那张玩十三只的赌台上，这会除去庄家之外，还有另外三个闲家在玩。
四家，一家十三只，一副扑克牌，刚好够。
如果我们要加入，要么增加一副扑克牌。
要么，等有空缺。
孙耀祖倒是显得挺迫不及待，不过庄家没有加牌的迹象，只能等一等。
至于我。
我反而更喜欢，现在旁边看一看。
毕竟这大奥，不仅是赌徒们的天堂，同样也是老千们的天堂。
完全可以说，在大奥这边，尤其是这种见不得光的黑赌场，那基本上都有老千出没。
甚至于，有的场子里，那完全就是每一张赌台上，都有老千出没。
在过分一点，像是管子哥那赌场里头，全是老千。
偶尔有一两个杨柳那样的普通赌客，那真就是稀客了。
所以，站在旁边看的时候。
我其实，是在留意，这张赌台上，有没有老千出没。
我最先留意的，自然就是庄家。
这赌场里，并没有配备专门的荷官负责发牌。
庄家是赌场的人，负责发牌。
刚刚好，上一轮结束，赢的不是庄家，而是我前面那个闲家。
运气很好，抓到了一把三顺报道的好牌。
新一轮开始，庄家开始洗牌。
这小赌场里，并没有百乐宫那种大赌场的严苛规则，基本上一局牌结束，就会重新更换一副新的扑克牌。
而且新换的扑克牌，看着一样，其实大都，背面的花纹，都有差别，还带着赌场专门的印记和暗号。
用过的扑克牌，也会被当场封存、或者销毁，基本上不太可能出千偷牌、换牌。
你要敢出千、偷牌、藏牌在换牌。
铁定，是一抓一个准。
这小赌场呢，扑克牌从头到尾，就是那一副。
只不过嘛，这十三只，四个人。
一把牌，一副牌就能发完。
一开牌，所有的牌，都会亮相。
两个闲家之间，互相配合出千，换牌有可能，至于藏牌那就是完全找死了。
最有机会出千的，依旧还是庄家。
可以在发牌、洗牌的时候出千。
不过看了一会后，我便确定。
那庄家没问题。
虽然他洗牌的手法很快、很纯熟，一看就是老手了。
不过，都是正常洗牌、发牌，并没有出老千。
至于三个闲家当中，是不是其中某两家，是老千，等会会配合出千、互相换牌。
甚至于三家，都是老千，是一伙的，会互相配合出千换牌。
暂时还不确定。
很快，十三只牌，全部发完了。
三个闲家，也立马抓起了各自的十三只牌。
十三只，因为每一家都是十三只牌，还得按照头墩、中墩、底墩，根据手里的牌，按照牌型去排列组合。
所以一把牌，其实挺费时间。
有时候，你排列组合的不恰当，可能就输了，或者虽然赢了，单却会少赢很多。
而且头墩、中墩、底墩，在排列组合的时候。
也是有限制的。
简单来说就是中墩不能小于头墩、以此类推，否则就成倒水了。
所以，不管是庄家、闲家，在排列组合的时候，都很谨慎，基本上都是思虑再三。
当然，你要是‘手气’逆天，把把抓得到，那些不需要怎么动脑子的特殊牌型。
那就另当别论了。
远不如21点、炸金花这些来的快。
包括庄家在内，这会赌台上，四家，全都看着手里的十三只牌。
有的眉头紧皱、有的眼神闪烁，都在思虑，最恰当、最合适，最大的排列组合。
这期间，我并没有发现三个闲家，有出千互相换牌的情况。
虽然十三只牌排列组合，需要时间思考。
不过在赌场里，不可能让你一直思考。
是有时间限制的。
大概也就等了四分钟左右，庄家开始亮牌。
十三只，头墩、中墩、底墩，可以理解成三副牌。
比牌呢，也是按照头墩、中墩、底墩以此来亮牌比较，最后先看牌型组合。
在比点数，如果都一样，那就比花色了。
庄家先亮出了头墩的三只牌。
一对A，配上一只2点。
“嚯，对A压头，看样子这庄家牌不错呢。”
“要是另外三家，也是对子打头，这头墩，可就输了。”
孙耀祖撇了一眼庄家亮出的头墩、对A，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嘟囔了一句。
表面上看的确如此。
可十三只，排列组合，变化挺多，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这时候，另外三个闲家，也各自亮出了头墩的三只牌。
两家也是对子打头，一家对Q、一家对9，都没庄家的对A大，另外一家，则是2、3、4的顺子打头。
“嚯，有好戏看了。”
“顺子打头，看样子，是三蛇了。”
“这庄家没有葫芦，就完了。”
孙耀祖显得挺上心，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没搭理他，只是一直盯着赌桌上的情况。
这时候，庄家见其中一个闲家顺子打头，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跟着庄家带头，亮出了中墩的五只牌。
庄家中墩，不是三只、也不是两对。
也是顺子。
5、6、7、8、9的顺子。
三个闲家，同样是对子打头的两家，中墩，还是对子，一家对K、一家对J。
另外一家，不出意外，中墩顺子报答。
很快到了底墩，庄家依旧是顺子报道，7到J的顺子。
头墩、中墩，都是对子报道的两个闲家，底墩，完全就是一把杂牌了，既不是同花、也不是顺子，对子都没有，五只单张。
另外一个闲家，底墩也是顺子。
顺顺顺，三蛇报道，一顺到底。
不出意外赢了。
“妈的！”
“哎！”
只有两对的两个闲家，输的底掉，脸色都挺难看，其中有些秃顶的那个，脾气更是暴躁，气的都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不玩了，输一晚上了！”
这时候，脾气暴躁的那秃顶闲家，迟疑了一下后，骂了一句，起身走了。
他一脸的不甘心，一看就是不是想继续玩，而是没钱接着赌了。
“这把，算我一个！”
“我来！”
那人刚刚起身离开，早就在一旁等的心痒难耐的孙耀祖立马举起手，一边喊着、一边一屁股坐了下去，顶了空缺，随手把筹码，放到了面前。
庄家看了一眼孙耀祖，见孙耀祖带着一万多的筹码，也没说什么，开始重新洗牌。
我呢，站在了孙耀祖的身后，这时候，无意间一撇，我却发现那庄家洗牌的时候，出了老千。
我眉头皱了一下，新客上桌，手里筹码不少。
这是要宰孙耀祖这孙子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