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筹码的时候,我只觉得那些筹码沉甸甸的。
不是因为一百万的筹码,有几十斤重。
而是赵嘉豪和唐老先生,包括孙耀祖那孙子,带着殷切的眼神,让我觉得压力巨大。
可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打退堂鼓了。
这位南洋女赌王,是否真有那么神乎其神。
今天我还真要好好领教了一下。
冲唐老先生和赵嘉豪抱了抱拳,带上赵嘉豪一早准备好的微型对讲机后。
我便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3号赌厅,赌注很大,赌客不多。
可流水,绝对不是6号赌厅、7号赌厅那些可以比拟媲美的。
就这么说,到这3号赌厅里玩的赌客。
一晚上输赢百万左右,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妈的一百万的筹码啊!”
“这特么才叫赌钱,想想都刺激!”
孙耀祖那孙子,看着我手里那整整一百万的筹码,脸红脖子粗,眼睛都有些发热的嘟囔了一句。
上了赌桌,让赌客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
不单单是那种一把牌,能赢几十万,以小博大的感觉。
那种一掷千金,不把钱当成钱的感觉,同样会让人上头。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咱今晚不是也赢了一百二十万?”
“你可以全去兑换成筹码,也到这3号赌厅里试试。”
“万一你手气好,这一百二十万,没准就变成两百四十万,变成三百六十万了。”
我回头瞥了一眼孙耀祖,有些玩味的说了一句。
今晚我带着孙耀祖在百乐宫赢了整整一百二十万,最后一把骰子,更是赢了六十万。
绝对是大赢特赢了。
不过嘛,这赌徒,在狠狠赢了一次以后。
大都会有一个冷静期。
去挥霍也好、享受也好,总之短时间内,不容易在上头。
“切!”
“十赌九诈,老子能不知道?”
“你也说了,万一手气好,那万一要是手气不好呢?”
“输光了咋办?”
“那可是一百二十万,又不是一百二十块。”
孙耀祖也一样,这会赢了这么多,他也冷静了下来。
想让他上头,挺难。
我笑了笑说:“行了,废话那么多。”
“别忘了,咱今晚来的目的。”
“对对对,咱是来巴结陈三爷的。”
“这要是抓到那南洋女人的老千,帮了陈三爷大忙。”
“这一百二十万算个屁啊!”
我有些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没在搭理孙耀祖。
3号赌厅,也是下沉式的。
周围装修的金碧辉煌,似乎是就连空气当中也都透着一股子金钱的味道。
在赌台上豪赌的那些赌客,男的女的都有,男的身边呢,大都也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伴。
女的身边,也都跟着一个俊朗帅气的小伙。
财色两个字,永远是让人最容易迷失的东西。
我没着急上桌去玩。
而是先转了一圈。
不过嘛,这一次我目的很明确。
就是这会正在那张21点赌台上,赌钱的南洋女赌王。
所以,看着我是在瞎溜达,其实,一直暗中盯着那位南洋女赌王呢。
那张赌台上,有8个暗灯盯着。
这种情况下,我自问,自己是绝对没有那个本事出老千的。
荷官也是新换的,是这3号赌厅里一流的暗灯。
洗过牌后,荷官开始发牌。
整个过程我一直看着呢。
那荷官虽然是暗灯、是老千。
不过洗牌的时候,没出老千。
洗完牌后,荷官开始发牌。
带着白手套,先把牌从牌靴内发出来,再用牌撑,发到每一个赌客跟前。
21点,规则简单,赌法粗暴。
算是大奥这边赌场里,主流的玩法之一。
发完两只牌后,荷官伸手,示意闲家可以开始说话。
谁想到,那位南洋女赌王,直接开了牌。
炸开。
21点,按规矩。
庄家抓到杰克的话,是可以直接开牌的,闲家也可以。
一张黑桃A、一张黑桃10。
黑杰克。
“我靠!”
“这南洋女人,手气特么这么好?”
“上来第一把就抓到黑杰克?”
“肯定出老千了!”
孙耀祖这会也跟着我,盯着那南洋女赌王呢。
见那南洋女赌王,上来第一把牌,就直接抓到黑桃A配黑桃10,21点里最大的一把牌。
也是惊的瞪大了眼睛,当场就惊呼了起来。
我的眉头,也是微微一皱。
老千可从不相信,上了赌桌,能靠着‘运气’两个字一直赢。
我也不相信,那南洋女赌王,是靠着‘运气’,第一把牌就抓到了黑桃A配黑桃10的黑杰克。
可从荷官洗牌、到发牌、再到那南洋女赌王开牌。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这期间,我一直都盯着呢。
压根就没看到那南洋女赌王出老千。
那一刻,我心里头只觉得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
棘手。
从走上老千这条路以来,我抓千也抓了几十次。
就连那伙幕后老千,靠着高科技手段,远程出老千。
也没让我觉得如此棘手。
可眼下,我心里头只有棘手这一个感觉。
“难道,真是‘运气’?”
我低声呢喃了一句,孙耀祖摸着下巴,故作聪明的沉思了片刻后,看着我嘀咕了一句。
“也许,人家真会特异功能呢?”
“一开牌,要什么点数,就有什么点数。”
“不然百乐宫这么明灯、暗灯、总监啥的,就差没把人家抓起来言行拷问了,不也啥也没发现?”
“也许吧。”
我苦笑了一下,说这话的时候,都有种想要立马转身就走,就此放弃的念头了。
因为如果真是那样。
还抓个屁的千,反正我是没那个本事。
“哎,兄弟,我也就说可能嘛。”
“别人不信你,兄弟我信你。”
“今晚你一定能抓到那南洋女人的千!”
见我这刚开始,就看了一把牌,就有些抽头丧气,想打退堂鼓了。
孙耀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的安慰我。
“行了,老子还不知道你?”
“不就是怕,错失良机,以后没机会傍上陈三爷这一棵大树?”
“哎,兄弟,咱这叫各取所需。”
“反正,我肯定挺你,精神上肉体上,都挺你。”
“滚一边去,别恶心老子。”
笑骂了孙耀祖那孙子一句活,我抬起手按住戴在耳朵里的微型对讲机压低了声音说:“赵先生,唐老先生。”
“麻烦替我安排一下,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