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父亲当年受金主邀请。
到大奥这边出千做局。
结果惹出了乱子。
随后,本来已经归隐多年的爷爷,为救父亲。
也悍然出山,赶赴大奥。
可我也仅仅只是知道一些大概。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到底多少人参与其中。
父亲当年的金主是谁。
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现在,管子哥那无意间的一番话。
似乎是当年,我父亲和爷爷,到这边的时候,并没有落了下风。
反而是险些横扫了整个大奥大大小小的赌场。
大奥,是赌徒的天堂,更是老千的天堂,是东方拉斯维加斯。
横扫整个大奥赌场。
这话,对于老千来说,仅仅只是说一声,只怕都让人觉得热血沸腾。
可我父亲、我爷爷当年似乎真的就要做到了。
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风光。
我都有一些想象不出来。
可既然如此,我父亲、爷爷为何最后还会一败涂地,甚至于连命都搭了进去呢?
“管子哥,你说的那李江、李山,我咋从没听说过呢?”
“他两有这么厉害?”
“能比现在那到百乐宫找陈三爷麻烦的那南洋女赌王,还要厉害?”
当时在百乐宫,那6号赌厅的赌场总监,唐老先生也提到过我父亲、爷爷当年的一些往事。
可当时,他怀疑到了我的身份。
人心隔肚皮,我并不知道,那唐老先生,当年和我父亲、爷爷是否有什么恩怨。
我当时便只能强忍着好奇心,没敢去追问,哪怕是一个字。
现在看来,我当时的隐忍,是选对了。
十多年前,百乐宫都还没出现呢。
陈三爷那会,估计也正在打拼。
而按照管子哥所说,当初我父亲、爷爷可是险些横扫了整个大奥大大小小的赌场。
这其中,是不是也包括了,陈三爷的赌场呢?
如果包括了,那么那位唐老先生,跟我父亲、爷爷,岂不是恩怨颇深。
我要是当时没忍住,问了,恐怕真会惹来麻烦。
至于管子哥,则不一样。
他岁数比我大不了多少,十多年前,也还是个小孩呢,咋可能结怨。
再加上管子哥,也丝毫没怀疑到我的身世。
“呵呵,兄弟这就是你见识少了。”
“百乐宫那南洋女赌王,是挺玄乎,刚刚听你那么一说,我也觉得更玄乎了。”
“可要跟当初的李江、李山父子,这两条过江狂龙比起来,还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说这些的时候,管子哥也是一脸的向往,似乎巴不得也成为我父亲、我爷爷那样的人物。
是啊,差点横扫了整个大奥的赌场,谁不想成为那样的风云人物。
可有几个人能做到,又有几个能全身而退?
“真有这么传奇?”
“当然了,就这么跟你说吧,现在大奥这边,赌博大亨,就属陈三爷和何家最大,至于刘家,这些年慢慢在退出了,虽然名气摆在那儿,可早就大不如前了。”
“要是没有当年李江、李山这对过江龙,现在大奥赌博业可不是现在这格局。”
“那是直接影响了大奥赌博业一个时代的人物,能不传奇?”
影响了一个时代。
这话,听得我心里头一阵的惊涛骇浪。
我从小就觉得,我爷爷是一个老神仙似的人物,至于我父亲,只觉得挺厉害,却没有太大的概念。
可我从没想过,我爷爷和父亲,是能影响到一个时代的人物。
“管子哥,你能给我讲讲这李江、李山的事迹?”
“哈哈哈,咋地,兄弟你也想做那样的人物?”
“不是我打击你,这真不太现实。”
“要是李江、李山还在,就那什么南洋女赌王,估计早被拿下了。”
“长江前浪推后浪,未必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管子哥,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只不过是听你说的,我也忍不住对这两位千门传奇人物,心生敬仰。”
“行,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知道的也不多,那时候我也是个小子。”
“都是听来的。”
随后管子哥给我讲了我父亲和爷爷当年在大奥的风光。
大概就是我父亲的金主,到大奥这边赌钱,结果被人出千给坑了。
人还扣了下来。
我父亲,气不过,去讨要说法。
结果,那家赌场以势压人,还联合了几家赌场,一起出手。
我父亲是什么脾气,我很清楚。
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不会咽下这口恶气。
“当时这李山就说了一句话,既然大奥没有公道、不讲规矩,那我就教你们规矩。”
“跟着这李山,就到那几家赌场里出千。”
后面的事情就很平淡了,可绝对是堪称传奇热血。
我父亲,就为了规矩二字,横扫了大奥大半赌场。
结果,闹得满城风雨。
几乎大奥大半赌场都联合起来,誓要抓到我父亲的千。
“那时候,大奥不知道关了多少赌场,全是输的没钱赔,要么认栽求饶,要么关门大吉。”
“要不是这样,陈三爷这些人,可没机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在之后,公海之赌,这李山挑战整个大奥的老千。”
“当时可不仅仅是大奥的老千搅了进去,南洋、欧美那边很多一流老千也来了。”
“整整七天七夜,李山就输了一场。”
“在之后李江就来了,后面发生了啥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只是听说,李江也输了,输给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千,那老千叫什么,没听过。”
“估计现在也只有陈三爷那一辈的人,知道这些事了吧。”
“后面听说李江、李山父子,逃回了大陆。”
管子哥知道的的确不多,大部分都是些道听途说来,绝对是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只不过这些事,对于我来说,还是很重要。
既然我父亲、爷爷当年,险些横扫了整个大奥赌场。
那恐怕,我就真没猜错了。
树大招风,他们输,恐怕不是输在了赌桌上、输在了千术上。
而是输在了赌桌外,输在了人心之上。
“管子哥,你知道李山当年的金主叫什么?”
“这,真不知道,听说是个内陆老板,很有钱。”
“当年也没几个人认识那人。”
“那陈三爷会知道?”
“这到有可能,当时李山、李江闹得大奥满城风雨,就为了讨个公道、为了规矩。”
“大奥赌坛那些人,也有一部分支持李山、李江的,陈三爷当时就是其中一员。”
这话再次让我心里头一惊,我没想到陈三爷不仅是当年的亲历者,似乎跟我父亲、我爷爷,还有不小的渊源。
可背后刺刀子这事,也不得不防。
我不会再啥都没弄清楚之前,就傻乎乎跑去陈三爷面前询问这些。
那弄不好,就是送羊入虎口。
“李江、李山父子那事之后,陈三爷也就上了位,这陈三爷也是传奇人物。”
“人仗义、重情义,兄弟多,可惜了,虎父犬子,陈三爷那儿子,就不行了。”
“完全就是人渣,偏偏陈三爷还就这么一个独子,恐怕等到陈三爷行将就木以后,这大奥的天还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