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莫非……莫非是这小姑娘，一早就知道……知道庄家15点，要牌，会要到一只5点。”
“她20点只能打平，不能赢。”
“所以……所以20点要了牌，要到一只A，刚刚好赢庄家。”
片刻的沉寂后，我对面那个五十多岁，带着眼睛，看上去挺有见识阅历的赌客。
忍不住，说出了我心里头也想说的话。
玩21点，20点了还要牌。
是个人都觉得不正常，因为没有这么玩的。
非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的话。
就只能是，你知道20点，只能和庄家打平、或者说赢不了庄家。
而且你百分百确定，你在要一只牌，会是A，不会爆掉。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合情合理的解释了。
在上桌之前，我脑袋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想象过无数种画面。
可从没想到过，会是眼前这种局面。
这上桌后，那南洋女赌王玩的第一把牌，就让我有一种，完全无从下手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第二把牌开始。
我强忍着心里头的震惊，更加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盯着那南洋女赌王。
这一把，那南洋女赌王发到了一只K，一只7，17点，算是21点里，不上不下的点数。
我则是发到了一只10点，一只3点，13点，百分之一百需要要牌，而且爆掉的几率不是特别大。
另外几家的牌，我都没去看。
下了大小盲注后，闲家开始选择停牌，要牌，或者加注。
庄家的明牌，并不是A，而是一只10点，也就不存在买保险这一说了。
这一把，我们几个闲家的点数都不大，最大也就那南洋女赌王的17点。
17点，这点数，可以要牌，也可以不要牌了。
不过，17点不是稳赢。
如果按照赵嘉豪和唐老先生所说。
这南洋女赌王，到这百乐宫赌了这么久。
把把都赢。
她这一把17点，也一定会要牌。
果不其然，那南洋女赌王选择了要牌。
让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大跌眼镜的事情再次发生。
那南洋女赌王要牌，要到一只梅花4点。
刚刚好，又是21点。
“我靠！”
“这小姑娘不会是赌神吧？”
“从坐下来到现在，把把都是21点，这……这神了这！”
另外4家赌客，看着那南洋女赌王，要到一只梅花4点，点数再次来到21点。
也是一个个忍不住嘀咕，神了。
当然，那4家赌客，也是满脸艳羡的看着那南洋女赌王。
毕竟，对于赌徒，哪怕是老千来说。
谁不想做一个逢赌必赢的赌神呢？
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逢赌必赢的赌神。
至少在今晚之前，我是这么认为的。
两把牌，或者说三把牌。
这南洋女赌王从坐下，到现在一共玩了三把牌。
全是21点。
一把牌，比一把给我带来的震惊更大。
太多的震惊接踵而至，以至于那时候，我都麻木了。
心不在焉的要了一只牌后我的点数来到了18点，我就选择了停牌。
庄家开了自己的暗牌。
是一只J，两只牌都是算10点的牌，刚好20点。
20点，超过了17点，在要，爆掉的几率很大很大。
庄家自然不可能在选择要牌。
第三把，又是那南洋女赌王一个闲家赢，我们5个闲家，全都输了。
之后几把牌，也一直如此。
那南洋女赌王，一直在赢，一把都没输过。
她每一次要牌，要到的点数，都恰到好处，刚刚好能赢庄家，连打平都没有。
我们5个闲家，就很正常，输输赢赢。
我也一直没看出来，那南洋女赌王到底是怎么出的老千。
可我能确定，她一定出了老千。
就像第二把牌，20点了，她还是选择了要牌，而且好巧不巧就要到了一只红心A。
庄家要牌以后，也是20点。
要说这是运气，不进我不信，赌桌上另外四个赌客，估计也不会信。
真的，那南洋女赌王就跟未卜先知一样。
再加上她每一次要牌，要来的点数，都恰到好处，刚刚能赢庄家，从来不会爆掉。
一连二十多把，都是如此。
这实在是很难让我没理由不去相信那些传言。
这南洋女人会特异功能，看一眼就能控制人的心思，能未卜先知，还能随意改变扑克牌的点数花色。
从走上老千这条不归路以后，我抓千，前前后后、大大小小也抓了几十次了。
自问，还没碰到过这种毫无头绪，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的老千。
而且，还是在百乐宫，在有9个暗灯盯着的情况下出老千。
那一刻，我只感觉自己曾经还很有自信的千术，完全就是狗屁。
深深地挫败感、无力感从我心里肆无忌惮的蔓延了出来，甚至于最后演变成了绝望的情绪。
魂不守舍的又玩了三把，那南洋女赌王依旧再赢。
有一把，她是19点，再次要牌，不出意外要到了一只2点，庄家17点，要到了一只3点。
未卜先知。
神了，真特么神了。
我输掉了十二万的筹码，也没心思，更没有那个本事在玩下去了。
就站起身，准备撤。
在我起身要走的时候，仅仅只是我刚坐下时瞥了我一眼的那南洋女赌王，再次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继续下一把了。
荷官，包括周围几个暗灯，也都看了我一眼。
带着剩下的筹码走到远处，孙耀祖那孙子第一个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兴致冲冲的就问。
“咋样了兄弟，看出什么端倪和破绽了？”
“妈的，我也在后面偷偷看了好几把。”
“那南洋女人，神了简直，就跟未卜先知似的！”
“她往哪儿一坐，那里是赌钱，分明就是来百乐宫抢钱的。”
“怪不得百乐宫这么多人束手无策，陈三爷也没辙。”
“兄弟，你这要是办成了，一准扬名立万！”
孙耀祖对我很有信心，可我这会别说信心了，甚至于我都开始怀疑自己，十几年如一日苦学苦练的那些千术，狗屁都算不上。
“呼……”
“别说出千的破绽和痕迹，现在我连那南洋女人是不是真的出了老千，我都说不清楚了。”
“没这底气，更没这自信！”
我的回答，让孙耀祖瞪大了眼睛，许久后他咂了咂嘴，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了一句。
“可……可那女人一直在赢啊！”
“是啊，就没输过。”
“非要有个说法，要么是她运气逆天了，幸运女神本尊到了。”
“要么……要么她真的跟传言当中，跟唐老先生说的那样，会特异功能这种超自然的力量。”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第三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千，我没本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