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的时候,我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那就是孤注一掷逼着这三个南粤人出老千。
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直接梭哈。
一把定输赢。
这输赢,不单单是赌桌上。
更是赌桌外,我能否抓到这三个南粤人出老千。
“哈哈,是不是四条5,跟到最后不就知道了?”
二驴子这会抓到了三条5,最大的牌面。
底气却是有些不足,不过他嘴上可是没有松口。
“咯咯,看样子真是四条5呢?”
“不过,罗老板那句话说的很对。”
“赌嘛,总的赌一赌才有意思。”
“我这人也不信邪,你真有四条5。”
二驴子本就底气不足,没有四条5,这会见那南粤女人这么自信。
眼神更加闪烁飘忽了起来。
二驴子三条5的牌面最大,该他讲话。
二驴子看向了面前最大的筹码。
可他没敢立马下注,而是抬起头偷偷看了我一眼,又立马侧过头看向了罗彪。
我冲二驴子点了点头,示意他放手下注。
罗彪这会心里头也窝了一肚子火气,他看了一眼二驴子三条5的牌面。
也点了点头,示意二驴子这第四轮可以放心下注。
“这一对5都五千了,三条5怎么着也都来个五万。”
“不然都对不起这一把牌。”
虽然得到了我和罗彪的默许。
可二驴子,终归还是底气不足,三条5的牌面,只叫了五万块的筹码。
二驴子叫五万之后,便轮到罗彪说话了。
罗彪是一对老K,不过第一把已经发出来两只老K。
罗彪第五张牌,绝对不可能是老K。
也就是抓不到三条K。
最多再来一对。
K、5各一对的牌。
上一把丢了面,这下抓到对K,能赌两对,罗彪犹豫了一下,想要跟注。
不过这一把牌,我可不能让罗彪跟。
我得让二驴子,一把孤注一掷,逼着三个南粤人出老千。
所以我没迟疑,立马端着茶壶走了过去,借着给罗彪添水倒茶的机会,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
“罗老板,这把牌你不能跟,得让二驴子梭哈。”
“逼三个南粤人赌桌面上所有,逼着他们出老千。”
话说完,水也倒完了。
我没有多逗留那怕一秒钟,立马起身,去给旁边那戴着眼镜的南粤人添水倒茶。
罗彪偷偷看了我一眼,眼神闪烁了几下。
这罗彪是个土大款,没多大见识。
可脑子绝对不傻。
他知道我这办法,绝对可行。
等会让二驴子梭哈,逼着三个南粤人赌桌面的所有。
进可以逼三个南粤人出老千。
退一步来说,如果三个南粤人不跟、不出老千的话。
二驴子三条5也就赢了桌面上的筹码。
这会二驴子叫了五万,三个南粤人,至少有一家会跟。
横算竖算,保底也能赢六万多的筹码。
“三条5,三条2,那我这赌到两对,也是输。”
“不如痛快点好了。”
“我不跟了!”
罗彪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后,便抬手合上了三只明牌,选择弃牌不跟。
这会轮到那戴眼镜的南粤人说话了。
他的三只明牌,都是散牌,最大不过一只Q。
即便出老千,能抓到三条Q,可那样痕迹太重。
所以他大概率不会选择跟叫,而是会选择弃牌。
来配合那南粤女人。
“罗老板一对K都不要了,那我这一把散牌,还玩什么。”
“我也不跟了!”
说着,那戴眼镜的南粤人,便抬手合上了自己面前的牌。
在他合上面前三只明牌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弯曲了一下。
偷牌了?
老千出手偷牌也好换牌也罢,总归是用手,依靠常人无法察觉的速度来完成的。
可很多老千,在偷牌、藏牌的时候,手指都会有一个弯曲的动作。
因为不管是偷牌、藏牌,都需要手指发力配合。
手指一发力,自然就会出现弯曲的迹象。
只不过,很多老千可以把手指发力弯曲时候的动作,给很完美的遮掩下去。
当然,也有的老千,能做到偷牌的时候,手指不出现任何弯曲的痕迹。
带着那南粤人偷了牌的怀疑。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他面前的弃牌。
还是四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
刚刚三只明牌,如果他偷牌的话。
只能是偷自己的底牌。
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他的底牌。
不管是大小尺寸、还是背后的花色,都和其他牌一模一样。
完全就是一副牌,不可能是他身上藏了其他牌,用来替换、掩人耳目。
这种定制的扑克牌,想找到花色尺寸一样得,基本不可能。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三个南粤人,能找到花色、尺寸一样的牌。
提前藏到身上,用来换牌。
可一副扑克牌,每一门花色、每一只点数,都是固定的。
你换了一只别的花色、别的点数。
可就对不上了。
只要一数、一对,就破绽百出了。
出老千也是这个道理。
偷牌换牌简单,难的是怎么藏牌。
就比如眼下这牌局。
如果那三个南粤人,身上藏了别的扑克牌,用来换牌出老千。
那最后,重新核对这副扑克牌的话,一定要是花色、点数都没任何问题,还是一副一模一样的扑克牌。
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三个南粤老千,不可能不知道。
可我这会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能说,刚刚戴眼镜的那南粤人,在弃牌的时候,用了另一只一样的扑克牌替换,偷走了他的底牌。
可这三个南粤人,从那弄得一模一样的扑克牌,来做遮掩,替换偷牌。
而且能确保,最后如果对牌、数牌,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呢?
一副扑克牌,加上大小王,五十四只。
少了任何一只牌、或者多了任何一只,都一眼能看出来。
“等等,谁说一副新的扑克牌,只有54只了!”
我猛地想到了一副新的扑克牌,其实不止54只牌。
抓老千,就和缉凶办案一样,雾里看花,可一旦你想明白了头绪。
顺着那条线,很容易就能理清楚一切。
想明白那三个南粤人,玩的什么把戏之后。
我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也彻底落到了肚子里。
我抓住了他们出千的把柄。
只不过这会还算不上证据确凿,让他们无可抵赖。
那戴眼镜的南粤人,偷走了自己的底牌2点。
这会还藏在身上,没有换给那南粤女人呢。
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按计划。
让二驴子一把梭哈,赌三个南粤人桌上的所有,逼着他们出老千。
把那只2点,换给那南粤女人。
牌局还在继续。
戴眼镜的南粤人弃牌不跟,实则乘机偷走了自己底牌2点,伺机出老千后。
便轮到第二个南粤人说话,那南粤人也只有一对的牌面,并且不大。
他迟疑了一下后,也弃牌不跟。
在他抬手弃牌的时候,我看到戴眼镜那南粤人,把自己那只底牌2,迅速传给了他。
轮到那南粤女人说话,她笑了笑说。
“都到现在了,我三条2,没理由怕。”
“我赌你,不是四条5。”
说完那南粤女人,便跟了五万。
二驴子当然没有四条5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