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竞泽毫不在意地笑笑,很快就留骑着马追上去,转眼就把江陵甩在自己身后。
黑马在场上奔跑飞驰,他的背影漂亮潇洒,又肆无忌惮。
江陵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差距,狠狠地咬了咬牙。
“你在这咬牙切齿,还不如快些追上去。”江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追上来了,经过江陵身边时,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
江陵眼神一变,连忙加快了速度。
察觉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雷竞泽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从容不迫。
在摄影机下,被暖阳照射着的雷竞泽与背后的山峦融合在一起,完美得像一幅画卷。
“你踏马倒是快点啊!”死活追不上雷竞泽的江陵狠狠地夹了一下马肚子。
这下果然有用,江陵身下的马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往前跑,它很快超过江洋,超过雷竞泽,到了终点。
江陵拽了一下缰绳,想让马停下,谁知道那匹马嘶吼一声,竟飞快地往更远的地方奔去……
“不好,那匹马失控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大家往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时候,果然发现江陵身下的马匹,正疯狂地往一颗大树上撞。
徐晓晓倒抽了一口冷气,“江陵!”
“你在担心他?”雷竞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马,正面色阴郁地瞪着徐晓晓。
徐晓晓点点头,“毕竟是……”一条人命。
“他那样对你,你还关心他?徐晓晓,你是不是傻啊?”雷竞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徐晓晓一眼,忽然一跃上马,飞快地往江陵的方向追去。
“雷竞泽!”
徐晓晓惊呼一声,正准备追过去,却被江洋拉住了,“小丫头,你去了也没什么用,还是我去吧。”
江洋说完,人也上了马背,朝着雷竞泽和江陵的方向追过去。
他们跑了好远好远,远到徐晓晓已经看不到人了。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的漫长,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之久,徐晓晓终于看到节目组的车缓缓开过来而江洋则骑着马,还带着两匹马慢悠悠地走在后头。
徐晓晓赶紧冲过去看,车门一打开,江陵的哀嚎声便从里头传出来,“晓晓,我的脚好疼啊,你扶我一下好不好?”
莫名其妙被点了名,徐晓晓不得已,只能伸手扶了江陵一把。
但江陵这人居然不依不饶地,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身上,“晓晓,我的脚太疼了。”
“那我去打120。”徐晓晓担心着雷竞泽的状况,偏偏江陵却死死地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而其他人也没觉得徐晓晓扶江陵有什么把不对劲。
徐晓晓急得满头是汗,眼见江洋走过来,便冲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我扶你吧,我可舍不得小丫头被你压着。”江洋懒懒地开口,手却不容分说地分开了徐晓晓和江陵,“哪儿受伤了,我好歹也跟你这臭小子亲戚一场,关心关心你是应该的。”
重获自由的徐晓晓,赶紧将头探进车里问,“雷竞泽,你没事吧?”
雷竞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最后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慢慢地从车里走出来,一瘸一拐地往休息区的方向走去。
“雷竞泽……”
他的脚,受伤了吗?
“傻站着干嘛?担心就过去看看啊。”韩昊的妻子小声提醒着徐晓晓。
徐晓晓急忙跑进休息室,里头的工作人员已经打开了医药箱,然后慢慢地将雷竞泽的鞋子脱下来。
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脖子让徐晓晓心中一痛!
徐晓晓站在门口,喃喃地说,“雷竞泽……”
“出去。”
“我……”
“我让你出去,你听见没有?”
“雷竞泽,对不起。”
雷竞泽冰冷的目光让她心中一震疼痛,但最后还是点点头,默默地走了出去……
第二期的活动,雷竞泽这一组毫无疑问地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而江陵所在的那一组,自然也被淘汰了。
徐晓晓和雷竞泽,两人的座位靠得极近,却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他们在冷战,由雷竞泽单方面开始的。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回到车队的日子里,两人也不曾说过话。倒是林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跟雷竞泽熟络起来。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亲昵的举动,但也不像当初那般不冷不热的了。一夕之间,她和林薇的地位好像彻底调换了过来。
徐晓晓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摸到空空的一片后,心中越发失落。
录完节目回来后,她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项链,可整个房间都被她翻遍了,却市政找不到项链的位置。
难道她和雷竞泽真的要像那条失踪的项链一样吗?
徐晓晓躺在床上,一点也不甘心。
如果他们之间存在这误会,那她就去解决这么误会;既然雷竞泽不愿先开口对她说那句话,那就由她来说吧!
鼓起勇气做下决定的徐晓晓,换完衣服后,便直奔地铁站,准备出发去雷竞泽的公寓。可没想到,安静的手机却在这里时候响起,陌生的号码让徐晓晓皱了皱眉。
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找她?
“你好?”
“你是晓晓吧?我是你江叔叔啊。”
徐晓晓身子一颤,瞬间记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江陵的爸爸,江氏科技的总裁。
“晓晓,我知道你跟江陵已经分手了,不过现在江陵在家闹脾气,不肯去看医生,死活闹着要见你。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
徐晓晓沉默了。她知道雷竞泽就是因为江陵的关系才会这样的,所以在回国以后,她再也没接过江陵的电话,甚至直接把人拉进了黑名单,没想到江陵居然会闹了这么一出来。
“叔叔,我跟江陵已经分手了,现在见面怎的有点不合适。您还是想办法劝劝他吧。”
“晓晓!我知道,是江陵对不起你,但这孩子真是死活不愿看医生啊,原本他的伤没多严重,我们也不愿打扰你,但这孩子最近居然开始跟我们闹绝食了。你也知道,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这个老头子怎么忍心啊!”
听着电话那头带着哽咽的央求,徐晓晓终于还是心软了,她叹了口气,“好吧,叔叔,我现在就过去您那儿。”
要找雷竞泽说清楚,应该也不急在这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