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阵阵,阳光明媚。
陆温野和盛锦程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们面前摆放着厚厚的书籍,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做着习题。
偶尔陆温野会拿起手里的习题询问盛锦程,盛锦程则嗓音轻柔的给她解答,说的无比清晰。
最后原本面对面坐的两个人干脆坐到了同一边,方便问问题。
他们在学的也不是高考的内容,而是大学专业的内容。
他们必须永远比别人走在前面,这样才担得起肩上的担子。
陆温野看着这些题拿着笔习惯性地戳自己的头发,她都没发觉头发都散了。
盛锦程心里轻叹一声,动作温柔的解开发绳,来到她身后帮她重新扎头发。
陆温野显然对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连头都没抬。
她这一头长发被养的很好,油光水滑的,又多又直,散下来再配上冷脸的表情相当御,显得很不好惹。
不过扎起来就显得清纯许多。
发绳是非常可爱的小兔子,这还是盛锦程亲自选的。
陆温野不是很喜欢打扮自己,就仗着天生丽质摆烂。
不过还好温拂和尹姝她们总是给她买各种漂亮可爱的东西,想要把她打扮成小公主。
盛锦程也是这么想的。
他帮她扎头发思绪不由得回到第一次帮她梳头发的时候。
那时她还挺小的,可头发已经很长了,她拿着梳子梳的很用力,扯下好多头发不说,还把头发弄得打结了。
坐在地上怎么都理不好,最后委屈的哭了起来。
他听到声音赶过来,就见小小的陆温野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头发控诉。
“坏!疼!”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陆温野哭成那样,没想到会是因为她的头发。
看她那样他很心疼。
“悠悠不哭,哥哥帮你梳就不疼了。”
“嗯!”
陆温野软萌软萌的应下。
其实那时候盛锦程也不是很会打理头发,他只是坐在她身边非常耐心的给她打理每一根发丝,动作很轻保证不会弄疼她。
等把头发打的结理好后去拿了他妈妈的护发精油给她抹上。
昨晚这一切后就发现陆温野早就自己擦干了眼泪,非常崇拜的看着他。
“锦程哥哥你好厉害,以后你都帮我梳头发好不好?”
盛锦程只想了一秒就答应了下来。
“好。”
第一次给她扎头发的时候还不熟练,又怕弄疼她,所以松松垮垮的,走两步就散了。
他妈妈看到都忍不住笑了,然后亲自教他该怎么扎。
盛锦繁在一旁看得一脸好奇,也想上手试试,结果被郁知弈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你手劲那么大,弄疼你妹妹怎么办!不许玩你妹妹的头发!”
盛锦繁委屈地鼓起腮帮子。
“那为什么哥哥可以!”
“因为你哥哥下手很轻,有分寸。”
“我也可以啊!”
郁知弈一脸不相信。
她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
这小子可能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很小心,但是一旦没弄好心里来气了,手上力道就会不自觉加大,到时候肯定会弄疼陆温野。
所以不管盛锦繁说什么她都不同意。
后来盛锦繁不服气一个劲地央着陆温野相信他一次,结果就是挨了郁知弈一下,陆温野也再也不许他碰她头发了。
这件事就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很乐意。
从一开始只会扎马尾到后面开始变着花样给陆温野编发,他为此还买了不少好看的发绳和发夹。
现在他抽屉的盒子里还有很多新的。
她这发质也被养了起来,现在就算她自己扎也很也基本不会出现打结的情况了。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注意到窗外的一道目光。
夏挚本来是想来图书馆查资料的。
只是没想到在外面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就坐在窗户边,动作这么暧昧。
要说他们之间没点什么谁信啊。
夏挚也不知怎么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想了想,转身离开。
从图书馆离开以后他们又去了盛家老宅的学堂,这里教的和在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是完全不一样的。
对他们都很有益。
第二天,盛锦程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路过夏挚班级的时候,夏挚握着笔的力道加重,在白纸上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
盛锦程从容不迫,非常有礼貌的问候。
“校长好。”
“锦程来了啊,坐,坐下说。”
盛锦程也不客气。
坐下后开口询问,“校长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这里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是关于你和温野同学的。”
校长说完就把信递给盛锦程。
盛锦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照片,昨天他帮陆温野整理头发的场景,还有一张纸上写着举报的理由。
早恋。
字迹歪歪扭扭的,有些笔画下笔很重,有些下笔很轻,明显就是用不擅长的手写下来的。
这是不想自己的身份被知道啊。
盛锦程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
“查监控了吗?”
“查了。”
校长说完把手机递给盛锦程。
这个监控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投递举报信的人是夏挚。
难怪这种小事校长会找他过来,原来是他干的呀。
毕竟校长也知道夏挚是陆温野的救命恩人,是陆叔特地安排进来的。
“锦程同学,我知道你和温野同学关系好,这没什么的。只是这举报信背后的人要怎么处理?”
盛锦程看了会这张照片,轻声夸赞,“拍的不错,我拿走了。”
校长:“好的。”
盛锦程:“高考在即,还是专心学习最重要,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影响到学生的心态,校长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吧。”
“我知道了。”
“那校长你忙,我就先回教室了。”
盛锦程把照片收到口袋里面上带笑的离开。
这个夏挚还真是越来越不知收敛了啊,这种小事倒是无所谓,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盛锦程没回教室,反倒是去了顶层。
他坐在专门放置的椅子上吹着热风回想着当初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