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院墙上的亲卫,见杀手们似乎并无大碍,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准备继续上弦射击。
然而陈轩却制止了他们:“省着点箭矢,不要浪费,我们退到内院防守。”
他带着上百名亲卫迅速退入内院,借助两米高的院墙作为掩护,缩小了作战范围,便于应对翻墙而入的杀手。
毕竟从另外三面围攻而来的杀手,人数更多。
“陈轩小儿,你逃得了么?今日/你插翅难飞,必为我所擒!”
“呵!有种你就进来试试。”陈轩嗤笑道。
袁勇眼中寒光爆闪,怒吼道:“冲进去,杀无赦!”
五百名重装骑兵,再次发起冲锋。
袁勇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直接撞飞了驿馆的厚重大门。
然而在外院等候的,却是草原第一女将拓跋红。
她骑着战马,守在通往内院的门前,一身戎装,英气逼人。
袁勇对拓跋红的战斗力无比忌惮。
上次她一人便斩杀了数名杀手,骑术更是出类拔萃。
鲜卑郡主拓跋红的威名,谁都不敢轻忽。
“拓跋郡主,你真的要保护,陈轩这个歼灭你们鲜卑部落三万精锐将士的大仇人吗?”袁勇脸色一沉。
拓跋红戏谑一笑,拨转马头,侧身让开道路。
“我说过,这事我袖手旁观,懒得掺和。”
袁勇这才放下心来,高举长刀,怒吼道:“兄弟们随我冲,杀啊!”
就在他准备撞开内院木门的瞬间。
拓跋红突然从马上高高跃起,手中的七尺长枪,飞一般刺向袁勇的战马咽喉。
噗!
战马发出凄厉嘶鸣,瞬间将袁勇甩出数米之外,随后轰然倒地。
拓跋红拔出长枪,似笑非笑地看向摔了个狗吃屎的袁勇。
袁勇狼狈起身,愤怒地看向拓跋红,咆哮道:“贱人,你敢耍我?”
“我身后跟着五百名手下,定能将你碎尸万段!”
“切!你身后哪有人?”拓跋红不屑冷笑。
袁勇转头一看,瞳孔微缩,满脸的难以置信。
只见原本跟随在他身后的五百名骑兵,此刻已经纷纷坠马倒地不起,个个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浑身抽搐。
久经沙场的袁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他很快便发现了端倪,“不好,那弩箭有毒!”
“该死!”
“老子又被陈轩这混蛋算计了!”
袁勇怒目圆睁,盯着院墙上的陈轩,咬牙切齿道:“你这阴险小人,居然用毒!”
“作为大炎九皇子,如此行径,岂是君子所为?”
陈轩毫不在意,放声大笑。
“君子?”
“你们这些就知道偷袭,见不得光的杀手,也有脸跟我说君子?”
“真是不知所谓!”
袁勇见五百名兄弟即将丧命,心中焦急,连忙喊道:“交出解药,今夜我可以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陈轩却冷笑一声:“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袁勇心中一寒。
这九皇子未及弱冠,竟如此狠辣。
“跟我耍横是吧?大不了一起死!”
袁勇吹响号角,怒吼道:“大家一起上!”
“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干掉陈轩!”
左右两方,还有从后面进攻的三队杀手,齐声应诺,准备强攻。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翻过墙头,跃上屋顶之际,背后却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贼子休得放肆!”
“王爷坚持住,我们来救驾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驿道上尘烟滚滚,马蹄阵阵。
之前被武剑兰调走的一千平虏军铁骑,突然杀了回来,将剩余一千五百名暗影阁杀手,匆匆包围。
如此一来,陈轩这边前后夹击,瞬间让袁勇等人陷入绝境。
袁勇惊怒交加:“哪来的兵马?难道是常山的援军?”
“头儿,看旗号是平虏军!我们中计了!”
“什么?平虏军?”
袁勇怒目圆睁,心头巨震。
他看着院墙上得意大笑的陈轩,怒骂道:“你这混蛋,竟敢骗我!”
“你根本没派平虏军去常山!”
陈轩笑呵呵道:“你这种白痴,略施小计就上当,真是傻的可以!”
“来人,把他们通通歼灭,留几个活口就好!”
袁勇面如死灰,明白现在大势已去。
原本他带领的两千名杀手,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
但第一次冲锋,就损失了五百精锐骑兵。
如今又被一千平虏军反过来包抄,形势急转直下。
更糟糕的是,陈轩那一百名亲卫手中的毒箭,威力惊人。
短时间内,又有几百名杀手毒性发作,从院墙跌落而下,被高志他们趁机补刀,死于非命。
今天这仗,无疑是暗影阁成立以来,遇到过的最惨重失败。
袁勇听着周围的凄厉惨叫声,看着满地尸骸,心如刀割,双眼赤红。
他举起大炎刀,怒吼道:“陈轩,我要你狗命!”
锵!
然而,拓跋红长枪一抖,轻易拦住了他的去路。
“有我在,谁也别想动陈轩一根毫毛!”
“那老子先弄死你!”袁勇厉声怒喝。
不料,他话音刚落,陈轩射出的弩箭,便射中了他的大腿。
“红姐,抓活口!”
“做你的春秋大梦!”袁勇强忍着剧痛和毒素的侵袭,挥刀冲向拓跋红。
拓跋红娇哼一声,手中霸王枪猛然刺出,直接击飞了袁勇的大炎刀,随即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袁勇中毒后强行运气打斗,毒素在他体内迅速扩散。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捡刀,却突然栽倒在地,浑身僵硬,再也无法动弹。
院墙外围,剩余一千多名杀手,已然被武剑兰麾下的平虏军牢牢压制。
中箭的杀手们,无论毒性深浅,皆难逃厄运。
有的即刻丧命,有的因动作迟缓,而被无情斩首。
“陈轩,你不会把他毒死了吧?”
拓跋红下马踢了袁勇一脚,没好气道。
“呵呵!”陈轩面带笑意走了过来。
“放心吧,我弩箭上涂得毒药,剂量极小,他肯定死不了。”
拓跋红不爽道:“我自己就能收拾他,何须你跳出来画蛇添足,对他用毒?”
陈轩解释道:“红姐,你肩上的伤势尚未痊愈,我又怎能忍心让你冒险?”
拓跋红心中一甜,眼神妩媚地横了陈轩一眼。
“你小子坏滴很,我信你个邪。”
躺在地上的袁勇,两眼无神,正满脸绝望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他本以为自己会和兄弟们一样,很快便会命丧黄泉。
但过了许久,他依然好端端地躺在那。
既未抽搐,也未口吐白沫,只是感到全身麻木,口水不受控制地流淌。
听到陈轩这话,袁勇顿时心中一紧。
该死!
这混蛋想将我生擒活捉,然后严刑拷打!
士可杀不可辱!
你们休想!
袁勇眼中寒芒一闪,毅然张口,准备咬破嘴中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