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您得给霞儿做主啊!”霞儿醒来看到太后,大哭着拉住太后的手。
“霞儿!这就是烨孙儿的心啊!你看看这个!”太后拿过一绢丝帕。
霞儿慌忙抢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吾愧对瑶儿与吾孩,罪及过吾心。今又负了霞儿,乃自知十恶不赦,望未铸成大错之前,仍有挽回之余,望五弟负起男人之责,迎娶霞儿。”
烨哥哥自那晚后就失去了踪影,她连问他的机会都没有。
他为何要这么做?为何亲自把她送上了逵哥哥的床,枉她如此爱他,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了?!当猴耍,肆意玩弄吗?!
想到这,一丝落寞痛心的寒光从她眼里慢慢荡过,泪水慢慢模糊了她的双眼,直直地瞅着手上的丝绢。
“我不信……。”
太后看着失神的霞儿,心中暗道,烨孙儿竟然抗旨不尊,还亲自把霞儿送上别人的床上,看来烨孙儿真的不喜欢霞儿,她的苦心没有白费啊!如今烨孙儿不见人影,看来,有好戏看了!
炎明皇朝四十四年三月初八。
全国期待的大喜之日终于到了,整个皇宫天还未亮,就已经忙得应接不暇。
偌大的皇宫内,各处沾满了喜气,从宫内一路红到了宫内各个地方,红球、红纱、大红灯笼处处挂满。
太和殿上,主公,太子,王爷等人与文武百官都在殿上,每人都喜气洋洋的,攀谈声不断。
大殿上未见炎明烈烨,这二日炎明咎暗自派出人马前去寻找炎明烈烨,未见人踪。
这一切源于母后,不知母后安的什么心。
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气她不理她,他二日未曾向母后请安了。
被老妈暗中摆了一道,他能不气吗?
新郎喜袍袭身,俊美无双的脸蛋上皆溢满新婚的喜悦之色,对众人前来的攀谈应付两句。
炎明烈皖与炎明烈逵的心情是一致的,无法平静下来,内心是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紧张。
炎明烈逵二日来连续缠着父王,让父王答应将霞儿许配给他,终得父王肯首。
霞儿那边,他让他的母后与爱妃苟兰一同劝说,无耐霞儿冥顽不灵。
最终迫使他使出绝招,将霞儿臣服,现在霞儿已答应嫁给他,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反悔。
炎明烈皖盼这一刻已盼了很久,昨晚离开路瑶身边,他的心非常的不安,虽然有五影保护着老婆,可他的心还是瑞瑞不安。
还有几个时辰才是吉时,可他早已迫不及待,想抱佳人入洞房!他要看着老婆的身影才放心。
可他又不得不极力按捺自己的冲动,因为这是人生中的大事,不可轻率。
碧霞宫里,忙进忙出的宫女皆是一身红衣,太后与和景姑姑看着下人帮霞儿与苟兰梳妆打扮。
华贵艳丽的红色嫁衣长而拖地,金晃晃的头饰放于发髻上,有着无与伦比的高贵,美艳不失优雅,只一眼,便可使万物失色!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孙子们大婚,她也跟着参和喜上一把,望着美如娇花的新娘,心中一喜,赞不绝口道:“瞧瞧霞儿,做了新娘真是越来越美丽了!苟兰公主也是惊为人天啊!逵儿得二位贤主助,可喜可贺啊!”
“谢谢皇祖母!”她们娇羞垂低了头。
镶满红色的室内,和悦的笑声成一片。
与碧霞宫里相比,凤皖殿可要冷清许多了。
主母岢姬带着一干人过来为路瑶梳头,因为她知道,炎明烈皖与这路瑶都没有长辈在旁指点他们应当如何去做,她过去也是尽守本份。
“孩子,这可是你的大婚之日,可别紧张!皖儿能娶你,实在是他的福气啊!放心,皖儿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皖儿活到现在,只有你在他身边,母后才见他由衷的开心。皖儿的亲生母后去得早,母后也没什么送给你,这玉玲珑就送给你吧。”岢姬将桌上的玉玲珑,递到路瑶手中,让她牢牢地握住手中。
“谢谢母后!”路瑶握着玉玲珑,低着着,细细的看着,古代的东西就是值钱。
主母先行去了太和殿,留下一些太监侍女打点一切。
路瑶站着铜镜前看着,这铜镜虽然磨得光滑,可反射出来的样子可真是不敢苟同,好怀念家里的梳装镜哦!
爷爷,老妈,老爸,小弟,你们最疼爱的宝贝今天就要嫁了,可主婚人却不是你们,你们不会见怪吧!
Devil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他对她很好,只是……竟然选三八结婚,让她超郁闷。
心中正在想着老爸老妈的时候,突然一方丝帕从眼前飘过,落在她手上,谁给她的?
她望望四周,太监侍女们各斯其职,似乎没人注意到这边。
这是……烈烨随身的手绢?那天晚上见过烈烨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难道烈烨出事了?
路瑶急急摊开手绢,看完手绢上的字,她大吃一惊,急急把手绢放入怀里,左右瞧瞧,借口去厕所溜了出去。
烈烨不能有事!他也是今天结婚啊,为什么会有人把他绑架了?是什么人绑架他的?难道又是以前那些黑衣人的杰作?
吉时已到,各种仪式都非常顺利的举行着,喜庆的敲锣打鼓声、奏乐声喧天齐鸣,伴随着一路响遍了整个寝宫。
二辆高贵华丽垂着红纱的銮驾辗停在碧霞宫门口,正等待着新娘上轿。
红色盖头盖于头顶,二位喜婆分别搀扶着她们上轿。
侍女们一路撒着鲜花,二列冗长的队伍浩浩荡荡前行,绕着各个寝宫朝太和殿走去。
銮驾到太和殿前停了下来,二们新娘子由喜婆背上太和殿上,炎明烈逵喜迎二位新娘子。
炎明烈皖心急如焚的来回走动!为何老婆的銮驾还未到?
炎明烈皖却不知此时的凤皖殿已乱成一团,太监侍女们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在不到新娘子,角銮驾都停要殿外了,而新娘子却不见了,叫他们如何向麟逸王交待?
太和殿上,众人久等麟逸王的新娘子,不曾见她到来,便开始小声私语。
炎明咎皱紧眉头,瑶儿这次做事为何这么不靠谱啊?
炎明烈逵看着二位新娘子,心中在猜,谁是苟兰,谁是霞儿,因二人的身材都差不多,一时之间他难以猜出来。
嗯?为何一个新娘子发抖啊?难不成兴奋过头了?
不对!他心中一惊,一个箭步上前,毫不顾忌地掀开了她头上的鸳鸯盖头。
在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周围的人几乎都惊了一下,就连炎明烈逵,也吃了一惊。
这人不是霞儿,接着他又快速的掀开另一个新娘的盖头,苟兰美丽的面容逞现在他面前。
“该死。”炎明烈逵拿着盖头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盛满了怒意,深邃幽暗的眼眸中,泛着冷漠的寒气。
霞儿,你后悔了是吗?你竟然不顾我的情面,大婚前出逃?
原本还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都被炎明烈逵所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给震慑住了,惊讶地站在原地,都没有回过神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众人惊呼新娘不是霞儿时,子须急急赶走来与炎明咎私语报告。“主公,不好了,路姑娘不见了!”
炎明咎听到这话,神色一凛,满目的犀利,沉身的问道:“路姑娘不见了?之音等人在暗中守护着她,主母方才还见过路姑娘,怎么会转眼就不见了?定是贼人趁皇宫守卫疏于防范……不好,瑶儿有危险!”
炎明咎神色更难看了,子须看了一眼主公,心里非常明白意味着什么。
“臣已禀报暗卫统领,现在暗卫已在搜寻路姑娘,臣不敢自作主张,请主公定夺。”子须小声音的回报。
炎明烈皖在看到子须时心中大感到不妙,看着父王脸上的变化,他知道,老婆定然出事了。
他心急如焚,一闪身,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太和殿上!
“快,拦下皖儿,别让他把事弄大了!”炎明咎吩咐子须,子须领命而去。
那个冒牌新娘在盖头被掀后就被人带了下去,现正趴在地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霞儿呢?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霞儿人呢?”炎明烈逵微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眸,直视着趴在地上的女子。
被问到的女子,浑身哆嗦着,低埋着头:“回王爷,奴婢荷雨,是碧霞宫的人,霞儿姑娘说有事要让奴婢帮忙,让奴婢在銮驾候着。谁知,霞儿姑娘上来后,却突然将奴婢打晕,之后奴婢就不知道了!醒来时,奴婢人已在喜婆背上了。”
炎明烈逵当即想走出太和殿,不料,却让父王拉住。
“逵儿,先举行大婚,皖儿的新娘也不见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你必须在大殿上完婚。霞儿之事,父王命人追查。”
“什么?六弟的新娘子也不见了?”炎明烈逵大惊。
假如他不在太和殿上完婚,岂不是……后果不敢想像。现在,父王如何向臣民们交代?他岂能不顾全大局?
正当众人私语时,羽公公大声宣读:“皇上有旨,路露姑娘因出门时差点滑倒,寡人唯恐伤及她腹中孩儿,行走多有不便,现特许在凤皖殿完婚。吉时已到,麟武王与苟兰公主跪拜天地,侧妃荷雨也一同完婚。”
荷雨听到这话顿时愣在那里,她是侧妃?她是不是听错了,自己竟会被封为侧妃?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了。
她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衣服,情绪难掩一丝激动。
随着一套复杂的跪拜后,一位太监展露声喉宣布,“礼成!”
礼成后,旁边的公公双手摊开了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两国联姻,皆大欢喜!举国同庆。钦此!”他卷起了圣旨,扬高了音调。
满殿朝臣作揖行礼,“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贺王爷王妃,喜结良缘!”
“送入洞房!”婚仪高官齐喝,喜庆之乐随之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