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公主殿下遇刺了!!!”
惜月抱着躺在血泊中的姜云芥一边哭一边大喊,等沈珩追出去的时候,杏儿已经逃走了。
凤溪带着太医匆匆赶来时,姜云芥已经昏迷不醒,胸口的血将衣裙全都浸透了。
“这是怎么回事?刺客呢!”
南苑国的公主在大越遇刺,这不是一件小事!若是处理不好,还会引起两个国家之间的矛盾!
都怪他们太大意,没有将杏儿放在心上,谁知道她不仅是来勾引凤溪的,还是为了刺杀姜云芥!
侍卫跪在地上回答:“是属下无能!让刺客给跑了!”
姜云芥被刺杀,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到京城,连景宣帝都吓了一大跳,凤溪在信中诚恳的道歉,说是因为他们大越守卫失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景宣帝一心想着和大越联盟攻打寒凛国,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姜云芥跟大越撕破脸,去信说一定会好好问问太子他身边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拜托凤溪好好照顾姜云芥。
“看看你干的好事!”景宣帝将折子砸到太子的头上。
太子扑腾一声就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跪了下来:“父皇明鉴!儿臣也不知道杏儿为何会刺杀五妹妹!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林霏言冷哼一声:“如今的朝堂上,还有什么人能陷害地了太子殿下?您指出来让我们瞧瞧?”
太子虚伪的面具被撕开,恶狠狠地瞪了林霏言一眼,只差一点儿他就能将林霏言拉入自己的麾下,杏儿是疯了吗?竟然去刺杀姜云芥!
“杏儿是你的人,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受了你的指使还能是谁?”
景宣帝气得快昏过去!他的计划就这么被太子给破坏了!
派人刺杀就派人刺杀,偏偏选一个这么明显的人去!既不能推到大越国身上,又不能草草了事,损坏了自己慈爱的名声!
真是越看太子越不顺眼!他怎么会生一个这么蠢的儿子!
“真的不是我!父皇你要相信我!我派杏儿去是为了照顾五妹妹的!”
他的话音刚落,赵大人就走出来,说:“那可未必!此次公主出使,皇上特地让犬子护送,他几日前来过信,信中还说,那名叫杏儿的婢女矫揉造作,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还经常顶撞公主。
不说照顾公主,她一路上不是脚疼就是头疼,用太医的次数比公主还多!有一次还深更半夜去敲犬子的房门!整天里打扮的花枝招展往大越国君面前凑!
臣以为,杏儿此行地目的绝不是照顾公主那么简单!”
太子怒极指着赵大人的鼻子大骂:“胡说八道!你可知道污蔑当朝太子是什么罪名!”
景宣帝一拍桌案,厉声呵斥:“你可知道残害手足是什么罪名!”
杏儿失踪,姜云芥伟仔担心,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子,景宣帝不可能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从今日起!太子禁足东宫,一日没有找到杏儿,一日不准放出来!”
“父皇!”
“闭嘴!”
景宣帝深呼一口气说:“等到小五情况稳定些,就让赵将军护送她回京吧。”
“是!”
太子跌倒在地,猩红的眼睛里迸发出狠毒的目光,林霏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大越国王宫内。
姜云芥躺在榻上,听着惜月给她念景宣帝传来的旨意,杏儿低着头跪在一旁,神色看上去没有半点慌张。
“这次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杏儿恭敬地回答:“能为公主殿下效劳,是杏儿的荣幸。”
姜云芥说:“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的了,但太子不会放弃追捕你,留在大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奴婢明白!”
杏儿带上面纱从寝宫中退了出去,捏着手里那颗解药,仿佛重获新生一般,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此时迎头撞上了前来探望姜云芥的赵大人,便低眉顺眼的低下了头,加快脚步走出王宫。
可却在拐弯处走出来一个人,趁杏儿不注意,捂住她的嘴巴将人拖进了巷子里......
赵将军只看了杏儿的背影一眼,没做多想,转身进了姜云芥的寝宫。
他是个实在太古板的人,觉得进女子的寝宫实在不礼貌,因此每次来见姜云芥都隔着一层屏风。
这倒也方便了姜云芥装病。
“参见公主殿下!”
“赵将军不必多礼。”姜云芥虚弱的躺在床上,实则面色红润,没受一点儿伤。
赵将军说:“队伍已经整顿完毕,可以即刻出发,只是不知道公主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无妨,听闻因为本宫受伤,父皇误会了太子哥哥,这件事一定跟太子哥哥没有关系,我们还是早些回京比较好。”
“好!那便明日一早出发,正好京城传信,皇上身体有恙。”
“父皇生病了?”
景宣帝一向十分在意自己的身体,吃食上不仅有专门的人调理,平常还会经常练武强身健体,怎么突然生病了?
赵将军并不清楚:“应该并无大碍,只是近些日子操劳过重,才一时有些不适。”
因此,国事都不得不交到了蔡正元的手中,林霏言没有答应太子的结盟,又不想日日面对蔡正元这样的杀父仇人,便也称病家中。
姜云芥哦了一声,没在多说什么,赵将军嘱咐了明日出行的事宜后就准备离开了,瞧见立在床边的那个身影,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房门关上,惜月才问:“殿下在想什么?趁这次机会将太子禁足东宫,又能顺利回到京城,还帮了苏小姐一把,让太子没工夫再去对付太子妃,不是好事吗?怎么殿下看上去依旧有些伤神?”
“总觉得冬日漫长,熬过去就是春天了,可春天为何过的如此之快?”
一晃就到夏天了,她还是没能和林霏言去放风筝......
“对了,沈珩呢?”
“呃,沈公子恐怕还在生气,您没告诉他被杏儿刺杀是一场戏的事情。”
其实姜云芥也没想到沈珩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件事她只告诉了凤溪,连小德子都不知道,所以才在传给景宣帝的信中痛心疾首的将水都泼到太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