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枝兴高采烈地牵着小桃花走出卧室,霍无咎和傅褚跟在后面。
傅褚观察着霍无咎的脸色,不放心地问他,“真没事了?”
“嗯。”霍无咎心不在焉地回答,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想着刚才粟枝看着他发亮的眼神。
“这件衣服,一模一样的再买二十件。”
傅褚欲言又止:“……”
他本来想说,有那么大空间可以放吗?
再想到他们现在已经搬家了,完成了阶级的跳跃,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用小号行李箱当衣柜的霍无咎了。
不过二十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穷人乍富也就这样了。
三人一羊驼下楼的时候,霍无咎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霍水,眼眸一亮,快步朝它走过去。
他小心地蹲在沙发旁,用脸去贴霍水,轻声细语地开口:“想我了没?”
小霍水懒懒软软地“喵”了一声。
霍无咎抱起它,转身等着粟枝和傅褚走过来,“你带它过来,刚才怎么没抱上去?”
傅褚耸耸肩,“刚才端水不好抱它。”
暗中潜伏过来的小桃花踱步踢踏,蓄力对准霍无咎:“tui!”
霍无咎早有准备,直接把傅褚拉过来挡住。
“……”傅褚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背,“谢谢你啊,大早上督促我洗手。”
霍无咎从善如流:“不客气,谁还没被吐过。”
粟枝一脸惊奇:“小桃花怎么光吐你们口水,不吐我啊?”
小桃花踱步走到她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膝盖,态度温顺亲昵。
“它好像很喜欢我。”粟枝笑弯了眼睛,一想到要把它送回去就舍不得,“傅哥,小桃花你朋友卖多少钱?我们很有缘分呀。”
“这只品相特别好,从小也是富养长大的,据说还有专门的保姆和理发师,喂的食物也都是直升机从国外运回来的。”
傅褚琢磨了一下,“估计没一百万下不来。”
粟枝缓缓收起笑,严肃挺直腰板,“那我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之间的缘分了。”
“不用审视。”霍无咎指尖点着霍水的脑袋,“缘分走我的账。”
粟枝眼眸霎时闪闪发光,看霍无咎都是自带黄金背光,“真的吗?霍无咎,你刚才说这句话特别帅!”
“嗯。”霍无咎顿了顿,唇角微微勾起,不忘道谢,“谢谢,我也有点觉得。”
“霍总,你认真的?”傅褚觉得霍无咎已经完全为美色和甜言蜜语沦陷了,“这羊驼看样子只认妈不认爹啊,一直吐你口水怎么办?”
霍无咎不为所动:“我正好练练躲避。”
傅褚:“……”
一个老总有必要练习什么躲避吗?
上班又不是上战场!
“交给你了,和你朋友交涉一下,价钱不是问题。”
傅褚点头,“好。”
按照他那朋友的八卦传播速度,全桐城都很快就会知道,霍总宠妻如命……
粟枝高高兴兴地搂着小桃花的脖子,指着霍无咎,“那是我们的金主爸爸,以后不能吐他口水,知道啵?”
时间到了早上六点半,霍桓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看见客厅里的羊驼,瞌睡都跑没了,“卧槽,哪来的羊驼。”
视线偏移,看到了霍无咎怀里的霍水,“卧槽,哪来的丑猫。”
霍无咎眼眸一眯,带着明晃晃的警告:“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去死的。”
他之前就听粟枝抱怨过现在网络的风气,一些网友对长相没自己好看的女孩就吹到天上去,对长得好的女孩就贬到土里,万般挑刺。
没想到现实中就遇到了这种键盘侠。
看来他家霍水的颜值已经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在现实中碰到的评价都是恶评。
霍桓习惯了他无咎哥大早上就拉满的毒舌攻击力,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你们怎么都起这么早?”
粟枝玩着小桃花蓬松的毛毛,“我才想问呢,你怎么起那么早?”
“我还没睡呢。”霍桓打了个哈欠,“吃了早饭再回去睡。”
霍无咎还记着仇,嗤了一声:“那么不想活了的话,可以用脖子和房梁比拔河。”
霍桓:“……”
那他大爷的叫上吊。
“大半夜的不睡觉,打游戏啊?”粟枝余光瞟了一眼霍桓,斜睨着他。
“女神慎言,”霍桓一脸严肃,“就要考试了,我可是秉灯夜读,悬梁刺股学习,争取冲刺及格不挂科。”
“秉灯夜读只秉灯了吧,悬梁刺股只学会悬梁了吧。”霍无咎漫不经心,“脑子摆在这,考前悬梁刺股,考后依旧悬梁自尽。”
霍桓:“……”
傅褚惊讶:“你现在连秉灯夜读和悬梁刺股都懂了?”
霍无咎认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懂了。”
粟枝语气闲闲,悠哉地靠在沙发上,“霍无咎骂人的时候,知识储存量可是博士级别的。”
傅褚神色复杂地点点头,“看出来了。”
霍桓被骂好几句,归来仍在楼梯上,他三步并做两步下楼,蹿到粟枝旁边的沙发坐好:
“我昨天可没打游戏,这不快要期末考了,我可是一步一个脚印地预习。”
霍无咎轻描淡写,语气闲闲:“一步一个脚印,原来是残疾人。”
又被怼得说不出话的霍桓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不就是说了句丑猫吗?看把无咎哥急的。
必要的话,他也可以是无咎哥的……小野猫。
粟枝幸灾乐祸地嘲笑出声,霍桓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她,“女神,你也是圣樱大学的吧,我们考试时间差不多,你考试准备好了?”
粟枝笑容骤凝。
没等她回答,霍桓自顾自点头,“不过你平时有上课的话,应该不至于像我一样科科预习。”
粟枝:“……”
“一看女神就是认真听课的,随便背背都能及格。”
粟枝:“……”
她拍拍小桃花屁股,“吐他口水。”
说的都是她不爱听的。
小桃花像是能听懂,对着霍桓“tui”“tui”两下。
霍桓默默擦了一把脸,强颜欢笑:“侄女对叔叔真好,还知道给我洗脸。”
闻了闻手上的味道,他干哕一声。
好臭!
“哟——都在呢?”
熟悉的欠揍男声伴随着脚步声自上而下,霍复祁嘴角噙着笑,慢悠悠地下楼。
霍无咎冷眼睇着他。
霍桓“蹭”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四处查看寻找蔽体。
第一次世界大战,导火索萨拉热窝。
第二次世界大战,导火索闪击波兰。
第三次世界大战,导火索咎哥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