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昭听见他喑哑之音,脸唰得一下红了,额角三条黑线,
“楚逸,你给我正常点。”
她定是与系统待久了,脑子都进水了,怎么会听不出楚逸玩笑之言。
千昭没了睡意,起身,
“滚回你的临安城,治病去。”
楚逸此人,有病,就得治一治。
每次任由他**,亏得不能再亏了。
再说了,这次她一朵桃花都没招呢!一点也不理亏。
楚逸方知自己又过界了,媳妇生气了,从背后将她搂住,
“昭儿,为夫太想你了,别赶我走。”
“那你先说说,如何晓得我在这的,老实交代哦!”
千昭反过来将楚逸扑倒,假意厉声道。
╯^╰,老是被他压着,怎么着也要掰回一局。
“容为夫强调下,绝对没有派人监视娘子,为夫想你了,一路赶来这才发现你不在了。
昭儿,听见你不见了为夫大约是要疯了,派人调查才寻到你。”
楚逸将脑袋抵在她的后背上,多日的思念凝聚在一起,化作痴缠的柔情。
他一放手,千昭就不见了,幸好,她无事。
“昭儿,你脖子上的勒痕是怎么回事?”
那会来的时候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泛红的淤青,是很严重的勒痕,像之前被人掐过。
谁这么大胆,敢对昭儿动手,能伤到昭儿的人也不多。
“哦,今天你二哥发疯了,我就被他掐了下脖子。”
千昭若无其事地说道,她都说了楚家人普遍有病。
楚逸敏锐,她要是撒谎和作死没区别吧。
千昭接着解释道,
“就像上次你对我,什么话都不说,不过我大度,看在他是你敬爱的二哥份上,没出手,你二哥无事。”
她这次是不计较了,下次……她还是自保一下。
楚逸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对不起,昭儿,还疼吗?”
怜惜地抚摸着她纤细脆弱的天鹅颈,那会为她上过药了,此刻一提起还是好一阵心疼。
“唔,你少折腾我一次,我才能好些。”
她是真得扛不住楚逸对她的过分操作,这他喵的,完全不给人活路。
“为夫听昭儿的。”
两人和衣而眠,楚逸只将她轻柔搂在怀中,生怕将她伤到。
启明星划过天际,千昭转醒,楚逸不知何时已离开。
呼!楚逸一走她紧张的神经得到了放松,她还是没适应得来。
一手捂住双眼,陷入沉思:
逸儿,娘子还是没有那般大的勇气一下子去接纳你。
醒来兀自梳头,梳洗番阿季带着她去了上头交代的地方。
到了发现,楚捷也被放了出来。
“他们放你出来当苦力?”
“弟妹,你所料不错。”
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总不能是大发慈悲将他放出来的。
楚懿见到千昭不知道说什么好,昨日的事该如何道歉,他动了杀心是真。
他一向不是性格暴戾之人,昨日怎就失控了?
对方看上去一点事没有,似乎昨日什么都未发生过。
坐在主位的上的人一脸横肉,双目似铜铃,举起手中的酒坛,粗声道,
“饮下这坛酒,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哈哈。”
人都在这,她没有不喝的道理,端起面前的一大碗酒作势要饮下去,楚懿拦了下来。
“你还有身孕,不可。”
楚懿转向大当家齐大面露愧意说道,
“抱歉,内子有孕在身,我自罚一坛,以示歉意。”
千昭顺理成章地避开了饮酒环节,瞥到一旁的楚捷正开怀畅饮,还跟周围的人聊上了,过于自来熟。
齐大同时注意到了,询问了一句,
“三当家的,你这兄弟也不错,不如一同结拜。”
千昭忍不住嘴角抽搐,真酒肉兄弟。
桌上觥筹交错,好生热闹。
楚懿连饮了两坛,面上也只是稍稍泛起一丝红晕,还是个千杯不醉的。
千昭想着还是提醒他一下,
“当家的,你还是少喝点。”
万一这酒后劲上来了,全招了,哦豁,全凉啊!
痛饮了许久,千昭扶着楚懿离开,楚懿转头对大当家问候一番。
“大当家我们先告辞了。”
得了同意一道回了房。
房内。
千昭递了解酒丸到他水中,省得他一会脑子不清醒。
“这是解酒用的,可能有毒,但不致命。”
楚懿这种人,你给他说真话,他都未必全信。
药摆在这,要么吃药,要么……强行扎几次针。
楚懿如墨的眸子幽幽地看了眼千昭,摇了摇头,
“有劳弟妹了,只是喝之前我已经服用过了。”
真够谨慎的,然那瓶药还是叫他藏到了怀中,丝毫不推拒。
“先说话,这是给你解酒用的,回头要是逸儿因此不适,我不介意毒傻个人。”
千昭说得真切,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她是认真的。
因外面有人看着,千昭和楚懿需一直呆在屋子里,连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极小。
“七弟妹,我有一事想问你。”
千昭一开口就想拒绝,想到昨日被掐脖子的事,算了算了,听听对方怎么说。
这有病的人,就得先顺着他的意思来。
“七弟妹为何这般排斥本殿,本殿可是对你做过什么?”
昂?这话得从何说起呢,总不能说她拿了剧本,对这种白切黑的病娇人设产生畏惧感。
想想一个人整天对着你一脸温和,切开来是个黑的,说不定哪天你就被骂了。
楚懿足够绝情,得罪他的下场往往生不如死,与他难以交付真心,对方反而会将你的真心握在手中拿捏。
见千昭引而不发,面色不佳,楚懿继而反问道,
“你是不是担心说了实话,本殿会令你生不如死?”
还得多谢他提醒,在这种人面前说不得假话,那双蓝眸未闪躲,眨了眼平静地问道,
“殿下向来稳重,从你口中问出这般稚嫩的话语,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种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堂堂二殿下也会问?简直是送命题。
楚懿面上一怔,嘴角微微上扬,止不住冷笑了几声,
“是稚嫩了些,你看起来似乎很了解本殿,你能说说在你眼中本殿怎样的人吗?”
绕是如此,楚懿仍是温和有礼地请教。
“殿下什么样,殿下心里清楚,既然殿下以为我了解您,那和你心中所想应是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