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了。”
楚逸小心地将她打包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转身将她交代的药瓶交给了暗一负责送到二殿下那,兑艾草水服下。
嘱托完,楚逸回过去看千昭,他那会明显嗅到一丝血腥味。
想起之前的事,楚逸动作干脆利落,又极尽轻柔地挽起她的衣袖。
左臂上用纱布包裹着,雪白的纱布处染着一抹血色,此刻晕染开来。
楚逸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膛处,随后将她的手臂放平解开了纱布。
想来之前匆忙,千昭未仔细处理伤口,楚逸从怀中掏出金疮药为她涂好。
“昭儿,你越来越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了,是不是打算丢下我了?”
划这么大一个口子,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得下多大的决心。
怀中的人儿好看的娥眉微微蹙起,轻喊了声,
“逸儿,疼。”
果真是知道怕疼的,
“为夫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将唇贴在她的伤口处,吹了几口热气,驱散她手臂上的疼痛。
不该叫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一不看着她,她就出事了。
处理完后,楚逸轻抬起她的手臂,轻轻地印上一吻,沉声道,
“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为夫。”
楚逸将她安置好出了屋子,小声地将门关好,以防其他人来打扰自家娘子。
阿季见到楚逸忙跪了下来,主子来得也太快了些。
新写的信估计都还没送到,楚逸见到娘子心情大好,面色不改地说道,
“在门外务必守着王妃,莫让其他琐事来打搅她。”
阿季暗自松了口气,呼!幸好主子没怪他失责。
主子任性,娘娘更任性,心好累,一个都劝不住。
楚逸先去找了二皇兄,烟城的驿馆被当成了避难所,他也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二哥。”
二殿下看楚逸脸上丝毫不见往日的傻气,又回到了以往的冷清孤傲,身上散发着王族与生俱来的王者傲气。
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楚逸恢复了。
“七弟。”
……
天边拉下黑幕,千昭方醒了过来,确切地说她是被饿醒了。
翻了个身,回顾去昏迷前的那一刻,仿佛见到逸儿了。
“是幻觉吗?”
千昭摸着黑起身,连续操劳几日,精神不宁。
啪——
因腿脚发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千昭一阵吃痛。
“嘶!”
只听得吱啦一声,门被打开了,有微弱的烛光照了进来。
楚逸听到房间内的动静推开门,正看到狼狈地摔倒在地的千昭,裹着纱布的手臂露了出来。
千昭听到开门声,不由抬眸,四目相对,这一望,恍若隔世。
“娘子。”
楚逸将灯笼和食盒放于桌上,走近一把将千昭抱住,千昭双臂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呆呆地望着楚逸。
“夫君。”
千昭声音因两日未进水,声音略显沙哑,隐隐透着激动之情。
放到床榻上,千昭将头埋在他的脖子处,楚逸感受到一滴温热的泪珠滑过他的脖颈。
楚逸修长的手指接住她眼眶处落下的泪珠,柔声安慰道,
“娘子,你肚子饿了,先用膳。”
楚逸回来方知千昭两日滴水未进,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要在三日里制出解药,防止这场病乱蔓延,千百人的性命与她绑在一起,她肩上的担子太过沉重。
楚逸从怀中取出两颗皎月珠放于桌旁,皎洁明亮,照映出两人的面容。
接着将食盒中的菜肴摆出来,想着她几日未进食,楚逸特地为她准备了清粥。
舀起一勺粥,放到性感的丹唇前试了下温度方送到了千昭口中。
约喂了半碗,千昭就已用不下,
“夫君,我吃不下了。”
楚逸见她面上为难之色,依言放下,夹起一块槐花糕送到她的唇前。
“这个呢?”
千昭嗅到那花糕扑鼻而来的香气一阵反胃,微微颦眉,将头撇过去。
楚逸接连试了好几盘吃食,千昭都直言吃不下。
她都饿了两天了,这情况有些不对劲,楚逸握着她的素手,柔声问道,
“昭儿可有什么想吃的?”
楚逸看着她消瘦的面容,略显憔悴,无精打采的,心中不由自责起来。
千昭将头枕在他的胸膛,
“我想先去沐浴,都两日了,有些难受了。”
楚逸早料到了,朝外面吩咐了声,不一会儿就有人抬了浴桶进来。
临走前颇为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楚逸看着怀中的人儿轻声询问道,
“是昭儿自己洗,还是为夫帮你。”
千昭还是觉得好累,在他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停了下来,含糊地d说道,
“夫君帮我。”
楚逸等得就是她这句话,千昭往日里对他有所推拒。
纵使在一起了,他也得先征求千昭的意见。
“好。”
大手极其利落地为她去了衣带,动作极尽轻柔,褪完后放入浴桶中。
浴桶中水温正好,千昭闭上眼舒服地享受起来,丝毫未留意自家夫君此刻看她的眼神。
哗啦——
炙热感渐渐贴近,千昭不由睁开双眼,楚逸双眸含笑地望着她。
眸色一愣,转念一想,都是夫妻了,没事的。
下一刻,楚逸那张面容在她眸中逐渐放大,红唇相触。
“唔。”
后脑勺被按住,千昭已是无可避免,干脆主动攀附过去,玉臂搂上楚逸的后颈。
楚逸眸中洋溢起一抹流光,难怪都说小别胜新婚,久别重逢的娘子好乖哦。
顾念着她手臂上的伤,楚逸暂且放开了她。
忍到一番沐浴后,楚逸披了一件寝衣,回头为她小心擦拭干后穿好一袭烟紫色的寝衣,转而抱到床榻上。
额间相触,楚逸双眸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娘子,你不吃东西,逸儿可就要吃你了。”
千昭垂眸,似乎像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心上一凝,抬眸,弱弱地问了句,
“可以只要一次吗?你也看到了,我的身子还没大好。”
楚逸附在她的耳畔说了句,
“娘子说的,为夫自当遵从,来,先喝补药,特地给娘子备的。”
千昭未听出话中的歧义,以为是因她这两日不注意修养,补充精神力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