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剑拔弩张。
布劳恩、霍普纳、克鲁格等五位老将军围坐在会议桌旁，脸色都带着几分阴沉。
桌上放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正是鲁道夫准备派遣志愿军支援西班牙的计划，而计划里的指挥官人选，赫然写着隆美尔、古德里安的名字。
“简直是胡闹！”布劳恩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隆美尔那小子才当了多久的少将？古德里安更是连师级指挥权都没接过，凭什么让他们指挥志愿军？
西班牙虽然不是大国，但也是真刀真枪的战场，让他们去，迟早会把德国的脸丢光！”
“布劳恩说得对。”霍普纳附和道，手指用力戳着文件上的名字。
“我们这些人，哪个没在西线的战壕里爬过？哪个没带过兵打过仗？鲁道夫总理怎么就看不到我们的资历？
上次晋升名单的事我们忍了，这次志愿军的指挥权，绝不能再让年轻人抢了去！”
“要不，我们去找总理阁下谈谈？”
克鲁格皱着眉头提议，“只要我们联名请战，总理阁下总该考虑考虑我们的意见吧？毕竟我们才是真正懂战场的人。”
几位老将军立刻达成共识，当天下午就结伴去了总理府。
汉斯通报的时候，鲁道夫正在书房看西班牙的军事地图，听到他们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们进来。”
五位老将军走进书房，整齐地行了个军礼，布劳恩率先开口：“总理阁下，我们听说您准备让隆美尔、古德里安指挥西班牙志愿军，我们对此有异议！
志愿军出征事关德国的国际声誉，必须由经验丰富的将领指挥。
我们几位都经历过一战的实战，熟悉战场形势，比那些年轻人更适合担任指挥官，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
鲁道夫放下手里的放大镜，抬眼看向他们，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
“经验丰富？布劳恩将军，去年你负责采购士兵冬衣，两千件棉衣里塞的是碎纸片，导致两百多名士兵冻掉手指，这就是你说的‘经验’？”
布劳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鲁道夫打断：“还有霍普纳将军，你手下的第5步兵师，上个月演习时装甲车故障率高达30%，士兵连基本的战术配合都做不好，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懂战场’？”
霍普纳的头垂了下去，不敢再看鲁道夫的眼睛。
旁边的克鲁格还想替他们辩解：“总理阁下，谁都有犯错的时候。
我们虽然有过失误，但实战经验是年轻人比不了的。西班牙战场复杂，让他们去，万一打输了……”
“打输？”鲁道夫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以为我派志愿军去西班牙，是为了打赢？我是为了让年轻将领在实战中锻炼，让他们熟悉装甲战术的运用！
你们这些将军，只会守着一战的战壕战术不放，连装甲车的基本操作都不熟练，派你们去，才是真的会输！”
“可是总理……”
“没有可是。”鲁道夫语气坚决，“志愿军的指挥官已经定了，隆美尔带一批人支援国民军，古德里安带一批人支援共和军。
你们要是没事，就回军营去好好练兵，为德国多做点贡献我就感激不尽了。”
五位老将军脸色惨白，却不敢再争辩。他们知道鲁道夫的脾气，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只能悻悻地行了个军礼，转身走出书房。
回到国防部，几位老将军越想越不甘心。布劳恩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年轻人抢了我们的机会？不行，我们得找个人帮忙说情！”
“找谁？”霍普纳问，“现在军队里，谁还能影响总理阁下的决定？”
“兴登堡元帅！”克鲁格眼睛一亮。
“兴登堡元帅是军队的老统帅，总理阁下再怎么强势，也得给元帅几分面子。
我们去找元帅，让他帮我们说说情，说不定总理阁下会改变主意！”
几位老将军立刻动身去了兴登堡的住所，听了他们的诉求，老元帅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鲁道夫这人，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但也确实太偏向年轻人了。
你们的资历和经验，不该被埋没。这样吧，我明天去总理府一趟，帮你们说说情。”
第二天一早，兴登堡元帅就乘车去了总理府。
鲁道夫听说他来了，亲自到门口迎接：“元帅阁下，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两人走进会客厅，汉斯端上咖啡后就退了出去。兴登堡看着鲁道夫，语气带着几分沉重。
“鲁道夫，我听说你准备让隆美尔、古德里安指挥西班牙志愿军，还拒绝了布劳恩他们的请战？”
鲁道夫点了点头：“是的，元帅。他们那些老派将领，只会守着旧战术不放，派他们去西班牙，根本达不到锻炼年轻将领的目的。”
“我知道你想提拔年轻人。”兴登堡叹了口气。
“但布劳恩他们也没错，他们毕竟经历过实战，经验比年轻人丰富。你这样一口拒绝，会寒了老将领的心，对军队的稳定不好。”
鲁道夫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兴登堡的话有道理。
老将领虽然有缺点，但在军队里根基深厚，彻底得罪他们，确实不利于自己的改革。“元帅，您想让我怎么做？”
“给他们一个机会。”兴登堡看着鲁道夫，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让老将领和年轻人分个高下。比如，让布劳恩带一批人支援国民军，隆美尔带一批人支援共和军；或者让霍普纳和古德里安分别指挥两队志愿军。
谁打得好，谁就有资格在以后的军队里占据更重要的位置，这样既给了老将领机会，也能让年轻人证明自己，不是更好吗？”
鲁道夫眼前一亮，兴登堡的提议正好解决了他的难题。
既不会彻底得罪老将领，又能让年轻将领在实战中与老派战术碰撞，更能检验装甲战术的有效性。
“元帅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他立刻点头。
“我这就调整计划，让布劳恩、霍普纳他们也参与志愿军的指挥，和隆美尔、古德里安分兵作战，谁能在西班牙打出成绩，谁就有资格得到更多的机会。”
兴登堡满意地点头：“如此甚好，虽然我们之前有过不愉快，但是我们终归是德国人，在对待外部敌人的问题上还是要通力合作的。”
兴登堡非常自然地说着，好像之前鲁道夫跟军方的矛盾从来不存在一样。
看着道貌岸然的兴登堡，鲁道夫心中暗道老狐狸，不过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他急忙换成一副笑脸。
“元帅说得对，我不能意气用事，毕竟大家都是德意志人。”
送走兴登堡，鲁道夫立刻叫来汉斯，让他通知布劳恩、霍普纳和隆美尔、古德里安明天来总理府开会，商量志愿军的具体部署。
看着窗外的阳光，鲁道夫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西班牙的战场，不仅能为德国赚取黄金和港口，还能成为检验新旧战术、提拔有用之才的试金石，换句话说，就是可以把把将领送去西班牙军事学院上课刷等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