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顾恩高跟鞋也掉了一只，她站起来后手提上高跟鞋，然后立刻冲上来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
而我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服务生牢牢架着，林顾恩嫌这么打我不解气，退后两步似乎是想踹我。
我被打得两只耳朵嗡嗡直响，柳云川那妖怪再不来，我今天怕是要被打死了。
视线望向包间的方向，看见林顾恩背后正朝这个方向走来的男人。
但那不是柳云川，而是林家的人。
林顾恩背后来了为她撑腰的林家人。
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来人却一把抓住林顾恩的手腕。
“你还嫌林家的脸没有被你丢尽？”
“二叔……”
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林顾恩身上那股巴不得打死我的泼辣气焰顿时消了，她甚至有些惧怕来人。
“上次的事才过去多久？林家至今还在帮你擦屁股，我怎么警告你的？”
面对这个气势强盛的男人，林顾恩竟然怕到目光躲闪不敢与之对视，嘴里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林二叔松开她的手腕，甩的林顾恩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体。
“滚回家，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到处丢林家的脸，就不是警告这种教训了。”
林顾恩小声说了句是，然后狼狈地转身匆匆走了。
我没想到看起来不可一世无法无天的林顾恩居然因为她二叔的几句话，就轻易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林顾恩离开了，我却看着这个男人的侧脸，如果他是林顾恩的二叔，岂不就是我的母亲的弟弟或者哥哥，我的舅舅？
但又不对，林顾恩是林家的外孙女，叫法应该也是舅舅，却为什么称他二叔。
正在我思考时，林二叔转过头看我，那极具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压来，一瞬间就令我忍不住错开了视线。
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气势这么强，苏御是当太子，那他呢。
我等着他对我说点什么，比如为了维护林顾恩，警告我别惹林顾恩或者好自为之的话，他却朝我递来一包未拆的纸巾。
我愣愣的接过那包还残余着体温的纸巾，再抬头却发现他已经走远了。
一个字也没对我说，可是反让我一时间猜不到他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讨厌我的话，他不可能递纸巾给我。
但或许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单纯地看我可怜，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捂了半天纸巾上残留的温暖，直到捂凉了才将这包纸巾放进包里，然后用洗手台接出的温水清洗脸上被打出的血迹。
最后用手指理了理头发，回到柳云川所在的包厢，我的目光先是打量一番，并没有在这里见到林二叔的身影。
正在和朋友们玩牌的柳云川抬头看我一眼，问我一句。
“回来了？”
包间隔音，我不确定柳云川知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的事，但我脸上明显能看出来被人打过的痕迹。
我心情不好地对柳云川道。
“我想回学校。”
说完我也不理柳云川是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听见背后传来柳云川对他朋友们歉意的抱歉。
“女朋友生气了，我得去哄哄，你们继续，今天的一切花销算我账上。”
柳云川追出来和我一起进电梯。
“被林顾恩打了？”
他问我。
见我脸色冰冷不理他，柳云川说了句真没意思。
“做我女朋友，我保证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我回去找苏御也一样。”
苏御至少看起来比他有正气，苏御不随意杀人，更与我没有仇恨。
然而我并不想当他们的小老婆或者养在外面的小三，我和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我十分清楚清醒，以我的出身跟着他们只配得到这些，所以我才离开了。
柳云川语气不屑地贬低苏御。
“你以为苏御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可我和他不同，至少不会逼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怎么样？”
我很想直接对柳云川说你死心吧，但我并没有这个胆量。
柳云川送我回学校，他问我明天下午没有课？
他连我的课程表都记下来了，仍不死心要约我出去。
“明天下午我去图书馆自习补课，晚上打工，没时间。”
坐在车里的柳云川看着我笑了，脾气温和。
“行，我说过不逼迫你。”
第二天上完课，我去图书馆补这几天落下的课程知识，等结束后天早就黑了，步行去大学城的路上买两个包子，潦草地对付几下垫肚子。
大学城一到晚上学生量爆满，我刚到，店里的老板娘就催我赶紧帮忙，快忙不过来了。
正好店里又进来两个女生，我对她们说了句欢迎，便开始向他们介绍。
“可以看一下，这几款都是今年很火的款式，卖的很好。”
但很快我察觉到有些不对，她们并没有像其他顾客一样刚进来就对架子上的衣服挑挑拣拣，于是这才将视线从衣服移到两位顾客身上。
是林顾恩和谢倩倩。
林顾恩脸上带着鄙夷又看不起我的笑，打量我，然后随手从架子上拿出来一条胸口上方露出条线的黑色紧身上衣，递向我。
“这件不错，但被别人试来试去的衣服我嫌脏，不如你去帮我试试？”
“抱歉，我只是这家店里的导购，没有义务代替客人试衣服。”
林顾恩看着我，忽然拔高了音量。
“连客人的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还开店做什么生意啊？”
周围的客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来，打探的目光相继落在我身上。
老板娘听见动静也赶来了，急忙从林顾恩手上拿过那件衣服，歉意地对林顾恩解释。
“是这样的，我们店里导购只负责销售……”
林顾恩不耐烦地环胸打断她。
“让你试就试，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件破衣服吗，这家店里的所有衣服我全包了。”
老板娘听得有些傻眼。
谢倩倩从钱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递给老板娘。
“我们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关门，让其他人全滚出去！”
老板娘的视线挪向那沓钱，最后还是伸手接了，然后拽了我两把，将衣服往我手里一塞。
“就试个衣服而已，快去。”
见我不动，老板娘像换了个人般。
“你还想不想干啦？”
店里来了位包场的豪气大款，老板娘说着去清客了。
我手指用力攥紧衣服，最终忍受不了羞辱。
“我不干了。”
“你要去哪里？”
谢倩倩挡住我，伸手狠狠推了我一把。
“让开，我不做这份工作了。”
“你说不做就能走了？我们允许你走了？韩瑶你榜上几个男人就能耐了是吧。”
谢倩倩抬手就要来拽我的头发，林顾恩也上前对我动手，她们两个一起上，我一个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她们把我摁在地上打了一顿，嫌这还不够，开始撕扯脱我的衣服。
我看到她们拿着手机开始对我拍照，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林顾恩踢了我一脚。
“韩瑶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今天出来打工了？你这么能勾引男人，怎么不继续贱了？”
她红唇上扬，似乎是想到什么。
“哟，你该不会这么快就被甩了吧？”
林顾恩说着低头操作手机。
“你说我把你的照片发给柳云川，他会怎么看你呢？”
突然林顾恩的那只手腕被一只大手攥住了。
“如今的人类女人怎的如此不遵妇道，净做些伤风败俗的下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