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放下那颗粉钻,目光涣散,最终聚焦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一道长期戴手表留下的印子。
后来他和陈诗悦在一起了,她嗔怪道,你戴着个手表,我枕着你的胳膊睡觉的时候老是被硌到。
他犹豫了半晌,取下了那块一直戴着的手表,把它放进了床头柜里。
那只手表是我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姜彦和陈诗悦曾经大闹过一次。
那次陈诗悦赌气找了别的男人,血气方刚的姜彦也没去找她,自己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陈诗悦认定了姜彦会哄她,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她一怒之下给姜彦打电话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姜彦那时候考公连续失败心灰意冷,酒气上头大半夜地找了个高架桥就准备往下跳。
彼时我做实验没有思绪在路边闲逛,刚好救下了这个醉得稀里糊涂的傻大个。
在他和陈诗悦断联的两年时光里,我鼓励他,陪伴他,他的事业稳步前进,成了炙手可热的最年轻的调查官。
我也没想到,两年时光,抵不上陈诗悦的主动服软。
他升任那天,我送了他那块手表。
“给我送终呢?”
他笑我。
“呸呸呸,说什么呢。”
我翻了个白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要守时!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也要及时赶到!”
“Yessir!使命必达!”
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没有及时救下被陈诗悦杀害的我。
但是真的给我送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