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溟熙你扪心自问,我郭家对你怎么样,虽然说两家是世仇,可是我将你看作我的亲弟弟,不曾有一丝的偏薄,可是你呢,你就是如此回报的?”
洛溟熙弯着的背一僵,随后缓缓地站直,他背对着郭旭眼睛跳过玻璃房向外看去,天边已经擦起了薄红日出,缓缓地露出面部,清晨的空气冷烈,恰到好处的将那已经燃烧的神智,吹出几分清明。
洛溟熙扭身,眼中沉沉突兀地猛地将自己手里那刚刚还把玩儿的花洒扔在地上,花洒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郭旭都被吓得眼睛一瞪,他抬眼向洛溟熙看去,只见洛溟熙眼中暗不见底,视线如同毒蜂般的向他射来,不怒反笑,让郭旭都有些心中涩然。
刚刚那一股借机涌起的气焰瞬间就灭了,他站直了身子,反手将烟前面扔到地上,强撑着站直了身子与洛溟熙对视,洛溟熙声音低沉而带着过夜的沙哑说道:“我讨厌背叛,你已经碰到了我的底线。”
“那是因为,”郭旭神情激动地说道:“你迟迟不给我信息,难不成我要亲眼看着海粟在我面前死去吗?”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郭旭嗓音都在颤抖,他无法接受郭海粟一日比一日消沉下去,也无法接受郭海粟那渐渐低迷的眼神。
如果说以前没有希望郭旭还可以安慰自己,可如今希望就在眼前,身为她的哥哥,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己就这样白白的错过,他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给洛溟熙,可洛溟熙他……
郭旭看着洛溟熙语气中含着失望以及怨恨,如同一条小蛇缓缓地将洛溟熙给缠绕其中,“你从来没有心不是吗?”“事情交给我处理,而如今你将所有的计划全盘打破,如果海粟出事。”洛溟熙看着郭旭说道:“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说什么?”郭旭垂在身边的手猛地一颤,“我不信!你,你只不过事后在找理由,你只是在心疼那个女人而已,你处处地将她护着,包括现在,不要告诉我你会让那女人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性命,哦,我忘了,她还怀着你的骨肉。”
“这些与她无关!”洛溟熙缓缓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拿起已经过夜的茶抵在自己的嘴边,“别动她。”“你现在终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郭旭嘲讽的将嘴角抬起,“真应该让他们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之前你又是如何骗我的。”
“我说了。”洛溟熙眉轻轻一皱,“你太过着急,十日之内我会给你结果,可是时日未到,你却先我一步做出背叛我的事情,还与高家联手。”“我没有!”郭旭听见洛溟熙这话,矢口否认心比话更快一步颤了一番,他抬起头探索洛溟熙,洛溟熙只是眼中定定的看着他,如同原形毕露一般看进他的心里。
郭旭手指缓缓地握成拳头轻轻抱着,他看着洛溟熙:“如果你早一日让我安心,我又怎么会去找高家与虎谋皮。”洛溟熙摇了摇头,语中带着嘲讽,“你以为你与高家合作能得到什么,高家只不过是想要凭借你们郭家爬上了洛家这一条船罢了。”
“是!”郭旭听见洛溟熙之意有所指的话,恨恨的说道:“我郭家的确不如你洛家,也的确是你自傲的资本。”“郭旭!”洛溟熙失望的抬眼与郭旭对视,“即使到现在你还不觉得自己有错,今日是我发现了你所做的一切,如果是旁人掌握了这陷害的证据,你以为你郭家今日还有存在的机会吗?”
“你太小瞧我郭家了,洛溟熙即使是洛老爷子对我郭家出手,他都得掂量一下。”洛溟熙听见郭旭这自傲的话,并未说话,只是将头再次垂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伸出手为自己又倒了一杯,可正因为这一副无话的轻蔑无视的模样,却让郭旭气得说不出话了。
“赵燃澄的父亲与她同命相连。”洛溟熙慢悠悠的丢下一颗重磅,让郭旭猛的表情一愣,那眼中为之翻腾的愤恨猛得一顿,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洛溟熙,“你说的是真的!”向前大步的走到他的面前,站着居高临下地看向洛溟熙说道:“难不成这就是你第二个方法,那他现在在哪?”
“在哪儿?”洛溟熙冷嗤一声,并没有回答,反而郭旭却喜从天降,癫狂的来回跺着步,左手垂在右手的掌心,这才难掩压抑的喜讯,“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确比赵燃澄更加的适合,而且我听说她的父亲命不久矣,这样顺理成章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可惜你看不见了。”洛溟熙将杯子轻轻的放在桌上,发出“咯噔”的一声轻响落在郭旭的耳中,却雷霆一击,他扭过头,张大的眼睛看着洛溟熙:“你这是何意!”
“我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收回来的规矩,你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洛溟熙向后靠着靠椅,手交叉的放在身前,眼睛沉沉的看着郭旭,“你不会忘了你的承诺。”
“我没忘!”郭旭眼底升起了艳红,如天的镜头一样染成了一片,他将声音放低带着几分祈求:“我会走的但是让我亲眼看见,海粟她好起来我才能走。”
“你没有这样的机会。”洛溟熙看着郭旭铁石心肠地说道:“你在一日粟粟就一日好不了。”“所以说你还是为了那一个上不台面的女人而迁怒于我。”“并不是迁怒。”洛溟熙看着郭旭轻叹了一口气,“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一句话瞬间将郭旭从天上打到了泥里,根本爬不起来,他无力地向后退了一步,浑身发软,“我知道了。”
“是,这是我应该的,但是我什么时候能回来。”郭旭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追问道,“海粟她离不开我,郭家也离不开我。”“你走后我会照料郭家,而且郭家不止你一个人,除了你还有粟粟,你可以放心她比你更合适。”
“你的意思是?”郭旭喘不过气一般张大嘴疯狂地呼说着,如同溺死的鱼,在祈求最后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