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象,即使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轮流递酒,上了车这几天一直给开车的司机家中有了事,换回了前两天给赵燃澄开车的那一位高大的男子,脸上布满了寒气,估计根本不知赵燃澄已经不得宠了,反而主动而殷勤的将洛溟熙送到了最开始的地方,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却不知洛溟熙已经许久没有来这儿了,但既然送来了,大概是酒意上了头,洛溟熙也没有与他计较,挥了挥手,冷声叫他离去,进了这曾经自己最喜爱的房子,这以前是洛溟熙一直落脚的地方,所有的设计都有他曾经参与的踪迹。
直至后来赵燃澄进来之后,洛溟熙便很少来这了,身边一处,赵燃澄身子变猛的僵硬起来,随后感觉一到温热的气流想在自己的耳边:“伯父身子怎么样?”
“已经好很多了。”赵燃澄听见这句话时,惶惶的放松扭过身,没有抵制洛溟熙将她揽入怀里的动作,她是一个欠债人,又何须在现在做这些无谓的抵抗,更别说是她心甘情愿,早已经欠下的债,感觉到那香甜的酒气扑入鼻尖,让人称缓缓地将眼睛闭上。
心中安慰自己,就算去外面找个*,也不如这洛总帅不是吗?算了,反正怎么算也是自己赚了,一夜旖/旎风光,白天睁眼时结果眼前还是黑洞洞的一片,赵燃澄有着略微的起床,扭过身便向一边滚去,结果头却突然磕到了一片坚硬,还没反应过来,手便在上面摸索了一番。等脑子清醒时,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了身子,眼神发直地看着前方。
随后迅速地低下头,只见一个人头埋在被子里,露出几缕碎发,轻飘飘的纷飞在枕头以及被子的界限中,洛溟熙三个字出现在自己的脑中,只觉得有意外,还以为与以往一样,自己醒来时家中已经没人了,结果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没有走。
想到这儿,像是证实一般,赵燃澄拽着被压住的被子,想要掀起,结果动作极大,那背中的人被振的烦躁至极,伸出手直接拦住赵燃澄的腰肢,按在他的脖子上,便再次粗鲁的塞进被中,声音夹杂着含糊的性/感:“别闹。”
像是一个镇住一般,赵燃澄直直的躺在被窝中,一动不敢动,眼睛盯着天花板,将那上面的花纹,一个个都数得极清,直到身边的人微微的有了动作,清了清嗓子,半起身够着床头柜,拿起凉了一夜的水,抿了一口,这才连忙将眼睛闭上,装作熟睡的模样,可是这个模样只不过是骗过自己,赵燃澄听到旁边的男人轻笑一声,带着几份愉悦。
随后窸窣的动作,随着床陷下又抬起,人已经踩着拖鞋出了门,“我的天!”赵燃澄恨不得一锤锤向自己,怎么能如此愚蠢,脸瞬间变得通红埋入被中,他刚刚是在嘲笑自己吧,明明自己起来时动作那么大,估计他早就醒了,看着自己犯傻,想到这儿,赵燃澄根本不想冲出去,去面对那张脸,只得像是缩到龟壳一样,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
“咚咚咚!”清脆的叩门声伴随着懒洋洋的音调,“还要赖到什么时候!”赵燃澄捂着耳朵装听不见,但来人也明显没有极好的耐心,落下一句“给你三分钟!”便转身出去了,赵燃澄直到没了声响,这才坐起身,侧着耳朵听见客厅,时不时的一男一女的交谈声,随后狠狠的一拳捶在床上。
是保姆,数天不见的保姆,今天倒是积极的出现了。如同丢出去的肉骨头,狗都不用唤,自己就凑上门来了。赵燃澄狠狠地哼了一声,“看来是自己太善良了。”说完踩着鞋带着道不明说不清的怒气,起了身,幼稚的将拖鞋踩得极重,发出啪的响声。
保姆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赵燃澄只见过她两面,但颇有演戏的天分,变脸功夫瞬间切换,在洛溟熙跟前和跟后,完全是两个模样,这不,赵燃澄抽了抽眼角,看见这保姆的即兴演出,“赵小姐起来了。”她扭过头冲赵燃澄亲热的喊道,随后连忙从厨房中端过她的那一份餐放在桌上。
“不用了。”赵燃澄冷着一张脸,扭身冲进洗漱间,不一会儿水声响起,保姆有些难堪的将刚刚殷勤端出来的食物,再一次端了回去,随后看着洛溟熙的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赵小姐早晨起床气倒不小,但是比以往好多了。”
“是吗?”洛溟熙慢悠悠地将自己碗里的粥喝了一口,随后勺子扔到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小的声音却让那保姆瞬间站直了身子,眼中露出惊恐。“今天的粥太难喝了,明天换个人来吧。”说完人已经率先进入了书房,那保姆吓得心惊胆战,在外面打着圈儿,不知自己是怎么惹怒了这主人。
一咬牙一跺脚,不敢去招惹男主人,反而想起了一直冷落的赵燃澄,虽然她的确前些日子不把她当回事,毕竟哪个男人不在外面养几个彩旗,而且数日不来这里,明显就是冷落了,日后也没有什么东山再起的可能,自然就不往她身上放心。
但谁能想到,这都多日没有来了,昨天竟然突然又再次大驾光临,保姆心道不好,今天连忙过来献殷勤,谁知道竟落了个这下场,她凑到浴室门前,正好与浑身水气的赵燃澄面对面,可赵燃澄连眼角都没有给她,便向房内走去,结果却被保姆主动上前拦住了身子,低声下气地说道:“赵小姐,您要吹头发吗?我帮您。”
“不用了。”赵燃澄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保姆,“您就让我做吧,就算是救救我。”保姆不顾赵燃澄的拒绝,先一步跑到浴室将吹风机拿出,便要强行给着赵燃澄出吹头发,被她闹得心烦的很,呵斥道:“你干什么?”
“我这几天的确做得不好,但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这家里三张口等着我吃饭,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行吗?您替我说几句好话。”保姆将头低着低低的鬼鬼祟祟地冲着赵燃澄说道:“我知道您最讨洛总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