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冷着一张脸,恶声的说道:“能不能管好你的事情,不要让它老打乱我的生活。”“怎么了?是谁?”温秘书看着自家妹妹,越瞧越觉得心焦,愧疚以及难过交织在自己的眼中闪烁不定,温馨余光看见抿着嘴将头垂下不再多话。
手不自觉的挖着自己的指甲,那刚刚做的美甲在那争斗中全部都断裂了,甲片东一个西一个丑的厉害,索性她一个又一个的将它们拆下捏在汗湿的掌心中。
“是姐姐的错,我不知道,对不起。”温秘书辩解的话说了一半儿说不下去,她低下头诚恳地冲温馨说道:“要不然你离开这儿吧,只要你留在这里一天。”
“闭嘴!”温馨转头看一下温秘书眼中带着伤心,“你是觉得我是累赘是吗?一直一直都把我往外推,的确,”温馨点着头手放在门把上,欲要夺门而出,“今天就不应该叫你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温秘书伸出手拽着自家妹妹的胳膊,猛地触到凹凸不平的地方,她低下头伸手将自家妹妹的衣服拦起,只见那上面硬着脚印,即使不用看当时的场景,她都知道,那定是让自家妹妹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你是怎么跑掉的?”温秘书干涩着喉咙冲温馨说道。
“她自小与妹妹相依为命,父母幼年时便离婚再组家庭,而她和妹妹都成为了他们互相推脱的累赘,最终还是温秘书以稚嫩的肩膀直接扛起了重担虽然辛苦,但自从遇到洛溟熙之后,自己也拥有着极大的回报,虽然温秘书不觉得自己多么辛苦。
但是对于温馨来说,她却一直害怕自己将她丢弃,从来都没有安全感。虽然问秘书极力的去补救,但是对于父母的伤害早已留在妹妹幼小的心灵上,只得通过这一次又一次背道而驰的手段,引起自己的关注,而事后又铁定自我折磨以及难过。
把温馨送走的事情在自己的脑中已经出现过千百回,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让她下定决心。“姐,你别这样,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温馨见温秘书冷淡下来的眉眼,瞬间惊慌,她将自己落在脸前的头发全部捋到后面,慌张的眉眼暴露在空气中毫无遮掩。
“我只想跟在你身边。”“可是你也知道,我永远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照顾好自己!”温馨摇着头,反手拽住温秘书的手掌,死死的扣着,“我再也不会给你惹麻烦了。”
“不是你给我惹麻烦。”温秘书情绪激动的打断温馨的话,“是我是我一直在连累你。”“不说这个了!”温馨躲闪的将视线移开,不愿与自家姐姐对视,随后想起什么事一般,将刚刚索要的纸条拿出递给温秘书,“这是什么?”
温秘书敛着眉眼,将东西接过,“是刚刚她帮助了我,我才能逃出来,如果没有她今日不堪设想,只是……”温馨看了一眼温秘书抿着嘴,“我看那一男一女都是打扮富贵,而我估计没有能力来还去他们的恩情,只得……”
“你放心。”温秘书将纸打开,看着上面的名字时,猛地眼睛一缩,她抬起头带着不可置信的求证,“温馨你确定是她救了你?”“怎么了?”温馨有些茫然的跟自家姐姐对视,随后将视线放在那纸条上,所写的名字苏悦。
“姐你认识?”“不熟。”温秘书将纸条叠好,眼睛落在那联系方式上轻飘飘的瞥过,随后便放入自己的口袋中,“原来如此。”温馨点了点头,“她是一个很好的人。”“的确不错,”温秘书接过温馨的话,在脑中搜索苏大小姐难得与自己撞上的几次。
而那最深刻的一次,大概就是上一次洛总去往顾家,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一日最为慌张的一员便有着苏大小姐,却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兜兜转转她竟然帮了自己的妹妹,温秘书看了一眼温馨,触到她那红肿的脸上,眼中一暗,
“这人情欠的如此之大,只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帮助她的,不过想来她肯定也不缺什么。”温馨低头落魄的一笑,“倒是我过于自大了。”“这件事情你就不必管了,虽然她人不错,但也不是你可以接触的。”
“好。”温馨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抑制不住自己的疑惑,侧过脑袋问道:“姐姐已经有想法了吗?难不成与她和洛氏之间有往来?”
“洛氏之间的往来。”温秘书吊着头眼中夹杂着漠然,“怕是她根本不稀罕。不过你不用担心,”她侧过眼看了一眼温馨浮出几分暖意,“我给予她的报酬,只会是她想要的。”
医生将自己手里的仪器从赵燃澄的身上撤下,沉着眉不语的和洛溟熙站在一旁,目光沉沉的瞧着他,一时之间医生压力巨大,摸了摸头上不存在的汗,眼睛飞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瞧见那四根冷光粼粼的锁链,这才委婉地提到,其实心情对于孕妇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心理压力过大会导致她……
说到这儿,医生眼睛一抬正好和洛溟熙那死亡视线对上,语句一梗,瞬间转过语调说道:“不过夫人的身体素质很好,就是营养有些跟不上,这些天做些好的给夫人吃。”
“说给她听。”洛溟熙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女佣,那哑佣连忙伸出手引着医生向外走去,听着医生在自己耳边的低语,比滑着手表情严肃地一点一点地记在自己的心里,见人走后,门“砰”的一声关上,洛溟熙这才软了软视线。
他看向赵燃澄紧闭着的眼睛和分外苍白的脸,坐在她的身侧伸出手刚想去碰她,却见赵燃澄突然整个身子转过,随后蜷缩成一团,以一种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动作缩到了另外一角,闷不做声拉出的距离,让洛溟熙悬在空中的手猛地抽了抽。
他缓缓地收了回来,感觉冰冷的空气从指缝中划过,“你昨晚一口都没动。”赵燃澄眼睫紧紧地浮在脸上,沉默不语。
洛溟熙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将视线投在她身上,嘴一张一合,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如果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就范就错了,饿了你自然会吃,而不是还需要我哄着你,消极抵抗是最愚蠢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