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站在郭海粟的身旁,瞬间眼睛一亮,像是看懂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白胖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像是酝酿的腮红。洛溟熙朝白松桥走去,嘴中冷冷的划了一声:“松桥。”
但是眼睛却直直的看向站在他对面的赵燃澄,赵燃澄猛地听见一句熟悉的情话,身子猛地一怔,她缓缓的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这位是?”赵燃澄听见那一道清冷的声音,淡淡的问道。白松桥疑惑地看了一眼赵燃澄,又看了一眼洛溟熙,眼中露出了了然。
他主动地迎上前去为洛溟熙介绍道:“这位是赵燃澄,也是永昼的老总,这位是洛氏的总裁,我想你们……”白松桥看了一眼他们二人,见赵燃澄脸上带着笑,而洛溟熙眼中却是瞧不清楚情绪。
他伸出手无措的在空中互相请示了一下,反而是赵燃澄率先伸出手,轻声地笑道:“初次见面,洛总你好。”说完便向洛溟熙升起这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让白松桥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心中暗叹:这和上一次见时倒是变了不少。
但如果说成是变了,倒不如说是隐藏之前的那份脆弱,变得更加坚毅了。要不然,那曾经也不可能让白松桥在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上栽了跟头。
洛溟熙凝视了赵燃澄许久,在赵燃澄欲要变脸色时,弯下腰向她伸出手,将她那软弱无骨的牵手握在大掌中,指腹的粗粝暧昧的划过她的手腕,赵燃澄上扬的唇微微向下撇,紧张一闪而逝,随后一如既往灿烂的笑。
她与洛溟熙重重地握了一下,便将手不着痕迹地抽了回来,洛溟熙那眼睛一直落在赵赵燃澄的身上,似是淡漠,又似是灼热,专注地融不进第二人。“白公子,既然你有客人,那么我们稍后再说。”赵燃澄侧着身子看向白松桥与他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去。
白松桥站在原地,面上带笑送着赵燃澄离去之后,这才猛地垮了下来,他看向洛溟熙轻声的说道:“这不是你那位……”说罢似是想到什么,语句一顿,“你们两人之间还旧情未了?”
“她找你干什么?”洛溟熙盯着赵燃澄裙下露出的优美蝴蝶背,见她侃侃而谈,站在众人中间,也丝毫不怯场,像是一块布了灰尘的钻石,终于打磨出它的光彩。
“大概是谈什么项目吧?”白松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耸耸肩,“不过也好,现在谁不知道永昼是块香馍馍,没有想到她竟然瞧上了我们家。”“此事我接了,到时候你推了她。”洛溟熙看着赵燃澄,低下头缓缓地拧了一口酒,冷淡的嘱咐道。
“什么啊?”白松桥听见这话,浑身一怔,他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看着淡定的洛溟熙:“你在开玩笑,这么大的买卖怎么可能会让给你,再说了,人家可是属意于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越想越气,白松桥伸出拳头砸在洛溟熙的肩膀上,洛溟熙任由他宣泄情绪,稳站如钟,缓缓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嗯?”充满威胁意味的一哼,白松桥瞬间吞了一肚子的火气。
他压低了嗓音冲赵燃澄那边看去,轻声的与洛溟熙说道:“就算是你一掷千金为红颜,怎么也不能拿兄弟开刀吧,人家不是说女人呀如衣服,兄弟才是亲手足!”说完他用力的拍了拍洛溟熙的肩膀,以表示自己与他坚如磐石的情谊。
“哼!”洛溟熙心情极好的轻笑一声,他将酒杯抵在自己的唇边,声音中带着愉悦的说道:“喜帖倒是可以送你一份。”
“啊什么意思?”白松桥瞪大了眼睛,还没搞明白,那边已经有引路者开始引着各位来的客人向内场走去。白松桥一时之间也顾不上自家兄弟的情情爱爱,心中恼怒不已,可是如果真让他们白家与洛家争,那定是争不过的,所以只得将希望基于赵燃澄身上。
白松桥在内心小小的偷笑,觉得是自家兄弟如今自信过了头,也不瞧瞧刚刚的赵燃澄如今可是与他一副素不相识的模样,照他愿女无数的眼神看来,这赵燃澄如今可不是那送到嘴的羔羊,不好对付的很呢!
虽然面上心疼了洛溟熙几秒,但心里却是愉悦的爽翻的天,白松桥哼着小曲儿,向内场而去。
站在原地等众人尽数都进去了,赵燃澄反身于一女子搀扶着手掌,嘴里说着交谈之话,脸上的笑从未放下,洛溟熙这才慢悠悠的坠在她的身后,如同食肉的猛兽,紧紧的盯死了自己的猎物。
二人离去之后,高智雅自阴影处站了出来,高智峰无奈地站在自家妹妹的身旁,顺着她的视线劝阻道:“现在可不是惹怒洛家的时候。”他耸了耸肩扒下自家妹妹握的紧紧的酒杯,手指滑在杯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高智雅气的连妆都盖不住的扭曲,“她怎么可以进的来?谁带他进来的!”
“嗯。”高智峰点了点头,像模像样的摸着自己的下巴,随后说着风凉话,“我想是她自己进来的,听说……”“不要给我提那个女人!”高智雅冷冷的盯着自家哥哥,“怎么?连你被她迷了双眼,觉得她娇弱,觉得她可怜!”
“我可真是冤枉!”高智峰双手举过头,冲自家妹妹认输,见她一副怨怼的模样,“我说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认输?要我是你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前面一大片的森林你怎么就不看看呐!”
高智峰冲白松桥的方向撅了撅嘴,“我看到白松桥就不错,人聪明得很,而且白家势力……”“闭嘴!”高智雅狠狠地一手肘砸向高智峰的腹部。
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一切都是为了你所谓的家族荣誉,你怎么不自己嫁给他?”说完踩着自己极高的高跟鞋,步子迈的极重追了上去。
高智峰在原地揉揉被砸痛的肚子,满脸莫名,“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再说了我要是能嫁,还需要你吗?我巴不得呢!”他遥遥的看着自家妹妹恶婆娘似的进入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