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那日大姨妈来时已过了四日,这几天里,张水儿可谓是占足了美男大哥的便宜,变着法儿的要求美男大哥亲亲抱抱举高高,最终美男大哥忍无可忍,对张水儿下了一道道禁令,如禁翻墙,禁走门,禁用武功等等。
所以张水儿没办法,只能先缓缓,而且听小姑姑她们说,近日康乐县来了一神医,十分年轻俊美,与美男大哥容貌不相上下,一听到这,张水儿立马不干了,她非要去瞧瞧,到底是什么绝世神医。
康乐县就一条大的主街道,叫什么“康大街”?张水儿想还不如叫“抗大刀”呢,又通俗,又顺口。
张水儿一路走来,大部分听到的都是关于那个年轻神医的事,说他:“怎么怎么厉害了,治好了哪家男人的腿疾啊,或者是治好了哪家孩子的脑瘫啊等等”,几乎全都是赞美他的话。
这人医术这么厉害!脑瘫都给治好了,她都不能说她医术厉害,呵呵,还真得会会呢!
张水儿来到一处比较雅致的铺面前,一股药材的清香扑面而来,整个人闻了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啊!“仁药堂”,这不是原来的那间药材铺子嘛,难道不是新开的?走到里面一问,原来那个神医只是个义诊大夫,过几天就又要走了。
“唉,你们那个神医在哪呢?”张水儿问着刚才那个正抓药材的小伙计。
“在后面大堂里,你从这进去就能看见”
“好,谢谢”
“不用客气”
穿过前堂,来到后面,竟是排了许多人,都快塞满整个大堂了。张水儿艰难的从排队的那些人旁边缝隙插过去,来到跟前,当眼瞟到正主时,她不得不承认,小姑姑她们说的是对的。
一双细长温和地星眸,洋溢着暖人脾胃的笑意,乌黑的长发用白色丝带简单系着,一身雪白银饰细花绸缎,衬的那双手纤长白皙。高挺的鼻梁,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再加上一张泛着淡淡粉色的薄唇,组成了一张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容颜。
他不似司无宣那样的阳光,而是无尽的温文尔雅。
“这位病人,如果您要瞧病,请先到后面排队吧!”洛演笑着对张水儿说。
呵,声音还蛮好听的嘛。张水儿双手环胸,就站那看着洛演。
“我不是来瞧病的,听说你是神医,一手医术了得,本少爷很好奇就来看看”
“既然如此,就劳烦公子先等等了”
“不用,我想和你比比”
“哦~公子也懂医术”
“不懂,但略知一二”张水儿那双桃花眼盛满挑衅,嘴角也擒着一抹有意思的笑。
“那好,既然公子这样说了,不妨就比比,那么你看,这人得的什么病呢?”洛演抬手指向面前这位妇女说到,眉眼带笑地看着张水儿。
“你这可有红线?”
“有”洛演拿出药箱里的红线递给张水儿。
张水儿接过,手指一抖,红线的一端就缠上那个妇女的右手,闭眼,仔细端详。
洛演和其他人也都静静看着,想看看她会得出什么结论。
没过多久,张水儿睁开眼,脸上绽放一个了如指掌的笑容。“恭喜这位,你要当娘亲了,而且已经一个月了”
“真的吗?”那个妇女一脸惊喜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有些不相信,又问向洛演。
洛演笑着点头,“她说的不差,恭喜了!”
听到这的妇女连忙道谢,然后拿着洛演开的保胎的单子去了前堂抓药去了。
“你给开的那单子,少了一般大夫都会开的一味药,是因为那妇人体寒吧!”
“没错,公子真是慧眼如炬,那么接下来这位呢?”
张水儿依旧用红线把脉,呵!这个人脉搏到奇怪,一会跳,一会慢,一会快,毫无规律。
“你是个习武之人吧”因为也只有习武之人可以稍稍控制自己脉搏跳动的频率。
“正是”一个彪形大汉坐在那,像座山一样。
“你这是不信我”
“你都能看出我是习武之人,我还有何不信”
“呵”张水儿冷笑一声,“我到看看你有什么病?”哼,居然是哮喘。“神医,相信这个哮喘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就算是现代那个医疗水平发达的时代,这病也不是那么好治的,他想看看这个神医会有何法子。
“哮喘,一般都是先天遗留病,无法根治,只能后天慢慢养疗”洛演面对张水儿的刁难,云淡风轻的道。
“你不是神医么,难道治不好?”
“‘神医’只是个称呼,虚名罢了,又岂是真神呢”
“看你也不像是”
“呵呵,公子说话真风趣,不如公子稍等一会,待我看完这些病人,再与公子相谈医理,如何?”
“好啊!反正我也闲着无聊,等你一会又有何妨”张水儿耸耸肩,见阳光正好,一个轻跃,跃上房顶,享受阳光的照耀,下面则是传来一阵轻呼声。
洛演瞧着那抹身影,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暖笑,他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一个这么有趣的……女子。
之所以他一直不拆穿,就是为了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带给他奇异感地不似这世间的女子。于是收回思绪,赶紧为病人看病。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大堂的人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躺房顶的张水儿和下面的洛演。虽然这时还有些人想来看病,不过都被仁药堂掌柜挡在门外,说让那些人明日再来,因为神医每日一百人是神医的“规定”。
“你叫什么?”张水儿坐起身,眼看向下面收拾东西的洛演。
“洛演,洛河止水,演而不见”
“我叫张水儿”张水儿飞身而下,衣袍翻飞,似一如玉翩翩少年,嘴角擒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
“姑娘为何着男装?”
“你看出来了?”张水儿有些诧异,她一没胸,二脖子也遮住,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张水儿很好奇。
“还记得我给你红线的时候吗?”
张水儿回想了一下,她居然给忘记了。“原来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没错”
“有没有人说你声音很好听,让人感觉很舒服”
“呵呵,你还是第一个人这样说”
“是么,看来我还很荣幸啊”
“或许吧!”洛演为张水儿倾了一杯香茶,温柔的笑看着这个不拘小节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