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可壬练了一下午的转盘射击,觉得自己的感知能力又有了一点提高。晚餐依然吃得很多,没办法,他天生食量大。王班头在一边远远地看着,恨得牙痒痒得。幸好晚餐给翼手龙补了一餐清蒸鲈鱼,看他表情还比较满意,王班头悬着的心也稍稍舒展了一下。
晚上是文化课,旅长海东青亲自登上讲台给大家训话:“各位,永远不要忘记我们天军的理想,我们天军的理想是什么?”
所有人群情激昂,异口同声道:“我们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好,为了达成我们的理想,我们永远不能懈怠!大家知道,在太空,在外星球,首先是生存,只有我们的个体生存了,才能谈开拓和发展,所以我们的个体必须有强大的生存力。经过我们的研究,只有拥有道家强大的内力,我们才能面对外星球没有空气和存在毒气等特殊情形下的恶劣环境;才能面对不可知的外星生物和敌人。然后,我们必须拥有完善的科学技术,才能从科学的角度了解和征服外星球。这两者是相辅相承、缺一不可的。就如同我们平时走路的两条腿,一条都不能偏废!”
大家都认真地听着,然后就是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海东青继续讲道:“我们翼龙旅是最后成立的一个旅,几年来扩编缓慢,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翼龙旅要加速扩编了。明天我们就会有很多的新战友加入,这些新战友的实力很强,老鸟们可不要被新菜鸟给比下去啰!”
听到这个重磅消息,所有人又炸了窝,一时间大家都摩拳擦掌、兴奋莫名,心想这好久都没有新人过来让他们虐菜了。
海东青呵呵一笑,看着所有人继续炸窝,然后走了下去。翼手龙上台讲科技课。在天军,首长就是讲师,所以必须是全才。同样,没有全面学习能力的人是没有办法在天军立足的。
翼手龙专门对墨可壬和游婺来提了问,让所有人吃惊的是,这两个菜鸟显然不简单,团长几个让他们都有点吃力的刁钻问题被墨游二人解释得清清楚楚,连翼手龙这个昔日的学霸都觉得无懈可击。
文化课后是功法课,因为海东青已经确定墨游二人为教官,翼手龙便要求墨可壬开讲,墨可壬不爱说话,游婺来主动上去开讲,算是给墨可壬解了围。游婺来娓娓道来,深入浅出,所有人都很拜服。
下课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因为晚上要练功,天军的宿舍都是单间。墨可壬回到宿舍准备先洗个澡,却传来了敲门声。墨可壬以为是游婺来,打开门发现是波塞冬,墨可壬也不觉得奇怪,便把他让了进来。
波塞冬道:“墨兄,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墨可壬道:“波兄说那里话,大家现在都是战友,不必客气,请坐。”
波塞冬坐下道:“其实我祖父是TG人,本姓钟,我正在想什么时候取个TG的名字呢。”
墨可壬笑道:“原来钟兄也是华夏一脉,我听说钟兄在鹰酱那里高居大队长要职,在天军屈作一平常士兵,也真是难得。”
波塞冬也笑道:“不瞒墨兄,一开始我确实有这种想法,不过听他们讲,天军寻常士兵中有不少都在其它军种中有高军衔和高职务,到这里一样都从头来过,所以我也就没有心理落差了,哈哈。”
墨可壬一愣,这一点他从没有听说过,也不怪他,他这不才到天军一两天嘛。波塞冬继续道:“你应该认识陈国栋和王伟国吧,一个大校一个上校,刚加入了天军猛禽旅,一样是普通士兵。”
墨可壬自嘲道:“还好我和游婺来本来就是白丁,反而不会为这落差所累了。”
波塞冬又道:“我对墨兄是心仪已久,一来我们身材相似,再者我的功力太低,我这次来是真心向墨兄请教的。”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墨可壬打开门,这次来的才是游婺来。
游婺来看到波塞冬一开始有些意外,尔后很高兴地跟波塞冬打招呼:“波塞冬,你好啊!我们在楚科奇海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呢。”
游婺来这话一说,三人都觉得亲近了许多。
波塞冬接过话来说道:“在楚科奇海,科恩的声波攻击连天鹫将军都退避三舍,墨兄却能够重创于他,实在是让我佩服的很。”
墨可壬轻轻一笑,说道:“钟兄想要学什么功法?”
波塞冬忙道:“天军有道家所有的内功心法,不知道有哪些是适合我这种以前没练过而且年纪又偏大的?”
游婺来道:“可壬,波塞冬绰号海神,是属水的,你的奔流诀正好适合他。反正你的师侄墨赢道和波寒冬差不多年纪,你看波寒冬诚心诚意,不如你就收他为徒吧!”
墨可壬略作沉吟,对波塞冬说道:“既然如此,也罢,先收你做记名弟子吧。”
波塞冬大喜,当下就行了拜师大礼,称墨可壬为师父,叫游婺来为师叔。墨可壬也不推辞,说道:“既入我门,即为墨者,我得讲明:我们墨家崇尚墨笃于道,也是苦修之道,你既有无限潜水之能,想来必有苦修之经历,这也是我同意的原因之一。”
波塞冬恭恭敬敬地道:“师父放心,波塞冬一定听从教诲,勤修苦练,一定不会坏了墨家的名声。”
墨可壬便把奔流诀的口诀传了一部分给他,嘱他自行练习,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波塞冬满心欢喜地走了。
夜深了,游婺来也回自己房间了。
墨可壬洗潄完毕,在床上打坐,虽然这几天变故迭起,他也远离了生养了他十多年的九龙岭,远离了熟悉的师父和众师兄,但他仍然心静如水。他习惯性地先感知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几乎所有翼龙旅的战友都仍在练功,这比起昨天来多了很多人,看来海东青的动员动力还是非常强的;其它一切正常,唯有在厨房,整个炊事班居然都没有休息,好象都在厨房里一动不动地蹲守,这个?有情况?
他看了一眼正蹲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福狞,心想还是观察一下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一阵羽毛破空之声传来,却是海东青的那只“玉爪”,玉爪没有发现任何危险,径直向厨房的鱼缸落下。
福狞动了,他在心里骂了声:“这只笨鸟,被别人下了套还不知道,还傻乎乎地往笼子里钻呢。”瞥了一眼墨可壬,见他好象已经入定了,便轻轻一跃,出了阳台,却是向海东青的房间奔去。
这下墨可壬更奇怪了,看来这福狞不老实,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
玉爪刚叼起一条鱼,只听呼的一声,一张大网盖了下来,顿时将它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小李子兴奋地叫了起来:“班长,抓到偷腥贼了,抓到偷腥贼了。”
王班头连忙跑了进来,大家打开了灯,顿时有些嘈杂起来。
海东青已经入定了,厨房的声音隔得远,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忽然门前却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这下海东青不醒也不行了。
海东青打开了门,没有任何人影,但是他却清楚地听到了厨房传来的嘈杂声,便穿好衣服,向厨房走去。
只听王班头道:“天杀的偷腥贼,看我今天不活剐了你。”
然后又是一阵折腾,其中夹杂着玉爪可怜的叫声,一群人到了厨房外的空地上,这时小李子道:“班长,这好象是旅长的鸟,看来你今天报不了仇啰。”
王班头没有听清楚,恨声说道:“管他谁的鸟,妈的,敢让我挨骂,我非剁了它的头不可。”
然后有人看到了在屋檐下站着的脸色铁青的旅长,小李子一阵哆嗦,连忙把手中的玉爪一松,玉爪看到了救星,双翅一扇,便落在了海东青的肩上。
所有人连忙过来敬礼,王班头看到这情形,吓得魂飞魄。刚刚他一个人喝了点猫尿,这下连酒也醒了。
海东青很生气,这帮家伙真是够胆大的,居然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这玉爪也真够可怜的,前两天被墨可壬的狞猫欺负也就罢了,毕竟别人是只狞猫,还是只灵兽;可是这炊事班呢?敢明目张胆地打他爱鸟的主意,还说不管谁的鸟,非要剁了它的头,这还让他这个堂堂翼龙旅旅长的脸面往哪里搁?
海东青道:“王班长,你们厨事班好大的兴致啊,深更半夜打我玉爪的主意呢?这是想红烧啊,还是想清炖啊?”
王班头只差要哭了:“旅长啊,我冤枉啊…”
海东青不依不饶:“你们逮住了我的鸟,是你冤还是我的鸟冤?”
就在大家被海东青训了个狗血淋头的时候,墨可壬感知到在厨房里,他的福狞正蹲在鱼缸旁边,捞起一条鱼狼吞虎咽,吃得肆无忌惮、涎水长流。
墨可壬心中暗暗叫苦,那福狞却好象知道墨可壬在看他,一边吃一边对着他坏笑,还在嘴中含糊不清地说道:“老猫我不知鱼腥好多年,可怜啊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