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条,不许官员在任职地娶妻生子。”
这一条一说,官员脸上的愁苦之色,更加浓重了。
“你们不要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只是不许你们在任职地娶妻,没有说让你不娶。”
“在任职地娶妻,你的妻族,就会狗仗人势,欺压当地的百姓,这个道理,你们明白吗?”
“多少个朝代,都亡于后族干政,你们都是读书人,要汲取这个教训。”
停顿了一下,还是没有人说话。
朱元璋就接着说。
“第三,允许老百姓告状,如果他认为官府判决不公,那他可以一直告状,一直到京城,一直来到这奉天殿前面。”
这话说完,各个官员却是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这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口号而已。
哪个百姓敢跑到京场来上访,不说胆量,就是路费,有几个老百姓拿的出来。
仿佛听到了官员的心声,朱元璋直接说道:“他们的路费,由所在县提供,如有拒绝,百姓可以将县令一起捉拿进京。”
“这,这也太也有辱斯文了吧。”
一个年青的官员站了起来,终于有人敢站起来反对了。
朱元璋看着这个硬骨头官员,他叫方孝义。
对于这个人,朱元璋格外有一丝敬重,他知道,这是真正为民的好官。
但此时,他虽然不能斩了方孝义,但还是要对这个问题进行辩驳。
“斯文,你知道什么叫斯文吗?你又如何保证小民的斯文。”
“想想升斗小民在寒冬腊月里被人收租。”
“想想他们在大过年的时候,都在外面躲债!”
“想想他们连父亲死了,都没有钱买付最薄的棺材将其埋葬。”
说到这里,朱元璋想起自己死去的父亲,忍不住流下泪来。
方孝义又跪下了下去,他被朱元璋说服了。
朱元璋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党,还是什么组织,还是同窗,同乡,在我这里,你们想要背后操纵朝政,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朱元璋的声音冰冷无比,让众官员犹如至身于冰窖之中,众人都是冷冷打了一个寒颤。
朱元璋拔出长剑。
“我要替我的后世子孙,打造一个铁桶江山,让他们再也不用体会自小失去亲人,忍饥挨饿的感觉。”
龙威阵阵,轻松外放至万里之遥。
……
相对于太祖的举重若轻,崇祯帝却是一屁股坐了下来,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他刚才还说要斩杀这个心机男,获得但此刻,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强大的组织。
东林党的创如人叫顾宪成,但现在,他们的领头人叫钱谦益。
这个人,他都不敢动。
因为钱谦益的官声极好,在当地非常有清誉,如果随便拿下,不知又会有什么流言。
……
江南,东林学院旁边的一所豪华宅子里,正是热闹。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一个接亲的队伍,正带着新娘子,往回里走。
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
钱谦益喝着小酒,看着自已新娶的美人,柳如是。
“月下看美人,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钱谦益一口将酒喝了,搂着如夫人就想……。
柳如是却是轻轻用手推了一下钱谦益。
“嗯!”钱谦益很不满。
成亲第一天,就给自己落面子吗?
柳如是也知道钱谦益误会了,急忙解释说:“夫君,今天的视频,你也看了吧。”
钱谦益这才放松下来,大笑一声:“我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件事。”
“夫人,你放心,你以为朝廷之上就我们一个东林党么?”
“错了,朝廷之上的党派多了,别的不说,现在最令皇上心烦,就是阉党。”
“魏忠贤那个死太监,天天在外面吹嘘自己又忠又贤。”
“哈,他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明天,我再让几个学生上奏折,揭露全国各地给他修生祠的事,我看他死不死。”
钱谦益一边恨毒的说,一边搂住了柳如是,放肆的抚摸着。
柳如是轻轻挣扎。
“夫人,不再再动了,一刻值千金,让我们不要浪费这良辰美景。”
“宫中的事,你一个女子操心什么?”
“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其它党派的牵制,崇祯小儿,也奈何不了我。”
呼,钱谦益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
视频继续播放。
画面之上,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太监。
他正在和一个人喝酒,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钱谦益。
两人做为不同阵营的人,平时见面都会打起来,但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两人却坐在一起推杯换展。
崇祯帝哼了一声。
“魏爱卿,这个人,好像是你座下十虎之一吧。”
“是,是,这个人叫赵大龙,我派他前去江南收矿税的。”
魏忠贤擦了一把汗。
只见屏幕中,那个赵大龙拿出一纸圣旨。
“皇上已经下令,从今开始,矿税要提高三成!”
“三成!这也太高了吧。”
“没办法,国库空虚,皇上为此发愁很久了。”
“国库空虚怎么不去将魏忠贤,还有他的徒子徒孙一起抄家,这还是魏忠贤出的好主意吧。”
“的确是魏奸的主意。”赵大龙喝了一杯酒。
崇祯又看了一眼魏忠贤,魏忠贤心里已经给这个赵大龙判了死刑。
这个时候,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赵大龙,是东林党人安插在魏忠贤身边的内奸。
……
赵大龙他有些忧虑。
“钱兄,东林党众人手中,都有不少的矿,这一次,我看就是冲着你们来的。”
“哈,当然是冲着我们来的,魏奸如果不冲着我们来,就奇怪了。”
“哦,那看钱兄的样子,肯定早就订好了计谋!”
“简单,你需要如此做便可。”说完,钱谦益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崇祯竖起耳朵来听两人的计谋,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
“魏爱卿,你可知道他们的计策?”
魏忠贤虽然也听不清,但他毕竟官海沉浮几十年,而且也玩弄阴谋这么多年了,略微一猜。
“具体奴婢不清楚,但总逃不了一个大方向,就是说我手下的人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