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艇砚,你以前不是这样子,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回去问你亲爹亲妈,他们是你父母,总不会害你,如果他们都能害你,那你不相信我无可厚非,可从你受伤醒来到现在,我怎么你了,你怀疑可以,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的诬蔑我,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知道吗?”
“是,你可以说你忘记我了,不记得我的为人性情,行,那我现在原谅你,并且决定,我想退出。”仇景怡也被磨得没脾气了。
爱情吗?
可不是为了践踏尊严去求来的所谓温暖,她不稀罕这种感情。
“休想。”苏艇砚把人按住,他低头吻着叨叨不绝的人,小嘴这么能说,就该好好惩罚。
仇景怡不想,她想转开,生气了。
苏艇砚认错,“行,我为那无心之言道歉。”
“然后呢?”
“你不许再去见陈启凛。”
“不可能。”
“你非要和我对峙到底是不是?”
“你有没有发现,周蔓枚来找你,我并没有说,不许你去见周蔓枚。”
“你可以提。”
“我不会,苏艇砚,我不相信口头上的说辞,我只相信两个人长久之间的信任,因为即便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无法决定她的选择,她去任何地方我都管不了,可是我会力所能及,我会努力的去阻止可能发生的事,比如说她借机靠近你,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走近,我要是发现知道了,我会出现,我会直接撕她,但是不会主动去找这种女人麻烦,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不要脸,而我不会和这种垃圾去计较,毕竟人家是垃圾,我不是,但我告诉你,我阻止的动机是有时限的,哪天我要是觉得不值得了,累了倦了,我同样会放开,因为我首先为自己而活着,然后才可能为别的事而活着,你听清楚了吗,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苏艇砚俯视着身下的女人,看得出,这就是她一贯作风,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生气就说,想骂就骂,但我警告你,再触及我的底线,我绝对让你看到满意的结果。”她还在威胁他。
苏艇砚心情又不好了,他让人起来。
仇景怡起来了,她裹紧身上的睡衣。
苏艇砚让人出去,“我不说第二遍。”
“好。”仇景怡也不犹豫,真的走了,去了衣橱拿一件裙子穿上,苏艇砚看着她洒洒脱脱的样子,俊脸越来越黑。
仇景怡笑了笑,就真的走了,她说,“再见。”
仇景怡去到了外面,走到专卖店,买了一件大衣,裹在身上。
冷风吹着她的头发,发丝乱飘。
苏琳凉打来电话说,“你和我哥是不是吵架了?”
“是。”
“仇景怡,他现在失忆了你知道吗?我觉得你这人的脾气怎么这么倔啊。”
“他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
“所以你去和一个受伤的人计较?”
“苏琳凉,你要我怎么做,他认为和周蔓枚的合作可行,我阻止,他说我咄咄逼人,他怪我坏他好事,我把萌芽掐死了,我成了无理取闹,要是哪天他和周蔓枚说不清理还乱了,是不是又说我栓不住一个男人,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问题,我是神经病才这样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
“仇景怡,你这话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爱情不是双方的事吗?”
“可现在我想双方,他听不进去啊。”
“你让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全部听你的,可你却一句也没有听他的,这算是哪门子的双方,你自己站在仅能容一个人的地方,还不停叫着我哥过去,你是希望他走过去把你踹下去吗?”
“能这么类比吗?”
“为什么不能,这就是你们现在的情况,的确这么形象生动,一个地方,只能站一个人,他过去了,把你推下去了,你说他残忍没人性,他不过去,你说他怀疑,是他诬陷你,我不知道你和陈启凛发生了什么,你……”
“苏琳凉,我说过,我和陈启凛没发生任何事,你不要为了你哥而诬陷我。”
“我……”这不是就事论事吗?至于生那么大气吗?
苏琳凉还想说什么呢,那边挂电话了。
仇景怡扔掉了自己的手机,她坐在吧台前,让人倒酒。
她想说,我被全网骂那会儿,有人来吗,有人来问我:“仇景怡,你还好吗?”
没有人看到现实生活中,仇景怡曾走到哪儿都被指指点点,他们没看到仇景怡出来实习的时候,去面试的时候别人说她攀龙附凤,说她为了进豪门不择手段,事实上没有的事,他们却这么认为,都认定是她的错,她罪该万死。
那时候她进了妍晟集团,她就是想为乔景明科努力的寻找方向而已,也谢谢陈启凛给了机会,虽然知道,他是看在仇景怡和凌霏妍长得像的原因上,但是仇景怡不在乎,因为那是陈启凛的自由,仇景怡只想进入集团,了解一下他们的集团,没要任何,没做什么不道德违法犯罪的事,凭什么她是错?
陈启凛喜欢她是错?
她解释也是错?
是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就是错误的存在?
陈启凛觉得仇景怡可怜,看着她好玩,好心善待她,又是她的错了吗?
又变成是她勾引男人是吗?
她让人喜欢是错,她没有遵循别人的意愿是错?
这是什么逻辑?
是什么逻辑???
仇景怡喝醉了,她喝得酩酊大醉。
她走到路边,吐得要死要活。
一个人坐在路上,明明想做什么,可又恍恍惚惚,不记得要做什么了?
抬头的时候,见到有雨点砸下来,打在她脸上。
那雨滴好冰冷,她不躲了,就这样坐着,想淋雨,想淋一场大雨,从未这么自由自在,也从未傻傻的淋雨,现在就想淋一场雨,所以坐在原地,看着天上。
但是有一把伞撑过来了,它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让人拿开,拿开,别妨碍我看老天爷。
许城斯把人拉起来,搂着她问,“喝了多少?”
“你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