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差不多猜到自己身在老街区的酒楼。
因为无论是地下室里的人还是对面房间里的那些人都是混混装扮。隐隐约约的,她方才似乎还看到对面的桌子上摆着一把枪,两把刀。
在这D市,李蓉除了将自己送到白狐帮来,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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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欧阳子风正双腿交叠,坐在之前的吧凳上,目光深沉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对面的女人齐肩卷发,白皙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朱唇微启,媚眼如波。
尤其是那一袭亚麻长裙,更让她减龄了不少。
“女人?”这女人正是白狐帮媚姐,此刻正一脸疑惑的琢磨着欧阳子风的话。
“笑话!我白狐帮的人向来只对货感兴趣,什么时候开始强抢民女了?”
黑媚冷笑了声,她坐在手下给她搬来的木椅上,看起来魅惑至极。
就连欧阳子风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黑媚天生就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惑。
“是吗?”欧阳子风眉毛挑了挑,细眯眼透出凌然的光芒,周身气场逼人。
这个时候,那黑媚旁边的李鬼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在她耳旁道了几句。
那黑媚立刻微微颦眉,小声回应,“怎么不早说?”
欧阳子风将对面的反应全部都看在眼里,右手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修长的大腿,薄唇轻启,“想好了么?如果我的人在你这里少了一根头发,那我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了!”
那媚姐再怎么说,也不敢和K先生硬碰硬,不用想就知道此刻酒楼外面已经被利爪的人围了一圈。
道上的人都说,见‘K贴’着必死!她可不想白狐帮落得那样的下场。
说到底,她还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大名鼎鼎的K先生亲自登门来要。
毕竟,换作平常,一个电话过来,只要确定是暗雄点名要的东西,都会马不停蹄的派人送过去。
但她方才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此刻再反口道歉,说她们的确藏了一个人在这里,那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么?
这般一想,那黑媚便眼珠子一转,厉声道,“蠢货,你自己说!”
李鬼身子一抖,忙弯下腰,冲着欧阳子风道,“K先生,今天下午的确有兄弟送过来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但不管怎样,这件事媚姐都不知情,一切都是下面兄弟不懂事。”
“在哪里?”欧阳子风抬起眼皮,冷冰冰道。
“在...”李鬼小心翼翼的瞧了旁边的媚姐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那媚姐厉声。
“应该在地下室!”李鬼垂下眼睛,被欧阳子风那凌厉的眸子盯出了一头冷汗。
欧阳子风皱着眉,正想问那地下室的方位,就听的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啊’的一声,一个瘦高男人从右侧方的走廊口处飞了出来。
欧阳子风眸光一沉,察觉到了什么,没有丝毫犹豫的站起身,快步朝那走廊口走去。
待到众人走到走廊口处,便见到夏涟漪手里拿着刀站在走廊中央,旁边倒着两个男人。重点是她的后脑勺正被人用枪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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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分钟前。
夏涟漪拉开房门,见对面屋里的人全都在聚精会神的打牌,没人注意到这里。旁边的几间房门仍旧紧紧的关着,便想着再不出去恐怕地下室里的两个人就要醒了。
一咬牙,轻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完美的走过对面的房门,没人发现。
可就在她刚走到第三间房,眼看再走过两间就到大厅的时候,旁边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夏涟漪身体一顿,迈开腿就要快步逃走,谁知旁边房间里的人已经看到了夏涟漪的背影,下意识的问了声,“谁?”
这整栋酒楼,除了媚姐一个女人,很少再有第二个女人出现。所以,这个时候,长头发的夏涟漪自然十分可疑。
既然瞒不住了,那就不如拼一把。
夏涟漪微微侧身,见后面的那个男人就要走到他旁边,便身子灵巧的一旋转,到了那男人的一侧。
然后右腿一个凌厉的侧踢,集中了那人的后脖颈,“咚”的一声便重重的倒地。
这样的打斗声引起了方才打牌那拨人的注意,夏涟漪扭身的时候,就见另一个人先一步拿着刀从那个房间冲了出来。
心里面边骂着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边身子一歪,右手紧紧的抓住那人的手腕狠狠的反向一扭,那大刀就‘哐当’一声落了地。
夏涟漪翻身捡起那把刀的功夫,就有另一个人朝她砍了过来。
这次的的刀刃冲着她的后背,夏涟漪身子向旁边一滚,堪堪躲过了一击,但右胳膊还是被划伤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刺痛感,激起了她的战斗欲,挥刀砍伤那人的小腿之后便一个鱼打挺跃起,趁那人捂腿吃痛的功夫,侧身凌然一踢,直接把那人踢出了两米开外。
然而,等她再想挥刀动身的时候,余光就扫见某人举起了一把黑亮亮的手枪,冲她吼了声,“别动!”
再之后,就是欧阳子风他们闻声赶到的场景...
...
欧阳子风见到夏涟漪这么狼狈的模样,周身的气压降得吓人,他一步一步的缓缓上前,眸光狠狠的盯着身后那个举枪的人。
“你敢开枪试试看!”他哑着嗓音这般道。
这音色里透着熊熊的怒火,还有翻江倒海的杀意阵阵。
那人原本就被突然出现的这些人整的一脸懵,这下又被欧阳子风的目光盯得后背冒汗,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右手腕便是一个吃痛,黑亮亮的手枪便‘’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众人再回神的时候,夏涟漪就已经被欧阳子风抱在了怀里。
没有人看清欧阳子风是怎么做到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因为真的快得吓人,留在眼底的只有一个瞬间的黑影。
下一秒,欧阳子风那锐利的眸光就扫见了夏涟漪右臂上伤。
其实这伤口并不深,只是淌出的血一路向下,顺着夏涟漪的青葱玉指滴到了地上,看着有些吓人。
“谁做的?”欧阳子风扫视着全场,细眯眼里面的光芒像是冰冷冷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