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药男哪敢不从,浑身剧痛的连呲牙的功夫都没有,便连连在夏涟漪面前磕头。
“大姐!姑奶奶!您就大人有大量,帮我说说好话。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照顾。我还不能死哇!”
夏涟漪见状,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多大的同情感。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面前这个男人在半个多小时前还在吐槽自己的老婆不给自己爽下面那活儿。
“照顾?”夏涟漪饮了一口茶水,这般道。
她的声音清冽干爽,但如今带了太多的讽刺意味儿,显得尖利了许多。
茶水咽下去,夏涟漪掏出纸巾慢悠悠的擦着嘴,任由那嗑药男在下面摊着。
那嗑药男见状,扭头看看欧阳子风,见他仍旧冷冰冰,眼神恨不得杀死他,便一个哆嗦上前抱住了夏涟漪的双腿。
“姑奶奶,你就帮我说说...”
那个‘话’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秒他就已经重新飞到了客厅正中央。
夏涟漪嫌弃的拍拍自己的牛仔裤,站起来大步走到嗑药男身边。低下头,就那么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她的目光讽刺十足,但长发落下来,掩映了她的神色,只能听道接下来那一字一句直戳心底的语言。
“呵——照顾?”
“你在外赌bo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一家老小正在等着你照顾?”
“你在外吸du的时候,又可曾想过他们需要你照顾?”
“你不但不尽心工作,改善家境,反而拿着仅有的钱财肆意挥霍!”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糟糠妻和老人、孩子每一天过得有多艰难?”
“这样的你,竟让还有脸来让我帮你说好话?”夏涟漪咬着牙吐出这样一句话。
末了,她的眼神里滑过一丝狠辣,右手从裤腿处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伸出左脚使劲的踩着嗑药男的右手腕,强迫他的五指伸直。
“既然你每天不用工作都可以过的这么舒坦,那这双手不要也罢!”
夏涟漪将匕首从刀鞘里拔出来,明晃晃的刀刃令人心生寒意。
“不...不要啊,姑奶奶!”那嗑药男见状,吓坏了,身体拼命的挣扎,却被旁边的两个人上前按住了身体。
因为极度的恐惧,喊出来的声音像是撕裂的破布,紧紧的揪着众人的心。
客厅的地面上,早已布满了各种血迹,场面有些不堪入目。
旁边的周和,心中也是一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夏涟漪,就像是暗夜的罗刹,美是美,但美中藏着剧毒。
认真来看,这夏涟漪周身的冷冽气场和贾佚的毫不违和。
他们天生就应当是并肩站在一起的人,因为强者只能匹配更强者。
除了周和之外,在场的所有人对于这样的情景都无动于衷,像是早就司空见惯,没有什么特别的。
尤其是一旁的欧阳子风,见到夏涟漪这般模样,还轻轻的勾起嘴角,神色里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深意。
“我的手法不太好,待会儿你可别叫疼。”
夏涟漪嘴里这般说着,目光骤然增了三分凶狠,右手看似不经意的一挥,那利刃便飞出去,朝着嗑药男的手部方向刺过。
周和见状,身体一滞,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啊——”嗑药男传来了更为撕心裂肺的叫喊。
可待到众人望向那把匕首的时候,见它完好无损的插在嗑药男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指缝里,没有沾染半点血迹。
周和慢悠悠的睁看眼,见到这个情景,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客厅的地面上铺的是瓷砖,那匕首就岿然不动的插在瓷砖里。这足以证明夏涟漪的手法还有力道,到底运用的多么炉火纯青。
旁边几个暗雄成员,原本私下还在诧异自家盟主明明那么不好女色,怎么今天带了个女人回来,还主动和她手牵手。
如今这么一看,心里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连连在心里点头道,“这女人,若是不做他们的盟主夫人,还真不知道什么人能够驯服。”
那嗑药男尖叫了一会儿,大概是突然发觉自己的右手并没有想象中的传来剧烈疼痛,便睁开眼睛,看了看。
见自己五个手指头还完好无损的长着,便暗暗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虚汗混着还没干透的血水,哗啦啦的直流。
“要谢就谢这把刀,因为我真的舍不得让它染上你这种人的血!”
夏涟漪缓缓的蹲下身子,浑身上下的力气都集中在了左脚上。凑近来听,可以明显的听到嗑药男右手腕碎裂的声响。
“还有啊!希望你明白——”夏涟漪边拔着刀,边一字一顿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所以,以后说话请放尊重一些,不然下次废的就不仅仅是手腕了。”夏涟漪帅气的站起身,将匕首插回了刀鞘里,挺着脊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面容淡然又从容,就仿若方才的那个‘暗夜修罗’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嗑药男完全的瘫软在了地上,冷汗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
欧阳子风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边立刻上前把嗑药男拎了起来,让他跪坐在了地上。
周和见嗑药男这般狼狈的模样,心里叹着气,张了张嘴,但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尹水淡定的端着茶盏饮着茶水,等待着欧阳子风对嗑药男的审问。
“说吧,你的货是从哪里买的?”欧阳子风眯着眼睛问。
他的眸光冷冷的,以致嗑药男不敢看他的眼睛。
嗑药男的身子摇摇晃晃,神色已经有些不太清楚。
旁边的人揪着他的头发,向后一扯,厉声道,“回话!”
那嗑药男这才嘟囔着嘴,迷迷糊糊道,“货...都是从张龙那里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龙是谁?”欧阳子风问,沙哑的嗓音冷冰冰的。
“张龙就是龙哥。”嗑药男努了努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继续道,“龙哥就是在赌场里面和你们起冲突的那个人。”
嗑药男说罢,垂着脑袋,整个人颓丧至极。
“还有其他人吗?”欧阳子风眯了眯眼睛。
“没了!”嗑药男摇摇头,“我的货一直都是从龙哥这里拿的。”
“不过——”那嗑药男想了会儿,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