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报告两天就出来了,罗静一切正常,连心理检测都是没问题的。
善巧大喜过望,不管罗静的嫌疑有没有洗清,但至少可以证明她现在除了罗静,不会是任何人。
这份报告交上去以后,果然罗静的嫌疑还是没有洗清,九如暂时解开了罗静的门禁,允许她在有人监督的范围下自由活动。
于是自此后,善巧的尾巴从一条变成了两条。
夏禾见善巧开心的不行,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把实话告诉她,怕她失望又害怕她一直误会下去,万一今后发生了什么事,她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善巧当先看出夏禾的欲言又止,吃掉最后一口大米饭,筷子扔在一旁,问:“怎么了?”
夏禾眨眨眼,装傻道:“什么怎么了?”
在夏禾家里蹭饭的鸠杰士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夹菜的手,不明所以的看向善巧。
“姐?”
善巧看了看他,说:“没事儿,你接着吃。”
鸠杰士最怕的就是善巧拿这样的眼神看他,虽然目标不是在针对他,但心里就是莫名发怵。
鸠杰士终于明白原来气势这种东西,真的能让人被压的透不过气。
他吃完就被善巧赶回了自己的房子,防盗门“砰”地被拽上,善巧顺手把门给锁了。
她转过头,视线刚好对上一直看她的夏禾,抿了抿唇:“说吧。”
“是关于罗静的。”
善巧问:“罗静怎么了?”
“那孩子......”夏禾忍不住摇了摇头,“她的身上确实没有寄宿的人,应该是被解决掉了。至于那份心理报告,确实没查出什么问题,但现在的医学技术,对心理的检测还没有那么准确,所以罗静的心理报告,根本就不是准确的数值。”
善巧听出夏禾的弦外之音,“你是说,罗静的这种正常完全是可以装出来的?”
“是。”夏禾点头。
善巧笑了笑,说:“只要她的心在总部,在第九分队,不管她是不是心理障碍,我都可以接受。”
夏禾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善巧是这个脾气,但好歹她要说的都说出来了,旁人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善巧不行。
罗静对善巧的危险程度,是对别人的几倍不止。
这一晚,善巧难得失眠了。
柴亭没有来,不知道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还是他出了什么事,善巧更偏向于前者。
而同一时间,鸠杰士焦头烂额,绝望的不行。
他睡得稀里糊涂被晃醒,一睁眼就是柴亭血淋淋的一张脸,差点当场吓晕过去。
柴亭强打起精神,一脸疲惫:“替我清理伤口,别惊动了隔壁。”
鸠杰士心说,长这么大也没遇上过这种事,他是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可他也知道柴亭是通缉犯,要是把他带到医院去,他明天就该被善巧揍的,跟此时的柴亭一个德行了。
鸠杰士又困又怕,从电视柜底下的抽屉里翻出急救箱,里边有简单的清理伤口用的酒精和碘伏,还有医用绷带。
他笨手笨脚的替柴亭处理伤口,过程柴亭皱着眉,愣是一声都没喊疼。
鸠杰士把柴亭伤过的地方用酒精冲洗干净,终于看到了他一身零零散散的伤,究竟是怎么造成的。
“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咱小区的流浪狗抢食吃了。”
回答他的,是柴亭毫不客气地一巴掌。
鸠杰士都让他给打蒙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不是,哥你都伤成这样了,咱不能省省力气吗?”
柴亭冷哼一声,说:“我今晚在你这儿休息,别给我捣乱。”
鸠杰士做了个鬼脸,一大一小都幼稚的不行,最初柴亭还能跟鸠杰士笑呵呵的开两句玩笑,到后来眼皮越来越重,一点一点的失去了意识。
这可把鸠杰士给吓坏了,他还以为柴亭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考虑要不要干脆把人带到医院,或者省事点儿直接交给隔壁,可他又想到柴亭之前的嘱托,愣是咬牙忍下来了。
一直到鸠杰士听到柴亭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还好,只是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鸠杰士手臂扔到一块儿冰凉的料子,他睁开眼睛,记忆逐渐回笼,瞬间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就像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似的,一脸恼羞成怒地看着身旁还没睡醒的男人。
鸠杰士心慌啊,隔壁他媳妇儿可是有他家钥匙的,这要是被善巧给看见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这可怎么说得清啊。
“哥啊,你可快醒醒吧,别睡了。”
“你媳妇儿就快来了啊。”
“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坑我,别闹了,快起来吧。”
“......”
鸠杰士念念叨叨个不停,从卧室到客厅,到洗手间,到衣柜前,直到成功的把人给念叨醒了。
“年纪轻轻的,话怎么那么多。”
鸠杰士差点热泪盈眶,他指了指手表:“就快上班了,你不怕被发现啊?”
柴亭还真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倒霉,他不去善巧房间爬窗,就是怕她会担心。这一身伤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也没多严重。
鸠杰士那脸上纠结的,跟昨天夏禾有一拼。
他可不知道自己都快成夏禾翻版了,而此时柴亭的心情跟昨晚善巧的心情不相上下。
柴亭简单洗漱了一下,精神不少。
“有话说?”
鸠杰士点头,又摇头。
柴亭嗤笑一声,说:“男人说话别拖泥带水,有事就说。”
鸠杰士指了指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绷带,问:“......哥你这绷带打算什么时候换?”
柴亭差点让他给气死,他是傻了才会相信鸠杰士只想问他换不换绷带这类的蠢问题。
鸠杰士挠了挠头,好奇战胜理智,斟酌着问:“哥你这是被狗给啃的吧?是吧?”
柴亭失笑,“见过牙口这么好的狗?”
鸠杰士表情更微妙了,“还有牙口这么好的人?”
“当然有。”柴亭声音平静,“你忘了之前都遇到过什么了吗?”
“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鸠杰士满脸的不可置信。
柴亭摇了摇头,“还没有结束,或者说,才刚刚开始。”
鸠杰士也没时间听他说太多,只嘱咐他别忘了换绷带,然后在柴亭顶着一身伤想要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立马打开防盗门,让他趁着隔壁的人还没醒,赶快从正门走。
只是门一开,鸠杰士就傻眼了。
两人同时看向站在外面的人,柴亭迅速把露在外面的绷带藏起来,急救箱也被他给踢到了沙发底下。
鸠杰士哭丧着脸,喊道:“姐,我真没看见我哥在什么地方,你要不进来仔细找找?”
柴亭:“......”
真真是货真价实的猪队友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