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言自语,关你什么事。”
简以清不想理他,穿上拖鞋,走进浴室。
“洗漱完,下楼吃早饭。”
男人敲了敲浴室门,说完,抱着小剪刀离开。
简以清下楼时,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手上的文件。
“吃饭。”
男人见简以清下楼,放下手里的事,走到桌边。
“你还没吃饭?”
简以清狐疑,他明明比她早起那么长时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刚刚处理完工作。”
“哦。”
简以清拿起一个包子,就开始大口咬着,她昨晚心情不好,没吃多少,现在饿的嗷嗷待哺。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
“咳咳咳!!咳咳!!”
周墨恒话音刚落,简以清就被呛到,喉咙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不上不下。
“这。。包子真硬,怎……怎么咽不下去。”
简以清支支吾吾的开口,脸都涨红了。
“你别说话!”
“叫家庭医生,快!快!!”
男人白皙的俊颜彻底阴暗,这白痴是饿死鬼投胎吗?嚼都不嚼两下,直接就咽。
早知道就不买大钻戒了。
医生废了好大劲才从简以清喉咙里把包子屑夹出来。
白扑扑的包子皮里,包裹着一个闪瞎狗眼的大钻戒。
简以清眼角抽搐,周墨恒家的包子,都是钻石馅的?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奢侈的让她颤抖。
“谢谢,麻烦了。”
周墨恒送完医生,瞧了眼沙发上躺着的某人。
心里有百般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手伸出来。”
男人做到沙发边,说话的声音有点慌促。
“干嘛。”
简以清扯着嗓子,喉咙还有点痛。
周墨恒见她没动静,直接拉出女人的左手。
在她的无名指上,佩上一枚低奢的钻戒。
“你……”
简以清盯着钻戒,如梦初醒。
“今天早上,是你放的戒指?”
“你吃饭都不嚼的吗?像白痴一样。”
男人也没好脸色,今天早上本来就紧张,见她吞下去那一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你也不给我点提示,我还以为你们家豪的,用钻石当馅呢!”
简以清看着戒指走神,脸上溢出她自己也未察觉的浅笑。
“谢谢啦,这样我妈就不会念叨了。”
男人没有回应,直接从衣服口袋拿出一个盒子扔她。
“帮我戴上。”
周墨恒伸出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面前晃荡。
“你不是有手吗!”简以清一边嘟囔,一边打开盒子,简单低调的款式和自己手上的配一对。
男人因为她的话骤然恼了,心头堵着一股郁气。
简以清,你特么是不是虎!见过那个新郎官是自己带戒指的。
“好啦,好啦。”简以清瞧见男人的脸色阴沉,赶忙见好就收。
粗暴的把戒指给周墨恒套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又细又白,反衬得这戒指格外显眼。
男人眸光深深,紧握住简以清的手,将两人十指相扣,他的头靠着她的额,呼吸轻浅。
顷刻,俯身欲吻。
“你干嘛!”简以清说时迟那时快,及时捂住了男人唇。
“交换完钻戒,下一步是接吻。”
男人揭开她的手,吻上她的唇。
今日A市有暴雨,不宜出街,不宜上班,宜求婚,宜接吻,宜私定终身。
临近下午,骤雨终于停歇。
“嘟嘟嘟~~”
“喂!北北,什么事!”
“豪门阔太,出来呀,我请你喝奶茶!”
“去哪?”
“老地方啊!”
“等着,我开挖掘机来接你。”
“……”
两人嬉闹片刻,便挂了电话。
某位正在品茶的优雅男人,眼神诧异的看她。
“你会开挖掘机。”
“我蓝翔技工毕业的,不知道?”
“你欠收拾!”
简以清耸了耸肩,转身上楼,画了个淡妆。
“我送你。”周墨恒哼着小曲跟在她后面。
简以清瞥了他两眼,这货又那根筋不对劲!
周司机把简小姐送到家网咖门口,等到顾北北进去,掉头回了YWD集团。
简以清率先帮顾北北点了芒果西米露和草莓绵绵冰,网咖的装潢是工业风,在她们高中时期就开在这里。
她自己要杯草莓冰激凌,坐到老位置,等着顾北北来。
“哎哟,某人这次居然怎么准时啊。”
顾北北瞧见她久违的没有迟到,忍不住调侃。
“我最近都没工作,能不准时吗!”
“哇,豪门阔太的生活就是滋润。”
顾北北脱了外套坐下,拿着勺子吃起冰沙。
“吃东西堵不住你嘴。”简以清白了她一眼,舀起一勺冰淇淋送入口中。
“剪子,你这个钻戒也太闪了吧。”
“我妈当时也很喜欢这个钻石,没想到竟然在周墨恒手上。”顾北北嘴里塞着冰沙,说得含含糊糊。
“我以为只是普通的钻戒呢。”简以清盯着钻戒,若有所思。
“这颗钻石叫玛格丽特,是意大利设计师潘德和他妻子的定情信物,后来二战,潘德被暗杀,所以这个戒指就变得弥足珍贵。”
“不过你知道玛格丽特花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是暗恋。”简以清拿着冰淇淋的手一顿。
随即调笑:“这只是这钻石的寓意而已,你不要想那么多。”
有钱人嘛,买的就是开心,那会想什么意义。
“说实话,剪子,周墨恒这人,其实还挺不错的。”
顾北北实话实说,她真觉得周墨恒这人还不赖。
“北北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你是被周墨轩迷昏头了吧。”
简以清当真觉得顾北北恋爱脑,那个冷静又骄傲的顾北北是被周家人拐卖走了?
“还有,你不敢让我见周墨轩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长得像裴煊。”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特别的人,即使多年以后,依旧无可代替,时光荏苒,顾北北终究还是没越过那个坎。
顾北北听到见这个名字,眼前倏然氤氲:“剪子,你也觉得很像对不对,气质像,性格也像,连名字都像。”
可像又有什么用,她的裴煊已经去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