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问还好。
我这么一问,突然发现颂音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心里一紧,赶紧问道。
“我的兔子得病死掉了,再也不养了。”颂音泣不成声。
得。
我这下算是捅娄子了。
这件事可能是在我住院做手术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所以我并不知情。
本来她都忘的差不多了,结果又被我的话给勾起来了。
她现在一哭,我真被她搞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主要还是经验太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我费了好大我劲,终于让颂音止住了眼泪,真是把我急得一脑门的汗。
我不敢两周随便说话了,以免再踩到雷。
这个烫手的山芋,还是让车敬去解决吧。
我抽空赶紧给车敬打了个电话。
这小祖宗,我是真的搞不定。
以前虽然也挺难搞的,但费点劲还是能搞定的,可现在就有点……
还是让车敬去头疼吧。
车敬得知这个情况后,让我务必先把颂音给稳住,他那边结束之后会尽快赶回来。
本来是想帮车敬分忧的,这下好了,直接变成添乱了。
好在颂音可能是哭泪了,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小的一个,睡着了还一抽一抽的,看得让人心疼。
我没去打扰她,自顾自地翻阅起了文件。
这一看就是两个多钟头。
这期间颂音一直在熟睡。
可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丫头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赶紧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家伙,烫得都快能煮熟鸡蛋了。
难怪这老半天这么安静,原来是发烧了。
这得赶紧送医院才行。
她小时候可能被该隐利用某种手段抑制了生长,所以才会长成现在这样。
她的发育本身就受到了影响,各方面的机能可能不如正常人健康,要是再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可就麻烦了。
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男女有别什么的,我赶紧抱起颂音就往医院跑。
冯楠正好在诊室里,看到我抱着颂音进来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冯楠问道。
“这丫头发高烧了。”我对冯楠说道:“刚才跑到我那边闹腾了好半天,后来哭累了就睡着了。
我见她睡了好半天还没醒,然后就发现烫得吓人。
你赶紧给看看吧。”
“行了,把人放下赶紧出去吧。”冯楠冲我摆了摆手,让我赶紧出去。
“我干嘛出去?”我有点不理解。
冯楠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你说为什么?
虽然她长得跟个孩子一样,但毕竟是个成年女人了,我要给她做检查,你觉得你在这里合适吗?”
“咳……”
我轻咳一声,赶紧转身出去了。
太特么尴尬了。
我居然忽略了颂音其实是成年女姓的事实。
不过就算真是个小女孩,我留在里面肯定也是不合适的。
哪怕我跟她再亲近,可实际上我跟她也属于非亲非顾的,有些事情必须得避嫌才行。
我在诊室外焦急地等待,急得我走来走去。
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冯楠才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了?”我赶紧问道。
“没什么事。”冯楠回道:“就是受了点风寒,外加过份操劳,刚才在你那里一闹腾把病症给发出来了。
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过份操劳?”听到这个评价,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词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没问题,可用在颂音的身上就显得有点诡异了。
整个园区谁不知道她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逛,过分操劳是什么鬼?
“用不着那么惊讶,我只是用事实说话,”冯楠说道:“她的身体数据是骗不了人的。”
这可真是新鲜了。
整个园区里最闲的那个人,居然累病了。
这话说出去估计没几个人会相信。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颂音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那小小的身体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之前最担心的问题,在我的帮助下基本上已经解决了。
目前基本运转状况一切良好,所有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再说她过去的那些手下,目前在车敬的安保公司里也发展的挺不错的,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如果是因为每天泡在训练场上训练过度,那也只是身体上比较累,应该不会得出过份操劳的结论才是。
看来等颂音好点之后,必须得跟她好好的沟通一下才行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
要是不把她的心结给解开,就算这次没什么事,下次未必就有这么好运了。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发个烧什么的可能没什么大事。
可颂音跟普通人不一样,发个烧就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我立马就想把这个情况告诉车敬,但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把这个电话拨出去。
现在告诉车敬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能让他跟着白着急。
主要是现在外面不平静,他在外面办事的时候,随时可能会遇到危险。
万一因为这件事情分心,很可能会造成新的遗憾。
所以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暂时先把这件事情给压下,等车敬安全回到园区之后再跟他商量该如何解决。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现在总算是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了。
不对。
这种事情应该先跟李艳说一下才是。
说到底,李艳才是颂音最为亲近的人。
如果颂音出了什么事,而李艳却不知情,到时候她肯定会怪我。
我赶紧给李艳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跟她说了一下。
李艳来得很快,挂断电话之后五分钟就到了。
可见她所谓的忙,并不是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主要看事情的重要程度。
“怎么回事?”李艳一到立马就问道。
“情况就是我刚才在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个情况。”我回道:“我现在感到奇怪的是,这丫头究竟在操心什么事情,居然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李艳的着急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急。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做治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