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算我真的去过吴家村,那火就一定是我放的吗?你们可有亲眼看见我放火?”
“我们……”
“你们别在这里支支吾吾,你们倒是说呀,到底有没有看见。”
“我们并没有看见。”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不能指认我杀死了姜神婆。”
“虽然我们当时没有亲眼看到你放火,但是我们相信这事儿和你脱不了关系。
当时,你拿了几罐酒找我们换水,我们没有把水换给你。
你一定怀恨在心,才对我们家老爷起了杀心。”
“笑话,你都说了不愿意换水给我的是你们。
我为何不杀你们,而要去杀你们老爷?
还有,当时我们家穷的饭都吃不起了,我哪里来的酒水?”
“你当时是和一名中年男人一起来的。
对了,我记起来了。
你当时说那名中年男人是你阿爹。
而且,你还说你们家是以酿酒为生的。
你们家中没有了饮用水,才拿着酒水到我们吴家村来换水。”
“呵,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阿爹自从战乱开始就上了战场,怎么可能和我一起去找你们换水?
而且,我们家就是普通的农家人,从来没有酿过酒,也不懂酿酒,这三坨村所有的村民都知道。”
“官爷,潇潇说的没错,我们三坨村所有的村民都可以作证,周潇潇家从来没有酿过酒,也不懂酿酒。
而且周潇潇的爹,周三正,确实从战乱一开始就上了战场,至今还杳无音讯。”
中年官爷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姜信说道:“姜信,你这证人证言漏洞百出,根本不可信,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人?”
“我有,这三坨村的马六婶和张婶子都说过周潇潇杀害了我阿娘,她们二人可以作证。”
“马六婶和张婶子在哪里,快将他们二人带来。”
此时,马六婶和张婶子正躲在人群之后偷听。
她们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他们的身上。
他们刚想转身逃走,结果被周一正、周二正叫住了。
“马六婶,张婶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官爷有事叫你们,你们快跟我们进去。”
马六婶闻言也不害怕,气势汹汹的跟着走了进去。
但是,张婶子就不同了,她散播的这些消息都是马六婶让她散播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真假。
“你们二人说说吧,你们真的看见周潇潇在吴家村放火了?”
“对,我看见了,吴财主家的火就是周潇潇放的。”
“马婆子,你为何这般诬陷我?我什么时候去吴家村放火了?
而且,你去吴家村干什么?我记得你在那里并没有亲戚。
难道这场火其实是你放的,你为了逃避责任,所以才诬陷是我放的,对不对?”
马六婶闻言,瞬间气急败坏起来。
“你胡说,我和姜神婆并没有仇,我为什么要放火烧死姜神婆。”
“呵,就像你说的,你和姜神婆没有仇,你不会放火烧死姜神婆。
我和吴老爷也没有仇,我为何要放火烧死吴老爷?
就算我们周家和姜神婆有仇,我对姜神婆不待见,我也应该只针对姜神婆一人。
不可能专门跑到吴家村去杀害姜神婆,又连带杀害吴老爷。”
周潇潇说完,便噗通一声跪在了中年官爷的跟前。
“官爷,最近全临安镇都在散播一些对我们家十分不利的谣言。
说我们家有三个灾星,战乱和灾荒都是因为我们周家的三个灾星而起。
这三个所谓的灾星,是我两个7岁的双胞胎妹妹和一个不到一岁的弟弟。
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小孩怎么可能是灾星。
马婆子一直和我们家不对付,这些肯定都是马婆子传播的。
求官爷给我做主,还我们家一个公道。”
“一件归一件,等我先把姜信这件事处理好了,再来说马婆子这件事。”
“姜信,周潇潇说的没错,你还有没有其他证人?”
“有,这位张婶子还没有指认。”
张婶子一听到姜信提到自己,瞬间害怕的跪在地上。
“官爷,我错了,我不该胡乱传播周家的谣言。
我没有看见周潇潇在吴家村放火,我更没有看见周潇潇杀死姜神婆。
这些都是马婆子让我传播的谣言。”
马六婶闻言瞬间着急起来,“张婆子,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传播谣言了,这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
“官爷,我真的是被马六婶蛊惑的。
我们家还有一块红色的绸布,是马婆子送给我的谢礼。
因为这块绸布,我才帮助马婆子四处散播周家的谣言。”
“马婆子为何要让你四处传播周家的谣言?”
“回禀官爷,马婆子从年轻时起就和周家的周婆子有过节,二人一直不对付。
加上这次逃荒回来后,周家既给村里人送了粮食,又送了种子。
但是,却没有给马家送。
这马婆子就怀恨在心,想要整整周家。”
姜信听到这里瞬间来了气,他指着马六婶骂道:“马婆子,你还真是厉害,竟然把我耍的团团转,牵着我的鼻子走。”
姜信想着自己这段时间费的财力和心力,若不是官爷在场,他都想上去打马婆子一顿。
“马婆子,这些真的都是你传播的谣言?”
“我没有乱说,我没有乱说,官爷你要相信我呀。”
“哼,本官最讨厌像你这样的长舌妇,祸国祸家。
来人,将这长舌妇给我抓起来。
等一下,送到县城去,让县令大人严惩。”
周潇潇闻言乐的不行,她立马跪在地上,真心的致谢道:“感谢官爷替我们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