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狗要从她怀里挣扎着出来,洛向西松开胳膊,对陆行知伸出一只手说道:“我脚疼,起不来。”
陆行知长叹一声,极其不耐烦的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双臂一收拢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揽风,请太子殿下先到书房稍候。”
洛向西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个人,她顺着陆行知的肩膀向后看去,却发现那个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正看着自己。
原来是他。
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日从马蹄下救了自己的男子,原来这人便是当今太子陆渊。
她连忙缩了下身子,将脑袋缩到陆行知的胸前躲开了那个人的视线。
陆行知抱着她的胳膊一紧,身子怔了怔面无表情地将她抱进了自己的卧房。
小心放到榻上后,陆行知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去。
洛向西见他要走,连忙伸手拉住他。
“王爷--”
陆行知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顷刻间凝滞在了一处,又很快向脸上涌去,最后又化做一股狂风向着自己的指尖卷去。
右手的指尖澎湃的像被烈火灼烧了一般,他整条胳膊僵硬的不敢动弹,生怕一点风吹草动,惊动了指尖上的那一丝丝冰凉的触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嗓子发紧,半晌才从喉间发出一声懊恼而又烦躁的质问。
洛向西收回了手,垂下脑袋轻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陆行知拈动了下自己空荡荡的指尖,放缓了声音道:“你先在此处歇息,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洛向西丧气的往后一仰身子,躺在了软榻之上。
陆行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原谅自己了还是没原谅啊?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完全摸不透。
陆行知离开后直接去了书房,太子陆渊还在那里等着他,揽风在一侧陪着。
见他进来,陆渊起身笑道:“听说刚才那位便是那洛家姑娘?果然与旁人不同。”
陆行知关上门转身瞪了揽风一眼,揽风一脸心虚的低下头往旁边让了让。
“小皇叔佳人有约,要不我们改日再议?”陆渊看着他泛红的耳朵,笑嘻嘻地提议道。
陆行知坐下后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说道:“无妨,继续 吧。”
陆渊这才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正了正身子。
洛向西在屋里实在是坐不住了,便从榻上起来,刚一出卧房的,门口有两丫环一躬身行了一礼。
“洛小姐可是有什么需要?”
“哦,不用,我想在到处转转,可以吗?”
“当然可以,小姐想去哪里,奴婢可为您带路。”
她想了想,道:“随便吧,我就是一个人呆屋里太闷了。”
丫头在前面引路,带着她往花园走去。
岳王府的花园比将军府大的不是一星半点,里面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叫不上名字来的各种植物。
好在每种植物前面都会竖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植物的名称,还有简单的介绍等等,足可见园子主人的用心程度了。
走到一处用栅栏围起来的高大植物前,洛向西正暗自疑惑为何单单这植物要围起来。
她伸手想要抓起地厚实的枝叶瞧一瞧时,那丫头眼急手快地拦在了前面。
“小姐不可动。”
洛向西停下手来正想问为什么,却瞄见下面牌子上写的几个字:见血封喉。
她吓得赶紧将收藏到了背后,暗自庆幸还好那丫头及时提醒。
“这植物真的能见血封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