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向西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那句话,她期待地看着陆行知,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陆行知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没意思,不想再去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没意思就是陆行知给自己的答案,但洛向西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他说这话是有多么违心。
但洛向西也不打算再追问下去,无论是什么原因,既然对方不想说,她也没有再追 问下去的必要,反正这事与自己无关。
洛向西将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又吃了一个素包子才算饱了,吃饱喝足了,困意便涌了上来。
白天的伤口没有那么疼了,她打算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半夜再被疼醒,本来就受着伤,再休息不好,这副身体也受不住。
陆行知看她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便帮她掖好了被角,自己则在外间的软榻上也休息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细细地说话声音,陆行知被吵醒才知,是齐王妃许清夏和侧妃洛陶儿来看望洛向西了。
他到了里间看洛向西睡得正酣,便又转身出去跟那两人说道:“不好意思,她还在睡觉,要不你们改日再来。”
许清夏因为已经有孕三个多月了,所以这次四公主的生辰宴她便没来,也是担心胎还未坐稳,怕生出个好歹来。
哪知道今日一早,洛陶儿早起去她屋里请安时,无意中说漏了嘴,她才知道洛向西遇刺的事情,心里担心的不行,这才带着洛陶儿一起进宫来探病。
“要不先回去吧,想是西儿昨夜疼得没睡好,今天正好补觉,咱们就别打扰她了。”许清夏回头对着洛陶儿说道。
哪知道洛陶儿听罢,泪眼涟涟地对着陆行知说道:“王爷,姐姐突然遇刺,我昨晚知道后担心的一夜都没睡着,今日王妃姐姐听说后,也是十分担心,挺着孕肚便想进宫来看望她,求您让我们见见她吧,就看一眼,哪怕知道姐姐现在好着,我们也就放心了。”
她说得可怜兮兮的,陆行知明知道她是装模作样,但奈何旁边还有个许清夏,洛向西素与许清夏又素来交好,他一时也有些为难。
“要不你们稍等一下,我再进去看看吧。”陆行知说罢便再次转身进了屋里。
看着陆行知眼下的乌青,许清夏猜测他应该也是为了洛向西遇刺的事情在奔走着,如今见他又亲自在身边照顾,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她初见陆原时便一见倾心,当时的陆原对着一个刚刚受罚的宫女温声软语地安慰着,自此她便暗暗发誓,以后即使不能嫁给陆原这样的人,也要找个像他那样的人。
这份感情在她心底埋藏了整个少女时期,在她心里,陆原一直是那个温润儒雅的端方君子。
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自己最想嫁的人,却不知那个她自以为最好的男人,却是最冷酷,也最无情的人。
自她嫁入齐王府,刚开始的时候,陆原几乎每日都会陪着她,也真的像她想的那样温柔体贴。
直到她得知自己怀孕了,她与爱的人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在她以为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的时候,陆原向梁妃求娶了洛陶儿做了侧妃。
自从洛陶儿进府后,陆原几乎没有在她那里过过一次夜,他所有的温柔都毫无保留的转移到了另一个女子的身上。
她听到他叫她陶儿,听到他说起他们甜蜜的曾经,这时她才知道,陆原在与自己成婚前就与洛陶儿有了首尾,只是碍于洛陶儿的身份是庶女,不能做他的正妃。
虽然她知道这些都是洛陶儿故意让她听到的,她也知道做为皇子,陆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像洛向西说的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样的童话故事根本不可能在陆原身上发生的。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可惜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都是这样过来的,自己又有什么特殊的呢,她这样劝着自己。
正当她心里不停翻涌的时候,陆行知从房里走了出来。
“两位进去吧,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