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本还正常的脸色,立时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他将手中的茶盏放到小桌上,绷着个脸说道:“疼媳妇纵然是好事,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中秋本就该是合家团圆的日子,她就是参加不了宴会,进宫来给太后请个安总还是应该该的。”
太后连忙打着圆场道:“我一个老婆子,有你们这么多人陪着我,哪就缺她一个请安的了,老六,你且叫你媳妇好好休息,等身子好些了再来也不迟。”
见太后回护着岳王,甚至连新过门的媳妇都护着,皇上心里不悦,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淡淡说道:“母亲说的是。”
皇后此时内心震荡无比,但却不是因为皇上的态度。
齐王比太子还小一岁,如今不仅娶了妻,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孩子。
再反观太子,别说孩子了,如今连亲事都未曾定下,若是齐王这一胎是个男孩,那便是皇长孙,这叫她如何能不着急。
梁妃看到皇后的脸色,立刻就明白她在想什么,更是得意地说道:“姐姐,太子的亲事定下了吗?”
皇后将脸颊前的一丝碎发别到耳后,微笑着回道:“还未定下,我总说潇儿这孩子比不得原儿,原儿小小年纪府里便已三四个侍妾,如今更是正妃连孩子都有了。”
“再瞧瞧潇儿了,别说正妃了,我前两年送了几个侍妾过去,怎么送去,又怎么给我送回来,我也着急啊,但能怎么办呢,这孩子就是不听呢。”
这不就是拐着弯的说齐王陆原沉迷女色嘛,梁妃一听拉下脸来,还想再找补回来一句,却被皇上打断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去‘诗华殿’了。”
皇上说完,躬起身子伸手搀扶着太后先行往出走,一行人便也后面跟着。
陆行知参加完宫宴回到府里,第一时间先去了碧荷苑。
洛向西已经比早上起来是要好了很多,但脸色看上去依然苍白的不像话,见他回来了,连忙起身要起来迎接。
陆行知快走两步将他按在床上,说道:“不必起来。”
几个丫鬟见状退了出去将门关好,陆行知又问:“这会感觉怎么样?”
洛向西白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薛太医的药很灵,吃过以后这会儿好多了,已经不吐了。”
“嗯,那就好。晚上可吃过饭了?”陆行知看着她的脸色,关切地问。
“喝了一些白粥,今日宫里可有什么事?”
洛向西见他脸色毫无异常,但依然不放心,她知道自己成婚后第一次宫宴不参加,难免会生出许多口舌,生怕因此会牵连到陆行知。
“能有什么事?你本身就是病了才未去,又不是故意不去的。”陆行知明白她的担忧,安慰道。
两人又闲聊了些别的话陆行知便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也回了院子。
洛向西又歇了一天,才算完全好了,立刻又忙活起成衣铺的事了。
陆行知一连两天都未见到她人,不由得有些不高兴,但知道她在忙正经事,也不好责问,只得忍着。
直到第三天一早,洛向西刚吃过早膳,便被陆行知堵到屋里。
他让人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放到地上,洛向西不明所以:“王爷,这箱子里面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