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走到正殿时皇上、皇后和太后还未来。引领我们的太监将我们五人分成一排站好。玉妍和刚才的蓝衣女子一排,我则和那名绿衣女子一排。
我们站好不到一刻,便听到一声细而尖的声音“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我们便纷纷跪下请安。
皇上一声平身之后,我们纷纷起身。
“皇上看看,今年的秀女个个都出挑,看得哀家眼花缭乱,皇后,你说是也不是。”熟悉的声音远远地传入我的耳中,我知道身为太后的她也许正在人群中寻找我和玉妍。
“母后说的极是,下面的秀女个个都容颜俊美,体态纤纤。”只听皇后温和的说道。
皇上庄严冷然的声音传来“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只听刚才那道细尖的嗓音喊道“选秀开始,第一排秀女站出。”第一排的五个秀女便都向前挪动了几步。
选秀的规矩无非是让皇上相看,看着顺眼的就点她出来回答几句问题,而问的无非就是多大年岁,父亲任何职,识不识诗书等等。一波一波的秀女站了出去,但是皇上似乎很挑剔,没有几个看上眼的,偶尔觉得不错的,问了几句话后又显得兴致缺缺。
不知不觉中已经轮到玉妍一排了,玉妍她们几个人向前走去,纷纷福了福身子一齐道“皇上万福金安,太后娘娘千岁吉祥,皇后娘娘千岁吉祥。””。
只听皇上一声“你,抬起头来。”只见玉妍将头微微抬起,皇上似乎来了兴趣“你叫什么名字?父亲是什么官职?”玉妍声如莺啭道“臣女王玉妍,家父是宰相王磬。”
“哦。这么说你就是闻名京城的第一美人,也是朕的表妹了。”
皇上又接着问道“你可读过什么书?”
玉妍依旧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皇上,臣女自幼顽劣,只跟教书先生识得几个字,不曾读过什么书。”
皇上听后不禁说道:“女儿家主要学习针线女工,你能识得几个字已是不易。”
这时太后娘娘说道:“玉妍母亲的身体不好,玉妍要常常服侍母亲,所以不常进宫,也难怪皇上不认识。只是几年不见,没成想这丫头出落得如此标志,真是女大十八变那。”
皇后和颜悦色的附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怕这句话说的便是玉妍妹妹了。不过我瞧着那位穿蓝衣的女子容貌虽不艳丽,看着却也很清秀。你叫什么名字啊?”
刚刚都在讨论玉妍,皇后突然话锋一转,说到那名蓝衣女子,只见蓝衣女子慌忙答道:“臣女岳彩荷,家父是兵部侍郎岳川。”答的虽快,可是说话中似乎带着抖音。
太后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清秀,却不够沉稳。”
皇上也没理会她,只对旁边的大太监吩咐道:“这一排中记下王玉妍的名字留用。”
接下来轮到我这一排了,我们五人缓缓走向前去,福了福身子道“皇上万福金安,太后娘娘千岁吉祥,皇后娘娘千岁吉祥。”
只听得一声:“平身吧”。我便站起身子,秀女是不能直视圣颜的,所以我微垂眼眸只能看见前面威严夺目的金色黄袍。
我感觉到皇上的目光扫过我的面容,他眼光顿了顿,指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从容地回答道:“臣女冷清依。家父是文部尚书冷林。”
此时皇后语带笑意的说道:“皇上的表妹真是个个身姿卓绝,刚才的玉妍妹妹明媚鲜妍,现在这位清依妹妹清丽秀雅,真是各有千秋呀。不知妹妹读过什么书没有?”
我还未回答太后便已说道:“皇后难道不知道吗?我这外甥女可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她自幼博学多才,芳名远扬。皇后出身武将之家,对诗书并不精通。只怕她就算说出什么,皇后也是闻所未闻。”
皇上仿佛没有听到太后与皇后的谈论,只是盯着我嘴里默默念道:“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太后看着皇上似乎有些痴了,便出言问道:“不知皇上对清依相中了没?”
皇上回过神来,对太后点了点头。太后便吩咐道:“将冷清依的名字留用。”
皇后笑到:“恭喜皇上又得佳人。只是皇上刚刚只顾着看清依妹妹,没注意到最旁边也还站着一位美人呢。”
皇上循着皇后的目光看去,果然注意到了身着绿意的严如翠。皇上细细看了看她,便说:“的确也是美人,将她的的名字也留用吧。”
我和严如翠均跪下磕头谢恩。
经过半日的竞选,皇上最终留下了十名秀女的名字,我们这选中的十名秀女只是凭着面容、身姿被选定为纳入后宫的人,而我们的品级却还要通过才艺展示之后才能定下。古来至今,大圣王朝的妃嫔想要爬上高位,都必须要有卓绝的才艺,这是大圣朝的开国皇上定下来的规矩,一直沿用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