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是我的错,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时伶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是凝凝和你说了什么吗?”时伶观察着他的表情。
没等他回答,时伶心中已经有数了。
八九不离十。
她沉浸式拼乐高,以至于忘记了告诉陈凝不要瞎说。
“那你喜欢吗?”
“喜欢。”
陈祁喜欢,那就够了。
当然,说到底,都是她的错,她有罪。
陈祁这间小屋,好玩的小东西有好多,快快乐乐的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需要用电,才把充电的手机拔下来。
陈祁开开机,扔到了一旁。
月上柳梢时分,陈祁手机来了电话。
是一串陌生号码。
陈祁表情越有了些许的变化。
时伶看到后:“别出去,按免提。”
他好像有些抗拒,但时伶坚持。
接通电话后是叶雪慧。
“你去哪了。”上来就是一通质问。
那语气让时伶很是不好受。
忍住了想要发怒的想法,静静的等待着后面的谈话。
陈祁回应:“走走。”
“这么晚都不回来?你工作完成了吗?还有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叶雪慧依旧是那种态度。
陈祁蹙了蹙眉,就听着了,没有回答。
电话那边又有了声音:“你现在快回来学管理,到时候这些事情都是你的。”
时伶终于是受不了了。
“叶阿姨,这就是您所说的亏欠陈祁让他回家?”
“但现在这样好像不是亏欠啊,是缺个继承人,我看傅珊珊挺好的,给她吧。”
时伶的嘴像是上上了小马达一样,叭叭的说个不停,完全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即使是这样,她都觉得轻了。
还不知道这几天陈祁都经历了什么。
平日是陈祁是沉默寡言,但给她的感觉还是快乐的,现在倒好,压抑的很。
不说都知道,叶雪慧准是没对他干好事。
说完,时伶夺过手机就给挂了。
“你喜欢那里吗?”
“不喜欢。”
“那今天晚上你跟我回家。”
“好。”
在简短的对话后,傅耳的电话打了过来。
时伶挂断。
连着三次,时伶受不了,接通了电话。
“别打了,你们累不累啊。”时伶接通后就说。
傅耳基本上同声的说道:“是我。”
是傅耳,时伶也就给他一个面子。
等待他说的话。
“小伶,要不你先避一避。”傅耳商量的口吻说道。
然后被时伶无情的拒绝了。
她倒要看看那家人打算怎么为难陈祁。
傅耳安静半天,就在时伶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才开口:“我们在二层的窗户那里看到了血迹,小祁你要是受伤了的话一定要处理。”
血迹。
受伤。
时伶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陈祁。
“你哪里受伤了?”
陈祁下意识的往后藏了藏自己的左手:“我没事。”
时伶起身准备去看,陈祁躲过了她。
傅耳还在电话那边讲述着:“叶姨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刀子嘴。实际让就是想让小祁回来,想看看他的伤势,还一直关机,我们都挺担心的。”
“早知道你们在一起,就给你打电话了。我一会儿就跟叶姨好好谈谈,小祁你先和小伶回家住两天休息休息。”
傅耳讲了一大堆,他们也就听到了最后一句。
答应了下来后,就挂断了电话。
时伶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开始有了怒意:“过来。”
“就很小的一个伤口。”陈祁还在那里解释。
看到时伶的眼神后,小步小步的移了过去。
伸手了手腕。
只是刮伤,根本就不严重。
“有药箱吗?”时伶问道。
“没有。”
只是偶尔过来,也都没有受伤,自然没有药箱。
“我去买,你听话留在家里。”
时伶说得就好像是嘱咐留在家里的孩子一样。
走出门,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偶遇到了安颜。
“阿颜。”
“你家住这儿啊?”
经过交谈,发现安颜家住在对面楼。
时伶也说明了自己的去意。
“我家有,我去给你拿。这边离药店还有段距离。”
“那好。”
时伶等在了那里。
上面的陈祁从阳台往下看,看到坐下了的时伶。
有着也许的担忧,换了衣服下了楼。
安颜把小药箱递给了时伶。
“别走,陪我聊聊。”时伶说道。
今天的事情,她也憋着气的。
但还不能和陈祁去说,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确认了药店的距离,可以吐槽的时间还有很多。
“就是今天我去比赛,顾雪把我裙子划坏了。然后是一个男生提醒的我,我很久之前喜欢过他,但现在绝对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我表演都是临时换的,我当然不高兴了。顾雪最在乎的就是她的男朋友,我就去找她男朋友彭星尧了,我就劝他把顾雪甩了,当初顾雪对我痛下杀手,我差不点死了,现在让她尝尝精神上的死亡,不过分吗?”
“不过分。”
“然后彭星尧那个混蛋,把我按在了座椅上,纪正卿出现救了我。这些可能被陈祁看到了,我觉得他有点不开心。”时伶把故事简略的介绍了一下。
安颜这个母胎单身的人开始一本正经的分析时伶的故事。
按照她的说法扑下去赔罪。
陈祁在那边听得津津有味,反应过来后咳嗽了两下。
“你怎么下来了?”时伶手抖了抖,药箱差点掉下去。
陈祁走了过来:“我不放心你。”
在一旁的安颜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先上去吧。”陈祁说道。
时伶可担心他听到的内容了。
回到家中,再也忍不住了问了出来:“你听到了多少?”
“你去比赛。”
时伶瘫在床面上,有种想死的冲动。
这句话应该是她跟安颜倾诉的开始。
简单来说,陈祁听到了个全部。
想到她的倾诉,时伶眼睛睁开了个小缝缝:“我就是看你有点不开心,有点担心。不是恶意解读你的想法。”
陈祁叹了叹气:“我只是有点后悔。”
后悔?
在那一刻,时伶的脑子闪过太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