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
陈浩哈哈的笑了。
“那十八层地狱呢?是不是也根他们有关系?”
白俊华摇了摇头:
“说不准,说不定山海经、封神榜、盘古开天什么的,都是真的,都是灵光干的。人们记录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一代代的传了下来。有的变成历史,有的变成神话传说。”
陈浩又端起咖啡,放在嘴边,但咖啡已经彻底的凉了,他索性又放下,感叹道:
“人类真可悲,千百年来一直如此的自以为是,但实际上,确是灵光圈养的宠物。”
“宠物?”
白俊华觉得着个词有意思。
陈浩还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凉就凉吧,因为他实在口渴。
“我记得小时候,住在农村。夏天菜园里种的韭菜,就是想吃的时候割一茬,过几天又长出一茬,想吃的时候再割掉,韭菜生长的意义,就是等待收割。没想到一个割韭菜,居然这么的有哲理。说不定韭菜穷其一生,就是一直在暗示人类,人类也可能是韭菜。”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陈浩抬头问道。
“第一步,我该怎么做?”
白俊华道,
“找第一阶的灵光。”
“有什么捷径或者方法么?”
“想找到第一阶的灵光,就得先从最基础的触角开始,触角和第一层灵光又直接的联系,到时候,当他们的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就会向第一层的灵光发信号,到时候,我们就能顺着信号,找到第一阶。”
“触角?那岂不是太容易了,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被感染了,随便找一个,不就是触角?”
白俊华摇了摇头。
“据我们的了解,虽然灵光是个整体,但并不是每个被感染的人,都是基础的触角,就好比人类,毛发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但却没有神经系统,所以毛发不会直接传播信息。”
“那,该怎么办,我怎样辨别哪些被感染的人,是有价值的触角……”
白俊华摇摇头,摊开双手:
“这个,没捷径……”
“难道要一个一个的试?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威胁他的安全,告诉他我要推翻灵光的统治,然后,看他是否会传递信息?”
陈浩一脸的茫然。
“当然不能这样。但我觉得,你一定有办法。”
“我?我有什么办法?”
“别忘了,你也是灵光,而且是特殊的灵光,虽然你脱离的整体,高度的独立,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灵光。你应该能找到和灵光沟通的办法。你在银白,经历了十几年的反复模拟地球实验,你的灵光经过了反复的磨砺和进化,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灵光了。”
白俊华伸手拍了拍陈浩的肩膀,说到。
……
张燕迷迷糊糊的醒来,酒醉令她感到剧烈的头痛。睁开眼,摸起手机看看,凌晨三点。
屋子里的光线暗淡,床头灯在苟延残喘。
床很软,床单和被子都是白色的,显然,这里是酒店。抬手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想起昨晚在墨色酒吧喝了太多的酒。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酒店的。掀开被子看看,内衣都不在了,身上没有一丝布片。
扭头看看床边,果然,有个男人正在熟睡。
那是个胖子,身上没盖被子,露出杂乱的胸毛。肚子肥大,尽管他四仰八叉的平躺着,但肚子仍旧高耸,好似一座堆满肥肉的山丘。
嘴巴张开着,露出焦黄的牙齿,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张燕皱了皱眉头,胃里一阵阵的翻腾,恶心的感觉冲上了喉咙。赶紧下床跑到卫生间,哇哇的干呕了好一阵子。
什么都没吐出来,昨晚喝的那些酒或许已经被彻底的吸收,渗入了每一个细胞。
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响起,张燕手忙脚乱的洗了个澡。突然听到外面的床头,电话的声音骤响。
披上浴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来到床边摸起电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是张海潮。
“喂,你在哪?快说,你到底在哪?”
“橘子酒店!”
张燕冷冷的说。
“跟谁?跟谁?”
电话里的张海潮愤怒的大喊。
“当然是跟一个男人,还能跟谁?”
“哪个男人,叫什么!”
张海潮歇斯底里的嚎叫。
“我怎么知道!客人而已,我又没必要问他名字。”
“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
电话里传来砰的关车门的声音,还有路边汽车鸣笛的啸叫。
张燕听到厚重的窗帘外面,也传来的同样的声音,显然张海潮已经到了酒店。
“你在哪个房间……”
张燕笑了,没声音的冷笑。
“不知道,我是被男人扛进来的,我喝多,怎么知道是哪间……”
说着,张燕走了两步,伸手打开了房门。
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急促又沉重,夹带着一股冷风。
“谁呀,妈的,老子睡个觉,叫唤什么啊……”
床上的男人醒来,使劲的翻了个身。用手揉搓了一下湿漉漉的嘴巴,埋怨道。
脚步声到了门口,屋门咣当的一声被推开。张海潮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你他妈的,都把我的脸丢尽了!”
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张燕没又躲闪。
“啪……”
声音清脆,张燕的嘴角立刻有血流出来。但她看着张海潮哪怒不可遏的样子,却笑了。
这样的场景,在当初张燕第一次跟陌生的男人上床之后,旧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是她最期待的场景。她觉得,这样才过瘾,看到张海潮气急败坏,才过瘾。
“哎,你谁啊,他妈的敢闯老子的房间,是不是活够了?你要是相中这娘们,你花钱啊,总的有个先来后到吧……”
肥胖的男人爬下了床,一脸愤怒的往前走了两步。他不但肥胖,个子也很高,走起路来像一座移动的山丘。
原本五大三粗的张海潮在他的面前,显得格外的秀气。
“你走吧,别打搅我的客人,我可是收了人家钱的,我得敬业,这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么,敬业。”
张燕一脸的不屑,甚至都没擦拭嘴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