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么刺激江述?”时余的声音在她背后悠悠响起。
陈词肩头一颤,被吓了一跳,“怎么,你心疼他?”
时余失笑道:“我为什么要心疼他,我当然是心疼你,这么操心他们的事。”
“我就是想看看,江述到底敢不敢迈出那一步,至于结果怎样,随缘吧。”陈词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行了,别管他俩的事了,进来吃饭吧,待会还要上班。”时余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讨厌,我都梳好头了。”陈词打开他的手,整了整有些乱的头发,“不许你随便碰我头发。”
忽然,时余低头趴在她脖颈上说道:“我就喜欢你咋咋呼呼的模样,多可爱。”
温热的气息扑在陈词脖颈上,她有些羞涩的推开时余,半捂着脸往里走,“你这是干嘛呀。”
时余追了上来,搂住她的腰,笑道:“这样够不够炙热?”
陈词的那点羞涩顿时烟消云散了,这个汤圆圆,一定是她告诉时余的。
吃过饭后,两人如往常一样去了公司,陈词已经渐渐习惯这种工作节奏了。
“陈词,刚刚安琳过来找你,让你去总监办公室一趟。”刘海云一看见陈词,就赶紧把消息告诉她,“你是不是得罪总监了,她怎么老找你事。”
陈词心里知道理由,却不能坦然说出,“谁知道呢,我去看看。”
“要不是咱们总监性别和咱一致,我都觉得是她看上你了。”刘海云笑道。
陈词愣了愣,“你胡说什么呀。”她可真佩服刘海云的脑洞。
刘海云低声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别生气。”
“不和你说了,我去找总监了。”陈词定下心来,朝罗志佳办公室走去。
“总监,你找我?”陈词敲了两声门,在得到允许后才进去。
“来了呀,”罗志佳停下手中的工作,笑着走到她身边,“找你来呢,主要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总监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陈词脑袋转得飞快,却想不到她有什么可麻烦自己的。
“哎呀,是这么个事,”罗志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时董事长前两天给我说,想见一见未来的孙媳妇。你也知道,咱们小时总呢,一向宝贝你,怎么都不肯同意。所有时董事长让我来问问你,愿不愿意见他一面。”
陈词不知道时庆正为什么要找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只能把时余拉出来做挡箭牌,“这,我恐怕还要和时副总商量一下,他管我管得蛮严的。”
罗志佳笑道:“真看不出来,咱们小时总控制欲这么强呢,不过你和他商量商量也好,最好你们俩,一起去见见时董事长。”
陈词只好赔笑道:“罗总监说得是,我回去一定和时副总好好说说。”
“本来这事,我不该插手,但董事长说出口了,你说我一个下属,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开口来麻烦你了。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罗志佳面上一副感激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做才能谁也不得罪。
“罗总监太客气了,那我先出去工作了。”陈词礼貌告辞。
罗志佳没强留她,“行,你肯上进,是好事,去忙吧,有需要就张口。”
陈词说了声“好的”就先出来了,但她无论如何都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便先给时余发了条消息,简单解释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想听听时余的想法。
还没走到办公室,时余的回信就来了:没关系,答应下来,咱们一起去,别怕。
陈词看着这短短一行字,觉得有了依靠,安心的感觉可真好,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词,笑这么开心,是不是罗总监叫你有好事呀?”刘海云旁敲侧击道。她比陈词进公司早,能力也很出众,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陈词连连否认,“别瞎说,没有的事,总监找我就是了解一下我的工作情况。”
刘海云觉得陈词没和她说实话,接着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笑得开心是因为我男朋友。”陈词解释道。
刘海云吃惊道:“你有男朋友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员工,纷纷把目光瞟向他们。
“你小声点。”陈词赶紧捂住她的嘴。
刘海云赶紧低下头,小声对陈词说:“那咱们公司的男职工可要失望喽。”
“什么意思?”陈词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牵连呢。
刘海云附耳道:“你不知道,咱们公司好多男员工对你有意思来着。不过话说回来,怎么没见过你男朋友呀。”
陈词抿嘴笑道:“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刘海云这才满意地回到办公桌前,“那我等着喽。”
“陈词,你出来一下。”陈词还没坐稳,前面的孟浩就在门口叫她。
“好的主管,这就来。”陈词以为他有任务交待自己。
“跟我去把会议室打扫一下。”孟浩面无表情的说。
“好的。”陈词听话地拿上工具,跟他进了会议室。
此刻,整间会议室只有他们两人,孟浩转身直面她,“陈词,我是看你帮过我的份上才说这些话的。”
看着他严肃的样子,陈词连连点头,“您说。”
“我和罗志佳当了六年的同事了,她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不要因为她给你那么一点甜头,就沾沾自喜,就对她感恩戴德,小心她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孟浩叹息道:“之前也有同事,在这方面吃过亏。具体的事我不方便讲,涉及到别人隐私。但你要记住,在这里,只有你自己值得相信,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都不应该轻信。”
陈词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我知道了主管,谢谢您。”
孟浩接着说道:“行了,不用和我客套。你把这间会议室打扫干净,顺便在这冷静一下再回去。”
“啊?”陈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哦。”
孟浩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去了,只剩下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抹布的陈词了。
她看了看诺大的办公室,深深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