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大玥朝,今年的这个年对于邯素在来说,过得非常难受。虽然依然是孑然一身,但这孑然一身,孑然得心里连一个寄托都没有了——菲儿呀菲儿,往后余生,素在哥一个人在这大玥朝,到底该怎样走下去呀?
邯素在不像璞楚棣,可以明目张胆大爱大恨,邯素在只能把爱藏在心里,变成守候与成全。
丞相府的团年饭很丰盛,邯素在举杯对空,满怀伤感,和璞楚棣一样,喝了一个烂醉如泥。喝醉归喝醉,邯素在是一个特别理智的人,为了担心自己喝醉后做错事说错话,就将下人全部遣走,把自己关进了内室。
明月一心记挂着宗人府的全氏,大清早安排好手头的事,就出了坤宁宫来到丞相府。到了丞相府一问,才知道丞相大人今天不用上朝,所以还没起床,只好悻悻地回了坤宁宫。
全氏在宗人府熬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什么自救的办法,自己在这宫中无依无靠,看来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昭宁宫的大吕氏毕竟和小吕氏是亲姐妹,打着骨头连着筋,听钟粹宫的宫女来报,说小吕氏因为听了韦氏的话,带着食物去了坤宁宫西苑地下太平间祭拜皇后娘娘,犯了皇上规定的禁忌,被打进了宗人府。心里一阵着急,便带着宫女太监急匆匆地跑到长春宫,准备找韦氏理论。
韦氏昨晚睡了一个安稳觉,大清早起来本是满心欢喜,却见宫人翠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心里一惊,开口问道:“大清早地,慌慌张张跑什么跑?”
“启禀娘娘,昭宁宫的大吕娘娘来了,好像是因为小吕娘娘进了宗人府的事,来找娘娘理论。”
听了翠玉的话,韦氏悬着的心顿时落地,冲翠玉训斥道:“你这一惊一乍的,本宫当是什么事呢?给本宫记住:以后不是掉脑袋的事不要再给本宫这样一惊一乍的。”
“奴才遵命。”
说实话,自命不凡的韦氏本来就认为大小吕氏是两个空有一副皮囊的脑残,那能容得下大吕氏的登门问罪?便迈步跟着翠玉出了内室。
大吕氏心急上门只是想找韦氏问个理,但是却遭到了韦氏轻蔑地斥责,心里那咽的下这口气?于是理论变成了吵架,最终上升到了长春宫太监宫女和昭宁宫太监宫女的吵架。
大年初一一大早后宫就集体吵群架,这那是一个事呀?但是现在皇后娘娘去世,后宫群女无首,大家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谁都不服谁。这种吵吵吵,最终惊动到了璞楚棣,璞楚棣心里一发烦,干脆传令将吵架的都抓进宗人府。
这下搞得好,一下子要抓这么多人,宗人府的值班人员简直忙弯了腰。忙弯腰不说,关键是没有计划地来了这么多人,宗人府预留的牢房不够,预留的食材和厨子人手也不够。没办法,只好将抓来的人这里关几个,那里关几个,然后食材和厨子也将就着凑合。
这样凑合了几天,实在是凑合不下去了,宗人府的总管事廖彦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璞楚棣。璞楚棣听了廖彦的汇报,心里好烦,哎!真是伤脑筋,这么多人,总不能下令都杀了吧?于是对廖彦说道:“传朕旨意,让各宫主子和奴才们各回各宫,闭门思过,禁足半年。”
“启禀皇上,这各宫包含贤德宫和钟粹宫吗?”
“包含吧。”
“微臣遵旨。”
谢天谢地,没想到吵群架还可以救人,全氏在宗人府吃了几天苦头后,终于保住了小命,回到了贤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