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山水别墅的客厅里，赵天宇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
"疯狗，你确定那个贱女人真的成植物人了？"赵天宇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孙亮。
孙亮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宇哥，我的人在医院打听过了，医生都说没希望了。而且她父母把她接回家，就是准备等死。"
"医生具体怎么说的？"赵天宇放下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说是脑部受损严重，意识彻底丧失。"孙亮回忆着手下汇报的内容，"就算醒过来，也是个傻子。"
"哈哈，太好了。"赵天宇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就说嘛，跟我赵天宇作对，没有好下场。"
孙亮观察着赵天宇的表情，小心地问道："宇哥，您真的要亲自去看她？"
"当然要去。"赵天宇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恶毒，"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可是万一..."孙亮有些担心。
"万一什么？"赵天宇不耐烦地打断他，"她都成植物人了，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我的意思是，万一有人看到您去何家，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我去探望朋友，天经地义。"赵天宇冷笑，"谁敢说三道四？"
"而且，"赵天宇重新坐回沙发，"我要让那两个老东西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宇哥英明。"孙亮拍马屁道，"这样既能出气，又能震慑其他人。"
"对。"赵天宇很满意孙亮的理解，"以后谁还敢跟我作对？"
赵天宇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铁观音，脑子里开始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表演"。
"疯狗，一会儿我们去了以后，你们几个要配合好。"赵天宇开始安排具体行动，"我装作关心何晴，你们负责控制场面。"
"明白。"孙亮立刻表态，"要是那两个老东西不识相，我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不用太过分，适可而止。"赵天宇摆摆手，"毕竟我们是去探望病人的。"
"我懂，分寸我有数。"孙亮会意地笑了。
赵天宇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记得买点营养品。要买最贵的，包装要好看。"
"为什么要买这么好的？"孙亮不解，"反正就是做做样子。"
"你懂什么？"赵天宇白了他一眼，"买得越贵，对比越强烈。"
"什么对比？"
"我花几万块钱买营养品来看她，多么有心啊。"赵天宇得意地解释，"但她现在成了植物人，什么都感受不到。这种反差，才有意思。"
孙亮恍然大悟："宇哥您想得真周到，这招够损的。"
"这还不算完。"赵天宇的眼中闪过更加阴毒的光芒，"我还要在她父母面前，详细描述我是怎么玩弄她的。"
"他们敢反抗吗？"孙亮问道。
"不敢。"赵天宇很自信，"两个老百姓，哪有胆子跟我动手？"
"那万一他们报警呢？"
"报警？"赵天宇哈哈大笑，"报什么警？我又没犯法。探望朋友，给钱帮助困难家庭，这有什么错？"
"也是。"孙亮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赵天宇看了看劳力士手表，现在是下午两点十五分。
"再等十五分钟。"赵天宇计算着时间，"两点半出发，三点到她家。这个时间点正好，不早不晚。"
"为什么选这个时间？"孙亮好奇。
"下午三点，大部分人都在午休或者上班。"赵天宇解释，"邻居少，围观的人也少，我们好发挥。"
孙亮佩服得五体投地："宇哥考虑得真全面。"
"做事要有计划，要有条理。"赵天宇教训道，"像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就知道打打杀杀，成不了大事。"
"是是，宇哥教训得对。"孙亮连连点头，"我们跟您学着点。"
二十分钟后，两辆黑色奥迪A6停在一家高档礼品店门口。
赵天宇下车走进店里，开始精挑细选营养品。
"这个燕窝多少钱？"赵天宇指着柜台里的精装燕窝问道。
"这是顶级燕窝，一盒八千八。"店员小心地回答。
"来两盒。"赵天宇毫不犹豫，"还有什么贵的？"
"这里有野生人参，一支一万二。"店员介绍道。
"也来两支。"赵天宇继续挑选，"虫草呢？"
"顶级冬虫夏草，一盒六千六。"
"来三盒。"
店员一边包装一边心中感叹，这位爷出手真阔绰，一下子就买了四万多的东西。
孙亮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想赵天宇确实舍得花钱。
"宇哥，买这么多干嘛？"孙亮小声问道。
"钱能买来快乐，值了。"赵天宇付账时头也不回，"而且这些东西越贵，一会儿的效果越好。"
"什么效果？"
"心理摧残的效果。"赵天宇邪恶地笑了，"你想想，这么贵重的营养品，对一个植物人来说有什么用？"
孙亮立刻明白了赵天宇的用意，这是要在何家父母面前显示自己的"慷慨"，同时又让他们感受到女儿永远享受不到这些好东西的痛苦。
"宇哥您真是太聪明了。"孙亮由衷地佩服。
"这还不算什么。"赵天宇接过包装精美的礼品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半小时后，两辆奥迪A6停在建设路128号楼下。
赵天宇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孙亮和四个彪形大汉。
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包装精美的营养品，有燕窝、虫草、人参等，看起来价值不菲。
"宇哥，这些东西花了三万多。"孙亮在后面小声汇报。
"无所谓。"赵天宇毫不在意，"钱能买来这种快乐，值了。"
几个人走进楼道，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间回荡。
"记住，"赵天宇边走边叮嘱，"一会儿都给我装得像点。我们是来探望病人的，要表现出关心和同情。"
"明白。"孙亮点头，"表面功夫我们懂。"
"等我确认何晴真的成了植物人，你们就可以放开手脚了。"赵天宇的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
三楼，何晴听到楼下传来的脚步声，心中一紧。
她能听出这是好几个人的脚步，而且声音很重，应该都是男人。
"爸，妈，他们上来了。"何晴立刻压低声音提醒父母。
何父何母立刻紧张起来，按照女儿之前的安排开始准备"演戏"。
"晴晴，你一定要坚持住。"何母走到床边，轻轻握了握女儿的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露馅。"
"我知道。"何晴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你们也要演好。"
何父走到门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绝望的父亲。
"老何，你记住，"何母最后叮嘱，"不管他们怎么挑衅，都不能先动手。"
"我明白。"何父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都发白了，"为了晴晴，我忍。"
何晴迅速躺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毫无意识的植物人。
她把呼吸调得很浅，心跳也尽量放慢，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很重，很急，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何父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前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赵天宇，身后跟着几个陌生男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们..."何父看到赵天宇，瞬间愤怒起来，"你还敢来？"
何父的声音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何叔叔，您别激动。"赵天宇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举了举手中的营养品，"我是来看望晴晴的。"
他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
"看望？"何父怒不可遏，指着赵天宇的鼻子，"你害得我女儿成了植物人，还敢说看望？"
"何叔叔，这话您可不能乱说。"赵天宇依然保持着表面的礼貌，但语气中开始带上威胁，"晴晴出事，我也很难过。这不，特意买了些营养品来看她。"
说着，他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礼品袋，让何父看清楚上面的价格标签。
"八千八一盒的燕窝，一万二一支的人参，六千六一盒的虫草。"赵天宇一件件报着价格，"何叔叔，这份心意应该够重了吧？"
何父听到这些价格，心中更加愤怒。
这些钱对赵天宇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何家来说却是天文数字。
何母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
看到赵天宇，她的眼中立刻涌出泪水："你这个畜生，还我女儿！"
何母的声音很尖，透着母亲失去女儿的绝望。
"老太太，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赵天宇眯起眼睛，语气开始变冷，"我和晴晴是朋友，朋友生病了，我来看看不是应该的吗？"
"朋友？"何父气得浑身发抖，"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还说是朋友？"
"何叔叔，您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赵天宇脸上的笑容开始消失，"晴晴出事，那是意外。我也很痛心。"
"意外？"何母冲过来，想要抓赵天宇，"你害死了我女儿，还说是意外？"
孙亮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赵天宇面前："老太太，您冷静点。我们宇哥好心来看病人，您别不识好歹。"
"好了好了，别在门口吵了。"赵天宇推开何父，直接走进屋里，"让我看看晴晴怎么样了。"
孙亮等人也跟着进了屋。
客厅很小，一下子涌进六个人，显得格外拥挤。
"你们出去！"何父愤怒地喊道，"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何叔叔，别这么说话。"赵天宇走向何晴的卧室，"我又不是来找麻烦的，就是看看晴晴。"
何父想要阻拦，但被孙亮一把推开。
"老头，识相点。"孙亮冷冷地说道，"我们宇哥好心来看病人，你别不识好歹。"
"你们凭什么推我爸？"何母护在丈夫面前，"这是我们家！"
"就凭我们宇哥是市长的儿子。"孙亮嚣张地说道，"识相的话就老实点，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何父年纪大了，根本不是这些壮汉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天宇走进女儿的房间。
卧室里，何晴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各种医疗设备的线路还连在她身上，看起来确实像个植物人。
赵天宇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何晴的表情。
"何晴，我来看你了。"赵天宇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话，"听得见吗？"
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很微弱，眼睛紧闭。
赵天宇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故意重重地扔在地上。
"砰！"
书本落地的声音很响，但何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真的成植物人了。"赵天宇自言自语道，脸上开始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伸出手，在何晴眼前晃了晃。
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何晴在心中咬牙切齿，但表面上依然毫无反应。
她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绝对不能露出破绽。
"哈哈，何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赵天宇俯下身，凑近何晴的耳边，"当初在天上人间坏我好事，现在爽了吧？"
何晴听到这话，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但还是强忍着没有任何表示。
"你在干什么？"何父冲进房间，想要推开赵天宇。
但立刻被孙亮等人拦住。
"老东西，安静点。"孙亮一把抓住何父的胳膊，用力一拧，何父立刻疼得呲牙咧嘴，"宇哥在看病人呢。"
"看病人？"何父愤怒得眼睛都红了，"他是在羞辱我女儿！"
"羞辱？"赵天宇直起身来，转过头看着何父，脸上的虚假笑容彻底消失了，"我羞辱她什么了？"
"你..."何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赵天宇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何叔叔，您别误会。"赵天宇重新露出虚假的笑容，"我是真心关心晴晴的。不信您看，我买了这么多营养品。"
说着，他让手下把所有的营养品都摆在床头柜上。
精美的包装，昂贵的价格标签，在简陋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刺眼。
"燕窝，补血养颜的。"赵天宇指着一盒燕窝，对何晴说道，"可惜你现在吃不了了。"
"人参，大补元气的。"他又指着人参，"不过对植物人来说，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