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吃了一惊，险些瘫倒在地上，陆明萧将我扶住了，
「婉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回头就看到了赤裸着上身的陆明萧，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忍不住用尽力气将陆明萧推开，
「你别碰我！」
陆明萧愣了一愣，然后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一旁，
「婉婉，你到底怎么了？」
我换好衣服，直接跑了出去，等出去的时候我遇到了刘兰雅，
她一脸含笑地走上前来，「婉婉，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我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滚。」
刘兰雅吃了一惊，顿在原地，我直接走了出去。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这件荒唐至极的事情。
我死了，却变成了楚婉，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我先是去了外婆的墓地，幸好，陆明萧还是守点信用的，并没有将外婆的墓迁走。
「外婆，我是小苒啊，我好想你……可是老天爷为什么不收了我……」
我感到我的鼻子酸酸的，但我不能哭。
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一次报仇的机会，我就一定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9
我最后回到了陆宅，陆明萧和刘兰雅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踱步，
「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婉婉不开心的话！你是不是又提起安苒那个死女人了！」
陆明萧质问着刘兰雅，眼神里带着怒火。
「不是啊明萧，我怎么会跟婉婉提起安苒那个死女人呢？她都死了，我还提她干什么。」
刘兰雅也满是焦急，一直辩解着。
我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客厅。
当陆明萧看到我的那一刻立马跑了上来，「婉婉，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明萧，」我忍住恶心挽住他的胳膊，「我饿了。」
「好！我马上叫人去给你做饭，你先坐一会儿。」
「不，明萧，」我笑着对陆明萧说道，然后指着刘兰雅，
「我想吃她做的饭。」
刘兰雅顿了顿，「婉婉啊……妈妈不会，不会做饭啊。」
「我不管，」我笑着对陆明萧说，「我就想吃她做的饭。」
「好。」最后陆明萧笑着答应，「你喜欢，就让她去做。」
刘兰雅听到后想要继续说话，陆明萧直接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去做。」
刘兰雅颤了颤，只能去了厨房。
陆明萧把我抱在怀里，我在他的怀里对着刘兰雅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我看到刘兰雅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里带着疑惑和害怕。
过了一会儿，刘兰雅将饭端了出来，她的手被不小心切到了，简单包扎了一下。
10
「婉婉，妈妈第一次做饭，可能做的不好，你凑合着吃吧。」
刘兰雅讨好似的说着，将自己受伤的手指露出来，仿佛要博取同情。
「哦？」博取同情吗？对不起，我不吃这一套。
我夹起一块肉，然后扔进了垃圾桶，「确实做的不好，那就去再做一次吧，总会做好的。」
刘兰雅听到这话后顿了顿，
刘兰雅，你是否也想到了之前你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再做一次，总会做好的。」
我对她甜甜地笑着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妈妈？」
刘兰雅回过神来，忙点着头，「对，对，婉婉说得对……」
就这样，刘兰雅做了一晚上的饭菜，但我最后一口都没有吃，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明萧，她做的饭也太难看了，以后就让她多学学吧。」
「好，」陆明萧笑着说道，「都听你的。」
一回到房间，陆明萧就急不可耐地想要亲上来，我佯作不舒服的样子将他推开了，
「明萧，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先睡觉吧。」
陆明萧最后同意了，将我扶到床上，
「好，我们先睡觉。」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想着我下一步复仇是什么。
我要让他们，一个一个地全部付出代价。
11
第二天的时候，我一早醒来，出门看到王妈正在厨房里做饭，
王妈是我上一世生前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但我走近厨房，王妈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哦，楚小姐醒了，饭菜我一会儿就会做好。」
看着王妈如此淡漠，我突然想起来我现在是楚婉的模样，我没有生气，
「王妈，刘兰雅呢？」
王妈听到我直接叫刘兰雅的名字，顿了一下，
「夫人还在睡觉。」
还在睡觉？我不是说过让她多学做饭吗？
「王妈，您不用忙了，一会儿会有人来做的。」
说完我就去敲刘兰雅的门，
「催催催！催命啊！王妈！大早上的你敲什么门！」
刘兰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了门，而发现是我后立马笑了起来，
「婉婉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记得我说过要让你多学做饭的，你是不是忘了？」
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然后说道，「婉婉，妈妈还在睡觉，等妈妈起来了再学好不好？」
我直接拽着她去了厨房，王妈看到后吓了一跳，
「不好，多学才能会，妈妈还是多学学吧。」
刘兰雅一脸幽怨地看着我，但却无可奈何。
12
等陆明萧起来的时候，王妈做好了我们两个人的早餐，
但她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脸色，我知道原因，只是对她说，
「王妈，你去吃饭吧，不用帮忙了。」
王妈顿了顿，「不用，我一会儿再吃就好。」
「您身体不好，还是去吧。」
王妈在一阵疑惑中离开了，我笑着看着她离开。
而当刘兰雅要坐下的时候，我直接制止了她，
「妈妈，王妈只做了我和明萧两个人的饭，您就吃您做的吧。」
我看了看她做的那一盘黑色的东西，示意她。
「听婉婉的吧，毒不死。」陆明萧吃了一口自己的饭，说道。
刘兰雅只好回到自己的座位吃自己做的饭，我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只觉得痛快。
刘兰雅，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也对你这样做吧。
当我们吃完饭后，陆明萧要去公司了，他亲了我一口，
「婉婉，等我回来。」
「好。」我强制自己露出一抹笑，对他说道。
真恶心，一会儿要把自己的脸好好洗洗，哦不对，是楚婉的脸。
等陆明萧走后，我冲进了卫生间，无法抑制地干呕出来。
太恶心了。
安苒，你再忍一忍，等你找到充分的证据将他打倒。
13
我去了我生前的医院，我想找一找我出车祸那天的监控。
我想找到那个司机，陆明萧说过，那场车祸，是他安排的，我要找到那个司机。
和安保人员说明情况后，我顺利看到了监控。
画面中出现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一脸甜蜜地摸着肚子，笑得很灿烂。
那是我。
我握紧了拳头，看着接下来的一幕。
一辆车急驰而过，他明明已经看到前方有人，但还是丝毫不减速，朝着女人撞了过来。
然后就是女人被撞的场景，女人被撞的时候还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等那人撞完后就直接开车走了。
我记住了那人的车牌号。
当初，我想要彻查这件事，但我出了院回去的时候，就被陆明萧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但是这次，我一定要查出来，找到证据。
那个保安看到后一脸气愤，
「这不是意外啊！这不是蓄意的车祸吗？要不要报警啊小姐？」
「不用了先生，」我说道，「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您认识画面中的这个小姐？」
「认识。」我看着躺在地上拿着电话的女人。
当然认识。
14
我找到了那个司机，去了他的出租屋。
「谁？！」他听到我敲门后惊恐地问着。
「我是陆总的人。」我淡淡地说道，我不确定他认不认识楚婉，但他一定认识陆明萧。
门很快被打开了，里面的人看起来就在出租屋里待了很久。
「进来吧。」他向外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就让我进去了。
我进了那个出租屋，看到一屋的泡面桶还有打开的行李箱。
「你是陆总的那个情人吧？」他看着我挑了挑眉说道。
「你认识我？」当我说出这句话后就有点后悔了，万一他们见过怎么办。
「不认识，但是在陆总身上见过你的照片，长得确实比那黄脸婆好看，难怪啊……」
他啧了几声，然后继续吃起了桌上的泡面。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此时我有些紧张地握着手里的录音笔，问道，
「你当初为什么要开车撞那个女人？」
他听到后笑了，「小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有钱不赚我是傻子啊。」
「他陆明萧给我一百万买那个女人的命，谁知道没把她撞死，倒是把她肚子里的崽给弄没了。」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过最后还是给了我钱，拿钱办事而已。」
后来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不会吧？你身为他陆明萧的情人你能不知道？」
15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能问出这个问题，
而我还没有说话，他就直接笑了出来，
「也是，可能人陆总想给他的小情人一个惊喜啊，不过我管不着了，我要走了。」
他打了个饱嗝，就要起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你要走了吗？」我忍不住问道，他不能走，他还要作为证人出现在法庭上。
「不是你那小情人让我走的越远越好吗？」
他疑惑地看着我。
「陆总改变主意了，说这几天风声紧，让你过两天再走。」
他听到后直接踹翻了茶几，「老子就是想赚点钱！这么多事！」
我从怀里拿出几沓人民币来，为了让他留下来，牺牲点钱也没什么，
「这是陆总让我给你的。」
他看到钱后又笑了起来，「早说啊，那我就再过两天吧。」
我离开了，这只是第一步，
我要让陆明萧进入监狱，付出代价。
而第二步，就是精神病院。
16
我拿着录音笔去了我曾经的精神病院，那禁闭的大门让我现在看到都是一阵胆寒。
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去了精神病院院长的办公室。
上一世，我曾告诉过院长我精神没有问题，是陆明萧伪造出来的病单。
但院长却告诉我，
「安小姐，我知道这件事，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毕竟，是陆总把您送到这的，还告诉我们让我们来好好照顾你，您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想到他为虎作伥，我最后被那些医生护士欺负也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
我敲了敲门，
「进！」
我走了进去，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院子抬起头来，我伸出手给他打了一个招呼，
「院长，你好啊。」
「楚小姐！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院长笑脸盈盈地迎着我坐下，顺便把那凳子擦了又擦，
「陆总最近怎么样啊？过得好吗？」
我笑了笑，但我的眼里没有笑意，「很好，院长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麻烦楚小姐告诉陆总一声，我这里备了好茶，就专门等着陆总呢！」
院长笑着说道，露出一口大黄牙，看起来让人反胃。
「院长，我想问问……送来的那个小姐怎么样了？」
我当然知道我怎么样了，但是我想看看，这个精神病院有没有把我的消息放出去。
那个院长给了我一个放心的表情，
「楚小姐，您放心，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那个女人再也不会影响您的地位了，您就安安心心当您的陆夫人吧。」
我笑着喝了一口茶，但我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泛白，
「哦？那依着院长的意思，那个女人……」
「已经死了哈哈哈，那尸体都已经火化了，骨灰就扔在一个小盒子里，还没处理，楚小姐您看……」
17
听到我那尸体的下场，虽然已经早有了准备，但还是气得浑身颤抖。
「院长的意思是，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吗？」
「那是当然！」院长讨好似的笑着，
「随楚小姐处置。」
「好，那院长一会儿将她的骨灰给我吧。」我淡淡地说道。
「可以可以。」院长说着。
「还有，将那女人的精神检测也给我吧。」我说道。
我记得当初我的精神检测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被他们藏了起来。
「楚小姐……要这个做什么？」院长听到后顿了顿，问道。
我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直直地看着他，
「难道我需要做什么事情，陆总需要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给院长汇报一下吗？」
「不不不……不用，当然不用啊楚小姐，我一会儿就将这些东西一并给您。」
院长吓得冷汗都要滴下来，低着头对我说道。
「麻烦院长了。」
「不麻烦……不麻烦……」
18
我最后成功拿到了我的精神检测，果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伪造。
他们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你们送我进地狱，我也要拉你们一块下去。
我拿着我的那一罐骨灰，甚至都没有一个骨灰盒。
安苒啊安苒，你这一辈子，竟活成了这个样子，甚至连死，都没有一个人会怀念你。
我感到有眼泪从脸侧流了下来，我立马仰起头来，
「安苒，你不能哭，你需要笑，你的复仇，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没有付出应有的代价，该哭的应该是他们。」
我笑了起来，将泪擦干净。
这样才对，我应该笑，笑着看他们付出代价。
我去找了一个律师，将东西交给他，告诉他我要起诉。
「楚小姐，您为什么要帮这位安小姐呢？」
他接过了东西，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我从事案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愿意帮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可怜人。」
「不是毫无关系，」我看着上面的证据，「她是一个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是一个可怜人，麻烦陈律师帮帮她吧。」
我笑着看着陈律师说道，
最后他愣了愣，点了点头。
19
我回到了陆宅，等我回去的时候，陆明萧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神色有些不对，看起来像是生了气。
我无视他，想要直接越过去，
「婉婉，你过来坐一下。」
他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示意我过去。
我将东西放下，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
我走过去，但却是在他的对面坐下，
我不想挨着这个男人，有他在的地方，连空气都是不新鲜的。
他看到我没有坐过去，明显地更不高兴了，但还是接着说道，
「婉婉，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爱我的对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喝了一口茶，爱？可能楚婉是爱他的，但是安苒不爱他。
安苒已经死了，死在了几个月前，死在了精神病院。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我，
我站起身来，却被他按到在沙发上。
20
「婉婉，我今天收到了律师函，但我不知道起诉我的人是谁。」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我想推开他，但却推不开。
「所以呢？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冷冷地说道。
「陆明萧，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总会有人报复的。」
「我没有怀疑你，可是今天有人告诉我，你去找了那个司机。」
「我是会被报复，但是我不相信那个人会是你。」
「婉婉，我那么爱你，你怎么会报复我呢？」
他喃喃地说着，然后就要亲下来，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可就是这个躲开，彻底惹怒了他，
他开始掰着我的下巴，强迫着我看着他，
「楚婉，你现在究竟怎么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用力一推，将他推开了，而后狠狠地踹在他的小腹上，
「我怎么样，用不着你管，陆明萧，你真是贱。」
他疼得要直不起身来，但还是尽力说着，
「楚婉！你给我回来！」
21
刘兰雅很快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诶哟，这是怎么了？婉婉，你要干什么去啊？明萧！你怎么了！」
她说着就要去扶陆明萧，陆明萧赶紧说道，
「快去把那个疯女人拉回来！快！」
刘兰雅回过神来，连忙转变了方向想要拉我，
我直接看过她去，
「你再靠近我试试？」
她瞬间吓得不敢动了。
我报了警，我现在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他陆明萧有罪。
「喂？110吗？我现在要报警。」
听到我报警，刘兰雅吓得连锅铲都掉到了地上，
「报警……什么报警啊？谁犯罪了？」
陆明萧站起身来，
「楚婉……果然是你这个贱人，老子那么爱你！你居然要害老子！那个安苒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帮她！她死都死了！」
陆明萧咬牙切齿地说道。
22
「对，她死了，是被你们害死的，她才二十几岁，就死在了你们这群杀人魔的手下，你们一个个地！都脱不了干系！」
我指着他们说道，对，他们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王妈也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得动都不敢动。
我看着王妈，笑了出来，
「王妈……好久不见……」
王妈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她是真的把我当做了她的亲生女儿。
陆明萧忍着疼要走上前来，
「楚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那个女人死了你不高兴吗？你到底是谁？」
他想要走上前来，我看着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听着外面的警笛声，
只觉得可笑至极，
「陆明萧，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很眼熟吗？」
「才几个月啊，你就忘记了为你怀过孕的前妻，她甚至还怀了你的孩子。」
「但是你却亲手杀死了她。」
「上天见我可怜，才会给了我一次报仇的机会吧。」
我大笑着对他说道，而此时，警察已经跑了进来。
陆明萧指着我，瞳孔都放大了，
「你……你是安苒？」
23
刘兰雅也瘫坐在地上，
「安……安苒，闹鬼了！闹鬼了！有鬼啊！」
她开始尖叫起来，王妈赶紧跑过去安抚她，她竟然开始发疯将王妈都推倒在地上。
我看到王妈倒在地上，赶紧跑过去将王妈扶起来，
「王妈，就不要管这个疯子了。」
刘兰雅听到我的话后更是害怕地往后退着，
「鬼……这里有鬼……警察！警察！快把这个鬼女人带走啊啊啊啊！」
连警察先生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最后走上前来带走了陆明萧，
而此时的陆明萧还没有回过神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你真的，是安苒吗？」
看着他半信半疑的眼神，我对他笑了一下，
「安苒早就在几个月前已经死了。」
他松了一口气，仿佛是觉得自己不会受到报应，也没有什么因果循环。
然后我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现在的我，只是楚婉，以后也会是楚婉。而你，陆明萧，你是一个罪犯。」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在回味着我的话。
「你……你究竟是谁？」
24
「陆先生怕是傻了，竟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对他笑了一下，「不过你也不用知道我是谁，你认识警察先生就够了。」
「楚小姐，」警察给陆明萧戴上手铐。
「是您报的警吗？」
「对，是我。」
「那您方便和我们一起去一趟警局吗？我们需要验证一下口供。」
「好的。」
一路上，陆明萧都不停地问我，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你说话啊！说话！」
我闭上眼睛，完全无视他的话。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最终精神病院院长和那个司机都被逮捕了，
在证据面前，他们只好承认了所有的罪恶。
而陆明萧自从知道我或许不是楚婉以后就一直心如死灰，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傀儡一样。
他被判了刑，
因为他故意杀人。
或许他不会再出来了。
25
在我去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握着铁栏杆看着我，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此时的他，早已不像先前那样风光，而完全是一个罪犯的狼狈模样。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那么陆明萧，你希望我是谁呢？你是希望我是楚婉，还是死掉的安苒？」
他哑口无言。
「既然那么好奇，你就在监狱里想一辈子吧。」
说完我就离开了。
刘兰雅自从那天之后就疯了，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
我将她送进了那个精神病院。
就是当初我被送进的精神病院，那里，自然会有人照顾她。
我抱着那个骨灰走到了我外婆的墓前，坐了下去。
「外婆，我来看你了，你想我了吗？」
「诶呀，我不过就变了个样子，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
「哈哈哈我本来是想去陪你的，可谁知道老天爷竟然不收我，还给了我这样一副容貌和身体。」
「好看吧？比以前的那个我好看多了。」
「什么？你说还是以前的我好看啊？行，都听你的。」
「我想和你聊聊天了，我把上一个我埋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从哪一件事说起来呢？要不，就从我小时候开始聊吧。」
微风吹过我的脸庞，不烦，不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