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夫:“啊哈,多么的美丽,神圣,威严…!”
在目光触及的第一个瞬间,泰勒夫便确认了。
这就是必胜的存在。
没有任何邪恶,可以在这份神圣面前反抗。
基特尔斯:“哦!这就是,你的必杀?”
泰勒夫:“呵呵呵,表情没有刚才自信了啊,魔法师!”
泰勒夫:“难不成是害怕了吗?”
泰勒夫:“但没关系,我依旧会说到做到,给予你,痛快的死亡!”
泰勒夫:“你该庆幸的,毕竟,这可是对那个王国之剑,我都不愿意动用的手段。”
泰勒夫:“可是你,有这份资格,死于天使的圣光之下!”
泰勒夫:“天使在上,请给予这邪恶之徒,死!”
于是,那巨大的神圣便做出动作。
那是,开弓射箭的姿势。
神圣的光辉不断的聚拢,风暴将周围数公里的空气都仿佛要抽干,但那,只是蕴含真正威力的箭锋,最不值一提的零星泄露。
射出!
命中!
理所当然般。
璀璨的光柱爆发。泰勒夫激动的都要流泪了。
他确信,没有任何邪恶,能够在这份神圣前存活。
多么的美丽啊!
基特尔斯:“呼,只是这种程度吗?”
那是轻微的叹气声。
虽然不大,但确实钻进了泰勒夫的耳朵。
泰勒夫:“不可能!”
泰勒夫:“你怎么可能还会说话!”
泰勒夫:“错觉!”
啪!
璀璨的光柱瞬间消失,那个年轻人,完好无损的站在那。
泰勒夫快要疯了,所以他着急的狂吼。
泰勒夫:“继续攻击!!”
泰勒夫:“杀死他!”
但,很安静。
巨大的天使矗立原地,一动不动。
泰勒夫:“神圣啊,你……”
咔嚓,那是,如巨大石像变成泡沫,啊,一模一样的死状,在此之前已经重复过太多次。
泰勒夫的瞳孔收缩。
过分的震撼压到他的膝盖。
跪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惊愕,恐惧,已经要把他撕裂了。
泰勒夫:“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泰勒夫:“伟大天使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泰勒夫:“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年轻人,完全是一副,做了不值一提小事的表情。
基特尔斯:“怎么说呢,我对你抱有过期待的。”
基特尔斯:“但真是没想到啊,你所谓的必杀,只是这种程度吗?”
基特尔斯:“还是说,这也是你的障眼法,肯定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没有显露出来吧?”
基特尔斯:“是不是啊?回答我!”
年轻人向前一步。
泰勒夫:“不,别过来!别过来!”
泰勒夫:“不,我不想死…”
泰勒夫:“啊!啊…”
泰勒夫:“请宽恕我,请宽恕我,伟大之人,伟岸存在,全都是我眼瞎,是我冲撞了您,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不值一提的我计较!”
泰勒夫:“我投降,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不管是赔偿还是什么…”
泰勒夫:“其他人杀死也无所谓,只,只恳求您,保留我的性命…”
基特尔斯:“啊,你还记得,真好。”
年轻人露出笑容。
泰勒夫得脸上,也是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得表情。
基特尔斯:“但是,那些话只是骗你的啊,笨。”
基特尔斯:“你不会以为,在你试图在我眼皮底下伤害无辜,我会放过你吧?”
泰勒夫:“怎么会。”
他的表情完全呆滞了。
那是从希望狠狠砸入绝望的表情。
基特尔斯:“哎呀呀,不可以哦,现在就露出这种表情的话,那待会儿你要怎么办啊。”
基特尔斯:“痛快的死,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基特尔斯:“那我如法炮制好了…”
基特尔斯:“死之天平!”
一个巨大的天平,悬挂于泰勒夫的头顶。
基特尔斯:“这个魔法啊,是让你亲自体验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他们的痛苦,没有麻木的可能,没有逃脱的余地,哪怕是指望灵魂烟消云散,我也不会允许。”
基特尔斯:“好好体会吧,你所承受的罪孽!”
泰勒夫:“不!!啊!!!!”
哀嚎爆发中。
死亡如风,烧烂了血肉。
……
村庄。
一直在等待。
直至头顶的黑暗,出现夜空。
真是美丽啊,想必地上不管铺就多少的尸体,这份夜空的美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吧。
村民们迎接着,像是等待英雄。
好一会儿,才有了私下讨论的空闲。
莱托:“基尔阁下,你就是英雄。毋庸置疑的!”
基特尔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面其实在埋怨吧,毕竟我如果早点出手,你的士兵不会有任何人死去。”
莱托:“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对阁下,我有说不清的感激。”
基特尔斯:“你这人,看起来粗俗,但意外分得清嘛。”
莱托摇摇头。
莱托:“只是见到了,学到了一些。”
基特尔斯:“这样的事也许还会再发生。”
莱托:“那下一次,我会尽己所能,死在民众之前。”
基特尔斯:“不得了的豪言啊,那就送你个礼物吧。”
莱托:“唉?这是……”
基特尔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儿,行了,我该离开了。”
莱托:“阁下,您这样的强者,真希望王国中,不会有愚蠢者,试图与您为敌。”
基特尔斯:“这不也要靠你的努力嘛,王国之剑。”
基特尔斯:“哦,对了,你的士兵,其实都没死哦。”
莱托:“什么!?”
基特尔斯:“嘛,毕竟我的喜好就是如此。”
那个身影,真的是凭空消失,速度太快了。
可,哪怕眼前空无一物。
莱托还是单膝跪地,粗大的手掌,紧紧捏着那份离别的礼物。
莱托:“基尔阁下,我莱托,绝不忘记今天!”
……
无法者聚会。
月:“基特尔斯大人…”
基特尔斯:“哦,我回来了,有点饿了。”
月:“我立刻去准备……”
可她的脚步却没有挪动。
基特尔斯:“怎么了?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月:“唔,那个,您以后去哪儿,能告诉属下吗?”
月:“属下绝无指教您的意思,只是……”
基特尔斯:“我知道了,去吧,我真的饿了…”
月:“嗯!请您稍等。”
明显高兴了不少。
不愧是有着设定为,对友方单位存在母爱光环的特殊单位。
能够赞同这种设定的他,也是非同寻常的变态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计划,果然是没有的。
尤其是一想到,这一切十有八九跟永恒之主脱不了关系,他就有着提不起劲。
算了,那就随遇而安好了。
从这次的事来看。
这个世界乱的很啊,怕不是要不了太久,又会搞事出来。
……
这座城市。
或者说,要塞。
作为王国最重要边境之眼,哪怕远离王都,依旧非常繁华。
“哇,这种气势……”
“肯定是不得了的骑士大人。”
“一看就价值不菲啊……”
“那位美人也是不得了……”
“嘘,胡乱议论这种大人物,你是真的想死吗?”
“就是,你这种莽撞的家伙,随时被挖掉眼睛都不奇怪……”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出来。
毕竟,确实很显眼啊。
基特尔斯:“琴,都说了需要伪装。”
琴:“需要吗?”
看似冷冽的美人,声音意外的有些呆。
基特尔斯:“嘛,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了,唉,明明已经是我手里头最不值一提的全身甲了啊,为什么还会引人注目?这里是大都市吧,还是说这地方意外的没那么富裕?”
琴:“那么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找个地方重新伪装吗?”
基特尔斯:“已经被大众目睹了,这么显眼的两个人突然消失,才会引起骚乱吧。”
基特尔斯:“就这样继续保持好了,还有,不要叫我大人。”
琴:“唉?但对您直呼其名,我会被砍死的。”
基特尔斯:“别说这么恐怖的事情好不好,我们又不是什么反派组织。”
琴:“不是吗?”
基特尔斯:“额,我承认某些人确实有那方面的爱好,但现在是我当家做主,你明白吧?”
琴:“明白了,那,基……”
基特尔斯:“干嘛说本名啊,伪装,伪装是必须的,唔,你就叫我,哥哥吧。”
琴:“哥哥?恕我直言,这并不是假名。”
基特尔斯:“想要被冰山美少女叫哥哥,终于实现了梦想,你觉得我会这么跟你说吗?”
基特尔斯:“总之,称呼确定了。”
琴:“那其他人呢?哥哥。”
基特尔斯:“那当然是随便他们了,没有名字,就这幅引人注意的外表,也足够他们想个恰当的称呼了吧。”
琴:“明白了,哥哥!”
基特尔斯:“嗯,继续保持。”
这算不算滥用职权,或者职场骚扰?
肯定不算。
怎么能用三次元的规矩限定二次元呢?
这可是中世纪唉,哪怕存在魔法,那也是中世纪。
这种程度根本不到需要法律审判的地步吧。
基特尔斯:“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再重复吧?”
琴:“我们现在是冒险者的一员,作为新人冒险者,得先解决住处。”
基特尔斯:“没错。”
摸摸头奖励。
琴:“哥哥,恕我直言,这种还是更适合年龄稚嫩的……”
基特尔斯:“说什么呢,哥哥对妹妹摸摸头的权力,哪怕到八十岁也依旧生效。”
世上当然不存在这种法律。
所以是他现编的。
说话间,到地方了。
旅馆。
冒险者公会得到的情报,新人冒险者基本都在的旅馆。
“没见过的新面孔啊?”
基特尔斯:“初来乍到,多住几天。”
“呵,和张扬的外表不一样,出手意外的小气嘛。”
基特尔斯:“全部家当都用来筹备外表了,没办法。”
“常有的新人想法,以为让自己看起来不好惹,就能真的变得强大,实则屁也不是。”
“房间钥匙。”
基特尔斯:“这种地方,感觉锁就是摆设啊。”
但也罢。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有行李要放。
基特尔斯:“走吧。”
可刚走出去没几步。
基特尔斯:“这是什么意思?”
啪!
拍桌而起的声音。
“要问你才对吧,老弟,踩我干什么,你是想找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