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猜测,一次次伤心。
她累了。
所幸,今晚她问到了答案。
不管季宴礼这个答案,是嘴硬,还是别的缘故。
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她就干脆当真吧。
南茉不想再猜了。
既然季宴礼说,他们只是情人,她与他别的情人没有区别。
那她就不再挣扎纠结。
此后,他们就只是金主,不对。
是债主与情人。
协议结束,一拍两散。
季宴礼望着南茉的背影,手指骤然攥紧。
心底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快,季宴礼就发现,他的预感成真了。
他和南茉之间,又回到了之前爆发矛盾的时候。
南茉平静得让人心惊。
面对他时,再也看不见多少波澜起伏。
饭桌上。
季宴礼因这沉寂僵持的氛围,还有南茉的转变,心中烦躁不已。
他拧了拧眉,几次抬眼瞥向南茉。
“南茉,你和那姓林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一出口,季宴礼就懊恼地捏了下筷子。
他本是想随意找个话题,打破僵局。
哪知话至嘴边,不自觉就变成了这样。
南茉平静抬眸。
“小季总,这是我个人隐私。”
“协议里没有说,我不能有个人隐私。”
季宴礼顿住了。
抬头定定地盯着南茉。
“还有别的事吗?”
南茉佯装看不见季宴礼眼底的凉意。
淡笑了下,冷静地问他。
季宴礼没有回答。
他气得直接摔了筷子离开。
上楼时的脚步声重得,南茉在饭厅里也能听见。
她只当没有听见,低头继续吃饭。
直到吃完,季宴礼也没有下来。
南茉瞥了眼对面几乎没有动过的碗。
她收拾碗筷的动作犹豫了下,划着轮椅上楼,敲响了主卧的门。
没有人应。
南茉直接按下把手,推开了门。
卧室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些许亮光透入。
很是昏暗,看不太清楚。
唯有沙发上,有一个红色的点。
是点燃的烟头。
南茉蹙了下眉,开了灯,划着轮椅进去。
一进到卧室,她就被浓郁的烟味呛得咳了好几声。
季宴礼夹着烟的手指微顿,随即将燃了一半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他不耐烦地道:“你来干什么?”
“你还要吃饭吗?”
季宴礼懒懒地后仰,抬起右腿,随意搭在左腿上。
眼睛直勾勾盯着南茉。
“不吃。”
说话间,南茉瞥了眼烟灰缸。
里面堆了四五个烟头。
才一顿饭的功夫,就抽了四五根。
抽得这么凶。
难怪屋内全是烟味。
南茉闻得难受。
虽然季宴礼抽的都是些非常昂贵的烟。
这种烟,烟味不像普通烟那样,特别难闻。
可这味道太浓郁的时候。
嗅久了也会觉得有点冲。
既然季宴礼拒绝了,南茉就转过轮椅出了房间。
沙发上。
季宴礼眼睁睁看着南茉离开,房间门被合上。
主卧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气红了眼,摸出根烟,又点了起来。
对此,南茉毫不知情。
她收拾完碗筷,一晚上都没见到季宴礼。
主卧的门也没有打开过。
直到她快要睡着时,迷糊间听见了脚步声。
她转头看了眼。
是季宴礼。
南茉又转回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他也不是第一回,这时候来次卧爬床了。
可让南茉没有料到的是,身后的床塌陷下去后。
紧跟着,一只大掌就径直伸进了她睡衣。
南茉惊得瞬间清醒了。
“季宴礼?”
她转为平躺,正想叫他住手,唇就被堵住了。
季宴礼恶狠狠地吻着她,大力厮磨着。
几个呼吸间,南茉的唇就被咬了好几口。
没有破皮,但是力度也不小。
她疼得轻呼一声,季宴礼有力的舌头就抓住空档,钻了进来。
这回,她连疼都说不出来了。
唇内津液相融,季宴礼蛮横地扫荡过她唇内的每一处。
他不仅吻得用力,且吻得深。
深得南茉有种喉咙都被侵犯到的错觉。
因吞咽不及时,透明津液从辗转厮磨的唇间滑下。
季宴礼单手托着南茉的脸,大拇指顺势擦去唇角残余的津液。
南茉微微睁圆了眼睛。
两人的唇分开,却还有银丝牵连着。
“季宴礼,你干什么?!”
南茉羞恼地道。
覆在身上的男人轻笑了声。
季宴礼边用大拇指用力摩擦着南茉被吻肿的唇,边凑到了南茉耳边。
他低低说了两个字。
南茉的耳朵瞬间爆红!
“流氓!”南茉骂道。
她唇刚张开,摩挲着唇瓣的手指就塞了进来。
“唔!”
季宴礼强横地用拇指按开南茉的唇。
伸进去,一点点摩挲过唇内的软肉。
良久。
他才将手指拿出来。
南茉的嘴巴都被按酸了。
季宴礼手指刚拿出来,她就蹙眉说话。
“你……”
她才刚说了一个字音,又有两根手指探了进去。
这回是食指和中指。
“怎么不继续骂了?”
季宴礼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南茉羞恼地瞪着他,这说的什么话!
堵住她嘴的是他。
这会说她不继续骂的人,也是他!
季宴礼似是看出了南茉眼底泄露的情绪,笑了下。
笑声又沉又哑。
季宴礼就覆在身上,南茉自然知道,他声音异常的原因。
下一刻。
季宴礼伸进衣服里的大掌愈发放肆。
很快,南茉双眸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待到临门一脚时,南茉被拉起来了。
季宴礼靠在床头坐着,而她背对着季宴礼,被按在他怀里。
南茉唇间泄出几声呻.吟,彻底没了力气反抗。
昏昏沉沉间,南茉已经对时间丧失了感知。
她只能看见,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中,从黑暗,到亮光洒入。
天亮了。
南茉昏沉睡过去前,心想。
幸亏季宴礼还记着她的腿受伤了。
全程都没有扯动到她的伤口。
一整夜,南茉都是背对着季宴礼,坐在他怀里。
但是,她的腿是没事了。
南茉的腰,却是不能要了。
她再醒来时,浑身干爽。
显然季宴礼已经帮她清洗过了。
南茉躺在床上,伸手揉着腰,将狗男人狠狠骂了一通。
然而,她没想到,就因为饭桌上,她那句“个人隐私”,季宴礼会气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