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沙发是哪里来的?
南茉盯着季宴礼坐着的沙发。
当初是好心人帮她叫了救护车。
送来的也是公立医院。
这单人病房虽是宽敞明亮,可比不上私立医院的单人监护病房。
沙发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有的。
只能是季宴礼让人送来的。
南茉一言难尽,动了动睡得有点僵的身体。
她稍一动弹,衣物和被子摩擦发出细微窸窣声。
沙发上的季宴礼听见动静,抬眼看来。
“醒了?”
“嗯。”南茉应了声,视线向下落在季宴礼跟前那张小桌子上。
上面摆放着一个大食盒,饭菜香味也是从那里飘来的。
睡到现在,南茉肚子已经有点饿了。
尤其是这两日都是吃流食。
“小季总,我饿了。”
南茉眼巴巴盯着那食盒,惹来季宴礼轻挑笑了声。
“睡醒了就知道吃。”
季宴礼嗓音带了两分戏谑揶揄。
她出了车祸,现在除了睡觉吃饭,还能干什么?
南茉心里腹诽,面上不显。
看着那食盒,她识相地没有吭声。
季宴礼也为难她,将病床上连着的小桌子拉起,就把食盒拆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放在小桌子上。
都是些坐成半流食的食物。
南茉还要三四天时间才能正常吃东西。
她想念了下过去吃的各种美食,喉咙咽了咽。
馋归馋,她还是乖乖地由着季宴礼将她扶着坐起。
腰上被一只大掌扣住,整个人被提起来。
等她直起腰坐好,才被松开放下。
床头摇起,一个枕头塞在她腰间。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这两日里,季宴礼没少这样提溜南茉起来吃饭。
每每这时候,南茉都觉得她就像被人捏着后脖子提起的猫。
她既对季宴礼这动作无奈,又不免因季宴礼这两日的照顾而升起两分暖意。
以至于每晚夜深人静时,南茉都要回想一遍过往季宴礼干的混账事。
否则,她怕她会再次在季宴礼身上注入希望。
南茉边胡思乱想,边单手吃起饭来。
都是半流食,就算只有一只手能动,她也可以自己吃饭。
吃完后,南茉坐了会就坐不住了,倚着床头动来动去。
“小季总。”南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我想洗澡,那个护工去哪里了?”
她等了半个小时,都没能看见护工。
一整日窝在病床上,忍着隐隐传来的疼痛。
南茉身上不可避免地出了汗,到这会身上到处都有点黏腻。
她很想去洗个澡。
季宴礼办公的动作微顿,合上电脑走到南茉跟前。
剑眉轻轻挑起,动作透着散漫慵懒,语调又轻浮地恼人。
“你浑身上下我都看遍了,叫我给你洗不就成了,还害羞不成?”
说着,季宴礼声音顿了下,语气冷沉两分。
“还是说,你就是想护工给你洗澡。”
“不想给我看,只想给她看?”
南茉用力捏了下手指,细细的眉压着。
她忍着情绪,微微一笑。
“小季总,那护工是女的。”
别说得她好像叫野男人来帮她洗澡一样!
季宴礼嗤笑,神情不爽,“女的也是人。”
言外之意,就是不乐意让南茉找别人帮忙洗澡。
他话音刚落,南茉微微启唇还欲说话时,就被人拦腰抱起。
季宴礼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从病床上提起。
另只手则抬着南茉受伤的脚,固定住位置。
她受伤的左手则被安置在季宴礼臂弯上。
南茉闭上眼,不忍去看她如今是怎样的姿势。
在病床是被架起一条腿,和被季宴礼抱在怀里架起一条腿,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偏偏季宴礼这流氓还在她耳边笑。
“下回倒是可以试试这个姿势。”
等进了浴室,南茉被人剥了病服时,浑身都羞得泛起粉红。
她的腿和手都被另行架起,季宴礼就拿着花洒给她洗澡。
洗到一半时,南茉就明显感觉出,身上游移的手不安分起来。
在不知道第几回被大掌蹭过前面时,南茉忍无可忍,伸手攥住季宴礼的手腕。
“小季总。”
南茉从唇间挤出几个字。
“我可以自己来。”
季宴礼微眯眼,语调哑沉。
“弄到伤口,待会麻烦的还是我。”
“老实点别乱动,否则到时候别哭。”
最后一句话,季宴礼是在南茉耳边说的。
南茉咬着唇,轻而易举就被季宴礼扯开了手。
反抗不得,只得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她轻瞪了眼季宴礼,堪称活色生香的一幕就撞进了她视野。
在浴室这会时间,季宴礼的衣服被打湿了大半。
尤其是胸膛和裤子。
男人穿了件白色衬衫,打湿后,衬衫紧紧贴着紧实肌肉。
饱满结实的胸肌,劲瘦腰身,修长有力的双腿,被清晰地勾勒出来。
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眼望去就知道它们充满了爆发力。
南茉被眼前这男 色勾得嗓子咽了咽口水。
不怪她以前对季宴礼有不切实际的奢望。
这男人狗是狗,长得也是真的好。
季宴礼没注意到南茉眼神,他所有意志力都用在克制自己了。
浴室温度逐渐升高,让季宴礼心底的躁动愈发强烈。
他拧着眉,单手扯开衣领,想要凉快两分。
可低头继续手上动作时,他的眸色又骤然变深,不仅没能凉快点,反而更燥热了。
他手上触碰到的滑腻肌肤,温度升高了。
季宴礼这才抬头望向南茉,发现了眼前人的异样。
他用舌尖顶了下左脸,轻挑嗤笑了下,手上动作不停。
“南医生,小色.鬼。”
南茉咬唇,没好气地道:“臭流氓!”
明明就是这个人先不正经。
还说她是色.鬼?
南茉骂了声,眼睛却下意识瞥向季宴礼的胸膛。
衣领扯开了两个纽扣,半片胸膛都显露在她眼前。
偶尔有水珠溅上去,再顺着肌肉线条滑下,没.入湿透了半透明的衬衫下面。
而给她洗澡的季宴礼,又动作放肆,还故意磨她。
南茉微微仰头,盯着诱人的一幕,唇边泄出一声呻 吟。
耳边的呼吸声骤然变沉了许多。
她目光微闪,故意偏头在季宴礼胸口上咬了口。
满意地听见男人粗重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