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余年雷厉风行的劲头，这会儿司机估计真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她看看手机，还有八分钟，赶紧给余年打了个电话。
顾阮阮一共打了三次，都提示对方正忙，最后只得放弃了。
她检查一下门锁，很结实，又把手机关机，熄灯，安心地睡了。
管他什么慕衍之，反正老娘要睡了。
司机在楼下等了足足半个小时，请示余年，余年再打给顾阮阮，关机。
这下轮到他脸色泛青了，他困惑地拧了拧眉，长长出了口气。
“算了，你回来吧。”
不止是他，慕总也很困惑，距离离婚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顾阮阮为什么还没有搬到他送给她的公寓里。
他习惯了醉酒回家，她总会熬上一碗醒酒汤给他。
吐的一塌糊涂的时候，也有人陪在身边收拾残局，有她在他总是很安心。
书房灯火通明，男人正全神贯注地办公。
“她知道这间公寓挂在她名下吗？”
慕衍之翻了翻文件，头也不抬地问余年。
思来想去，只有这种情况最有可能。
离婚协议他要求尽善尽美，少说也有十四五页，她只顾伤心没心思仔细看也正常。
“……知道。交付钥匙的时候我特意告诉过顾小姐。”余年说完就沉默下来，当时他只差领着顾阮阮到嘉苑认认门牌号了，她没理由不知道。
“那她为什么不搬过来住？”慕总又一个问题丢过来，直击余年心灵。
余年保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职业微笑，眼观鼻鼻观心。
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一名合格的特助该有的知识范围。
一定是余年办事不利，没给她搬家，她才不过去住的。
慕总暗搓搓下定义，并且觉得可以挽救一下。
“你，下午放假。”慕衍之一本正经地转了转笔，龙飞凤舞地在文件上签上名字。
余年面色一喜，下一秒脸色僵硬难看，勉强保持着特别助理的体面。
“去帮顾阮阮搬家，”慕衍之动作顿了顿，笔尖在纸面上洇湿了一点墨迹，“像蓝湾一样。”
得，余年暗自叫苦不迭，让他打理慕总行程他得心应手，搬家这种苦力他也应付的来，可是布置场地这种活还真是有心无力。
参考的附加条件也太苛刻了，蓝湾被那位折腾得面目全非不说，嘉苑的设计布局也很有局限性。
怎么看都像是慕总公报私仇，报复他昨晚没有把顾小姐接到嘉苑照顾他。
“有问题吗？”慕总挑了挑眉，眼神危险，薄唇抿成温和的弧度。
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只是看起来。
“没问题！慕总，我这就去办。”余年精神一振，马上下去办了。
他斗胆猜测，老板这是想还原和顾小姐的安乐窝的节奏啊。
慕总心情舒畅，加快了办公效率，看文件的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晚上去嘉苑睡，想来余年办事靠谱，不会让他失望。
至于常晴，他暂时抛在脑后，他在哪儿休息用不着向她报备。
等余年把嘉苑捯饬好，去接顾阮阮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