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云被潘织织打败了,抬手揉着眉心无奈地说:“什么跟什么呀就‘咔嚓’了?他是好是坏跟我们又没关系,离他远点就行了,没必要为他费心费力。”
路边很多适合学生逛的小店,每一家看起来都挺好逛的,在逛街买东西的学生也很多,潘织织拖着苏绛云走进一家奶茶店,边排队边低声说:“你不知道我是正义的使者嘛,为民除害什么的我最喜欢了。既然那个家伙是个穷凶极恶的大坏蛋,我代表光明和正义消灭他有什么不对?”
苏绛云见潘织织一脸真诚,心里有点反悔刚才自已把钟离辜说的太坏了,其实商场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如果钟离辜没有把那些敌人彻底搞垮,他的敌人喘息过来,一有机会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哎呀,其实他也没那么坏,也不是,坏是挺坏的,但是还没有坏到需要你出手的地步,总之这事你别管了,我以后看见他就躲得远远的就是了,斗不过还躲不过吗?”
事实上苏绛云还真的躲不过钟离辜,不但躲不过,还要主动打电话过去,虽然电话内容远远称不上和谐融洽。
“钟离辜,你太卑鄙了,我的工作是我凭实力争取来的,你凭什么暗箱操作让实验室暂停了我的工作?你知不知道这项研究有多重要,研究成功之后会有多少人受益?”
对于电话中苏绛云气急败坏的质问,钟离辜语气却十分平静淡然:“苏小姐,苏老师或者苏同学,我想你应该清楚的认识到一点,我是这所学校的董事会成员,并且席位还比较靠前,我有权力对学校的各方面工作提出质疑,而你能做的就是向我证明你自已,而不是打电话过来质疑我在学校的地位。还有,你既然在实验室工作,那么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你的上司了,那么请你对我的态度体现出应有的尊重,听明白了吗?”
苏绛云狠狠按下结束键,把手机扔在对面沙发上,插着腰生闷气,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每次遇上他都没好事,偏偏自已还总是能不小心跟他扯上关系,太可恶了!
然而生气无用,钟离辜为了威胁他,直接叫停了这项研究,现在已经不是苏绛云要不要这份工作的事了,她不能为了自已跟钟离辜赌气,连累整个研究小组。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苏绛云再次打电话给钟离辜,还好他没有故意端架子不接电话,苏绛云拿出自已最诚恳的态度说:“钟离先生,我为我刚才的冒犯表示深切的歉意,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年幼无知,然后我想请问一下,我需要做什么,才能让您对我和我的同伴的能力表示满意?”
钟离辜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语气依旧平静得如同白开水一般:“首先,你应该赔偿我的衬衫,价值多少我并不清楚,你可以直接联系我的助理。然后,如果证明自已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而不是来问我。苏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允许我哪你暂时说再见了,晚上的酒会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伴,我必须去联系我的秘书们,看看谁愿意加个班陪我出席了。”
苏绛云手指用力差点直接把电话掰断了,语气却依旧诚恳地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为钟离先生效劳?或者酒会结束后钟离先生能赏脸跟我谈谈?”
钟离辜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既然苏小姐‘主动’提出帮我这个忙,我当然求之不得,那么请于晚八点前做好准备,到时我会派司机准时过去接你,至于要准备什么,我的助理稍后会联系你。”
两个人客客气气互相说了晚上见,然后结束了这次和谐圆满的对话,只是苏绛云扔下电话就把身边的抱枕扔到了对面墙上,而钟离辜则对着镜子里的自已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冷笑,看得助理胆颤心惊。
苏绛云之前很少在人前露面,她跟顾旬陆的合作中,她一直处于暗处,充当着智囊和背后大佬的角色,所以助理打电话来,提醒她参加酒会时需要穿礼服化妆什么的,一时之间苏绛云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有潘织织在,她好歹也参演过几十部时装剧之类的,虽然基本上都是路人甲的角色,但是对于时装剧中每部都会出现几次的酒会之类的场景还是很了解的,于是潘织织拍着波涛汹涌的胸口向苏绛云打包票,一定会把扮成酒会一支花。
苏绛云不想当什么酒会一支花,只求平平安安把今天晚上应付过去,然后跟钟离辜达成共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潘织织拉着苏绛云直奔本市最高级的购物中心,路上还不无遗憾地跟她念叨:“可惜时间太赶了,不然去法国定制几套礼服,肯定更衬你的气质。反正你又不缺钱,是吧。”
苏绛云是不缺钱,但是她才不想把自已赚的血汗钱浪费在为钟离辜办事上,时间也是。所以潘织织给她选了一件礼服长裙后,她大概试了试尺码,就直接让服务员包起来,打算随便买一套应付一下就是了,事实上连什么款式都没看清。
潘织织拿她没办法,只好又按照刚才她试过的尺码挑了几件备用的,然后一起打包带走。
化妆师的工作潘织织就直接代劳了,简单打了个底,涂了个口红和眉毛,潘织织就惊艳得不行,轻扶着苏绛云的头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已。
“天呐,苏绛云,老天爷真是待你不薄,这张脸是多少女人愿意用十年寿命换来的?如果我长成你这样,大概现在最就火到宝来屋去了。”
苏绛云却想起她十四岁时,初长成的少女引来了多少不怀好意思的注意。如果不是她足够机警,及时发现养母收了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钱,打算把她卖掉的话,也许现在世上已经没有苏绛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