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是江雨婷最幸福一天,也可能是江雨婷最郁闷的一天。幸福的是她终于成为夏高阳的女人,郁闷的是夏高阳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在乎她。
夏高阳离开西餐厅后,江雨婷也离开了西餐厅,驾着车在街道上东游西逛,有好几次差点与人撞车,好在都是有惊无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更加地深沉,街道上的车辆渐渐地稀少了,她感觉到有些饿了,这才想起今晚什么都没吃。
她一边开车一边拿起了电话,想找一个人来陪她喝酒,打给欧阳馨,却发现欧阳馨的电话关机了。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欧阳馨一定被她父亲欧阳清软禁了,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的联系。
在这个世界上,江雨婷能倾诉心事的人选只有欧阳馨,只有欧阳馨会诚心诚意地安慰她,其它的那些同学,无论是小学的同学还是大学的同学除了对她冷嘲热讽,还是冷嘲热讽。既便是她独自一个人品尝孤独的滋味,她也不会找她们倾诉。
江雨婷驾车经过夜市一条街,本来她不想做多的停留。身为基层民警,她比较了解夜市的治安状况,经常有人借酒撒酒疯,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就是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为此她曾经也处理了好几次,所以她很少到夜市吃烧烤。
但今晚不一样,一则她心情郁闷,想借酒消愁;二则她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餐,肚子早就饿瘪了,尤其是闻到从车窗瞟进来的各种烧烤的香味,让她垂涎欲滴;三则这是城南派出所的辖区,也算是她的地盘,想必也没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江雨婷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步行来到了夜市一条街。此刻才十点多钟,各个烧烤摊已经人满为患。她挑选了一个客人不是很多的烧烤摊,点了一些铐羊排和一些铐鱿鱼,便在一个毕竟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等烧烤期间,江雨婷闲得无聊,目光无意中看到别人在往嘴里灌啤酒,喝得那叫一个豪爽,也勾起了她的酒虫。她笑着对摊主说:“老板,给我拿一扎啤酒来。”
别看江雨婷是一个小女子,酒量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好。
“好的!”摊主随口应了一声,本想从冰柜里直接提出一扎啤酒,但考虑到只有一个人,一下子也喝不了那么快,于是放下了,只提着两瓶啤酒走了过去。
刚才摊主问了江雨婷有几个人,江雨婷回答只有自己一个。现在湘水城已经进入到盛夏,白天的温度高达38摄氏度,比较燥热,晚上温度虽然有所降低,但仍很闷热。如果啤酒从冰柜里拿出去长时间没有喝掉,温度上升就不好喝了。
有些人做生意,不管你要几瓶,也不管天气如何,他会把一扎都扔给你。一图省事,二来抓住了消费者的心理。有些客人不是自己埋单,叫多了酒有些不好意思。若是酒已经摆在桌子底下了,那他们就不会客气了。
看到摊主只拿了两瓶啤酒过来,江雨婷有些不悦地说:“老板,怎么才拿两瓶啊?”
摊主歉意地冲江雨婷笑了笑,说:“美女,这天气太闷热了,冰啤酒才好喝,我怕你一个人一下子喝不完,所以我先拿两瓶啤酒给你,等喝完了我再拿给你!”
江雨婷性格太直爽,但绝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听到摊主在为自己着想,也就没再说话,接过啤酒,说了一声谢谢,拧开盖子,直接咕咚咕咚往嘴里灌,十秒钟不到,一瓶啤酒就见低了,看到摊主目瞪口呆。
摊主经营这个烧烤摊已经有些年头了,比江雨婷喝酒还豪爽的人他也见过,不过说实话,他见到的那些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女人这样喝酒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打量着江雨婷,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泰国来的人妖。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江雨婷见摊主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部,恼羞成怒。
摊主反应过来,对江雨婷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去替你拿啤酒,随便替你把羊排拿来。”
摊主很快把一扎啤酒和烤好的羊排拿了过来,并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客人很漂亮,但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摊主也就多看了她一眼而已,那目光好像并不是很猥琐,江雨婷也没有跟她计较,撕下一根羊排啃了起来。
还别说,这个味道真不错,一点羊骚味都没有。
可能有些辣,江雨婷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又喝完了。
冰啤酒就是爽,既能留下羊排的香,又能缓解羊排的辣,既能解除人体的倦意,又能派遣心中的郁闷。
江雨婷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冰啤酒,体会着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刚开始,她觉得挺爽的,渐渐地却变得越来越郁闷了。好像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一种毒药。虽然她明知道这是一种毒药,但她依然不停的往嘴里灌。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帅得无可挑剔的脸。她伸手去抓他,也抓到了他,定睛一看,却是一瓶啤酒。
她把啤酒喝了,以为那个人会消失,不料却发现那个人竟然跑到了她的脑海里。她睁开眼睛会看到他,闭上眼睛也会想到他,他就像一个幽灵让她甩也甩不掉。
不行,她一定要把那张脸从她的脑海里赶出去。她用拳头敲了一下头,却未能把他赶出去。
不能赶出去,那她就把他淹死在自己的脑海里。她不停地喝酒,不一会儿,一扎啤酒竟然全部被她喝光了。
酒喝光了,她以为那个男人被自己用酒精淹死了,却发现他依然在她的脑海里跑来跑去。后来她的脑海里还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她从小叫到大的表姐。他们两个人竟然当着她的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放开我的男人!”江雨婷指着自己的表姐,大喝一声。
“这是我的男人。”那个女人不甘示弱地说,说完,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