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除了诸葛羽还会有谁?”裘不凡说道。“这个老贼也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裘不凡此仇与他不共戴天。”
“呯”的一声,裘不凡一拳擂在桌子上,桌上的茶碗顿是跳了起来。
却听得外面玄苦一声大叫,裘不凡隔窗望去,无情己然跃身其中,手中长刀唰唰两下将玄苦逼于一侧,索命宝剑向他胸口刺去。
只见“啪”的一声,一个白色茶碗从屋内向外掷出,不偏不倚,正套中索命的剑尖上。
索命大吃一惊,那剑尖在茶碗中游走,茶碗却不破碎,倒是里面还有一些残茶被激射出来,溅了索命一脸。
他用手一抹脸上的茶汁,双眼一瞪,向那酒馆里看去:“哼,阁下是什么人,竟然敢管我们南疆双煞的闲事?”
玄苦就势起身,禅杖左右一挥,微微喘气中,也觉得奇怪:“酒馆内究竟是什么人?”
无情长刀一挥,收住攻势,冷冷的说道:“阁下飞盏相击,一定是想救这个老和尚了……”
话未说完,就听酒馆里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你们南疆双煞说出来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却两个人欺负一个老人家,传出去羞不羞耻?”
话音刚落,酒馆大门被人推开,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这下轮到索命无情笑了。
甚至圆通,圆智两个小和尚也在笑,原来走出来的不过是一个小矮人,若不是看他相貌,还以为就是个孩童。
裘不凡看到众人惊异的目光:“怎么没见过吗,我乃堂堂巨海帮掌门裘不凡是也。”
裘不凡虽然外表粗旷,然尔个子矮小,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颇显滑稽,却是缺少威严。
“聚海帮,裘不凡?”
索命,无情狂妄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就是那个一夜之间,被诸葛掌门屠戮的巨海帮?”
“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裘不凡?哈哈,哈哈……”
裘不凡生平最难以忘怀的便是那段仇恨,此时听索命无情又一次提起,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只见他气往上冲,牙关紧咬,脸色暗淡,双眼如电。双手的指节握的吱吱直响。
就听玄苦叫道:“裘帮主,想不到是你出手相助,玄苦多谢了。”
裘不凡点了点头,并未答话。他的眼睛盯着索命,无情。他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揭他的伤疤。
甚至他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只见他人影一闪,便跃到索命面前,双拳向索命腰间打去。
索命一怔,收腹退步,宝剑一横:“哈哈,看你身高不过是一个孩童,我所命很久没来到中原,不愿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他说完话,把手中利剑交给无情:“来吧,也许这样还公平一些。”
他见裘不凡个子不高,又赤手空拳。却是怕人笑话,冷笑说道:“落魄剑无敌,落魄掌一样有威力的。”
裘不凡一击不中,见对方竟然弃剑用掌,还算公平。心中却恼他说话尖酸刻薄,圆眼一瞪,紧紧盯着索命。似乎眼中冒出熊熊烈火,便是要将它烧化了一般。
索命被他盯的发毛,一个人最大的勇气,便是将生死置于度外。
裘不凡个子矮小,力量却浑厚无比。只见他上得前来,左右拳咆哮生风,纷纷向索命击去。
索命的掌法大开大合,看似漏洞百出,实则守中有攻,十分严密。
这二人年轻时,曾因恋上一位女子,而打的不可开交,谁知那位女子并不专心,最终找了别人。二人从此失魂落魄,对女人再无兴趣。
这失魂刀,落魄剑便是缘于那时所创,为寻求刺激,找寻情感寄托,于是他们在酒精的麻痹下,去做了杀手。
也许在杀人的时候,他们能感觉到些许快意。而且他们也十分讨厌,在他们执行任务时,会有人从中作梗,他们对这样的人,下手是从来不留情面的。
就像这次的裘不凡一样,眼见双拳打来,索命竞然不躲,待裘不凡的拳头己经打到他的小腹时,他忽然佯装倒地,看似随意,实则用心,正是失魂落魄后的状态。
裘不凡一怔:眼见一击成功,他却先行倒地,自己用力过猛,扑了个空后。重心不稳,随势就势,向他身前跃去。
索命见裘不凡便如泰山压顶般向他扑来。就地打滚,裘不凡重重摔在地上。索命摇晃着站起,冷冷笑道:“你还真想跟我拼命不成?”
裘不凡摔在地上并未起身,地蹚腿连环向索命踢出。
“那又怎样?”
索命一声冷笑:“那好,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功夫。”
他脚步恍惚摇晃,便似喝醉了酒一样,手法却是骇然,出手如电,瞬间抓住了裘不凡的脚踝,用力向四周荡去。
众人一阵惊叫,便见酒馆内跑出一个女子来,大声喊道:“裘大哥。”
纵身跃到索命面前,双手如爪,迅疾向索命面部抓去,正是红花。
她见裘不凡处于劣势,在也按捺不住,纵身前来相救。
索命一惊,忽闻面前一阵幽香,红影闪处,一双利爪抓向自己肩头。
以索命的功夫,轻而易举便能避开,可眼前这个女子,秀美粉腮,不禁让他心中一动。便听“嘶”的一声,索命的肩头衣衫撕破,露出两条血痕来。
红花见此不免一怔,她没有想到竟然这么轻易得手。索命被红花分心后,抓住裘不凡的手松开后,裘不凡被甩出二丈开外,一个千斤坠,立稳身形。见是红花出手相助,感激的叫道:“红花,谢谢你。”
这边少林玄苦禅杖往地下一震,朗声叫道。“裘掌门,这两个贼子是找老衲而来的,多谢你出手相助。”
红花闻言,退到裘不凡身边,“裘大哥,你怎么样?”
裘不凡见红花出手相助,甚感欣慰。柔声说道。“我没事。”
玄苦禅杖一横,走向索命。
“哼,这件事本不关裘掌门的事,既然你想要老衲的命,那就来吧。”
玄苦适才调息养神,精力恢复。此时声若宏钟,与先前判若两人。
再看索命,竟然把目光痴痴的望向红花,对玄苦说的话,竟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在一旁的无情见此,走上前去拍了拍索命的肩膀。岂知正拍到他的伤口处,索命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无情把手中长剑递了过去,看索命的眼神竟然迷茫空虚,不禁叫叫道:“醒醒,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
索命打了个激灵,揉了揉眼睛。向无情说道。“我做了什么?”
无情指着他的肩膀说道:“我们执行任务从来没有挂过彩,你看看你,今天是为什么?”
索命摸着肩头伤口,茫然四顾,目光又落在红花身上。却见红花斜瞥着他一眼后,围在裘不凡身后,显得亲密无间。
索命心中暗道:“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位妙龄女子,怎么竟然委身一个矬子。”
正迷茫间,玄苦的禅杖迎面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