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今日竟因了他,这么倒霉的,如果不是她落入湖里,只怕都要以为是他的计谋了。
低头的一瞬间,并未看到那抹邪笑,若是看到了,定会证明此刻心里假想并非空穴来风。
“阿嚏……”
感了风寒,等下回去要怎么与爹解释呢?
脱了外衫才发现他竟一直都在身后瞧着她,“萧浅寒,你个色狼,流氓,放开我!”
“遥儿……”
弱弱的一声,一瞬之间,转瞬即逝,只可惜,此刻只顾着理论的人并没听到。
寒王心头微微一颤,方才分明就是东宫皇后的声音,却突然消失,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掉入水里了。
“杀了那个女的!”
慕遥只顾着尖叫,见他们提着沾染血迹的剑朝她飞奔而来,只能下意识的推开他。
“你个蠢货!”
算了,现在不是该生气的时候,“可知按南裴律例,密谋刺杀王爷是死罪,她乃相府千金,尔等更是在劫难逃。”
相府千金?
今日收了钱不是说让刺杀后宫娘娘吗,管他呢,反正王妃也算得上是娘娘了。
只是一个是宫里的一个是王府的,也没多大区别。
“杀了她,有一千两黄金!”
黄金千两?
除了皇上和权倾朝野的人,哪里还有人能掏的起这么多银两,难道是皇上派来的?
“你疯了,我们接到的任务是刺杀皇后和冷王爷,此女相府千金,他不过冷王府一条狗,跟他们说什么呢,走!”
刺杀千羽?
“留下项上人头再走不迟。”
很快,他几人就厮杀到了一起,慕遥只想着不能连累他,就偷偷的躲到石头背后,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回头只看到一个人影。
很快,杀手退了。
寒王依着之前的约定,在附近寻了两圈,没找到她,却在大石头背后瞧到了她不曾离身的玉佩,和一缕青丝,还有一张纸条。
附有内容如下:
愿以百里城池迎娶你国丞相千金,聘十里红妆,昭告天下允王妃之位余生不纳妾!
百里城池自然是需要父辈打江山半辈子方可保存,他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
难道是千羽早有预谋,知道会有人前来劫持慕遥,所以才约至此地,只要慕遥离开了南裴的国土,便不由得南裴说了算,可她入宫的初衷就是为了将慕遥嫁与冷王爷,送走慕遥到底是为了什么?
“来人,回宫!”
那个纸条也随即被风吹走。
……
不远处,渐渐的失了他们的笑声以及捉弄的声音,千羽这才缓缓起身,却看到是寒王一人独自离开。
难道是寒王知晓了来龙去脉,所以甘愿成全?
那也不对啊,知晓真相难道不应该是将慕遥强行带走,为何他竟独自离开?
“王爷,别闹,出事了!”
“你这个理由今天忽悠不了本王了,千羽。。。”
“王爷,寒王独自离开了,他……没有带遥儿走。”
冷逸将地上的衣衫拾起,瞧了瞧四周,约定的时间到了,“刺客”迟迟不见露面,寒王此时孤身一人离去,这……
“王爷,纸条!”
本以为是小舟,谁知道水下还有如此地方,只是到底比不得陆地上。
看到内容,这才想起来,那群人衣着本就与南裴人氏有微微差距,只是当时只想着让千羽断了将慕遥赐婚于他的消息,便不曾多加盘问。
如今想来,只怕是掉进一个陷阱了。
“快,回冷王府!”
得知慕遥被边境之人抢走,她竟心痛不已,看到两个男人如此为她疯狂,千羽还是难受,放不下就是她最大的悲哀。
不过,这几乎完全脱离了她的计划,她本想着将自己坠入水中,让寒王相救,让慕遥陪着冷王,培养培养感情。
谁知道遥儿竟然被外邦人给劫走了,此事一旦泄露,恐会引起丞相对皇上的不满,引得冷王府与丞相府交好毁于一旦。
“怎么,舍不得?”
“……冷逸,你个老流氓……你你你,你想干嘛!”千羽举着手里的剑,“你别乱来。”
“再这么瞧着本王,本王会突然有一种想要堵住你的嘴的冲动。”
果然,她乖乖的不说话了。
一路上,马车不停的颠簸,冷逸扶着一旁的窗户,心想着外邦人怎会得知今日他们泛舟湖上,或者是掳走慕遥到底是精心策划还是一时兴起?
若是一时兴起那举兵就可以夺回,若是精心策划,只怕是他们要的就是那个女子。
“他们掳走遥儿定是一时兴起!”
今日不过是碰巧遇到,之所以泛舟选在太湖,是因为太湖湖水清澈见底的同时又深不可测,内力非高深之人,掉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你如何断定?”
“现场并非精心策划,掳走遥儿却弄丢了遥儿的玉佩,扯下了遥儿的头发,他们是太过于慌乱了。”
遥儿能留下玉佩,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有用药,只是直接掳走,如此,遥儿的聪慧,定会让他们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王爷,马上去盘问守城门的人。”
既然人是慌乱之中掳走的,那逃跑的路线也一定是慌不择路的。
遥儿,你定要保护好自己才好。
……
一路上,见那中原女子不哭不闹的,倒有几分像他草原的女子。
在草原里,除了王喜欢的女子必须侍奉王,不可生二心之外,其余的女子,皆是能者方可得。
若是看上了,那女子不从,就给女子爹娘下聘,强行带回家,一个孩子生过后,就会对男人死心塌地,方才见这女子倾国倾城,遂,决定不去和南裴皇帝讨论和亲之事,更何况和亲拜帖已经递过去了。
“美人,我叫可澜,是草原第一猛士,不知美人可愿屈身随了我?”
“要杀要剐,随你便!”
虽然平时对寒王咬牙切齿的紧,可今日,她多么希望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这群人,他们都是强抢民女的野蛮人。
至少寒王还会顾及她的感受,可他们呢?
“可澜,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你要和别人分享她吗?”
“你是别人的女人?”一巴掌,慕遥承受不住,只觉得头晕目眩,就晕过去了。
可澜不信,撕了她的外衫,才看到她身上还有一些印记,他虽然不曾娶妻,可草原是为豪放,他打小就知道一些男女之事。
这个美丽的南裴女子,竟然是别人家的夫人,这才想起来,今日他们掳走她的时候,那个与他的朋友打斗成一团的男人,莫非:是他?
“美人,你的丈夫杀了我那么多草原勇士,将士们,赏给你们了!!”
“可澜猛士万岁!”
“万岁!”
“可澜,若是让主知道了,只怕是……”
“拉出去割了舌头,剁了喂狗!”
他做的决定也胆敢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