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竟然没人,柯照溪把没拧开的饮料放在桌上把书堆起来,因为后背结痂弯腰幅度不能太大,她调整了几次书的高度后终于满意地伏在桌上睡了起来。
昨晚是真的没睡好,都快十月了竟然还有蚊子,在耳边嗡嗡了一夜。
今晚一定要弄死它。
柯照溪在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在心里暗暗发誓。
叶祎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着的柯照溪,她柔顺的头发遮住她半张脸,骨架小小的藏在宽大的校服里,就像她对所有人的态度一样,她把自己藏起来用面具示人,并且没有一个人知道。
十七岁的小姑娘活的像七十岁的人,没有盼头没有目标。
那天他说完不管了之后她真的再也没给他任何一个眼神,好像他们就是一个班没有交集的同学他也很有骨气的如她所愿。
不理就不理呗,我又不喜欢你。
叶祎时刻都是这么想着,只是他每晚都会在漆黑的阳台上抽烟,定定地看着那再也没拉开的窗帘,每晚都在揣测她现在会不会在挨打,每天都要假装漫不经心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谈不上喜欢,他抽着烟想,只能算是有点好感吧。但是这和之前交往的女朋友一样,不过是少年时期看到漂亮女孩想认识的冲动罢了。
叶祎冷静剖析自己内心。
等叶祎回过神来后,他已经站到了睡着的柯照溪桌前。
“艹。”他收回想摸她头发的手狼狈掉头离开,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要回教室拿手机的。
待脚步声走远柯照溪才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靠近柯照溪就感觉到了。
即使没有睁眼她也知道是他,和那天在操场一样的气味,仿佛有记忆般留在了她心里。
她拢了拢头发长长叹了口气。
看来没有自知之明的是自己才对。
下午班会的时候,班主任神情凝重走进来后面跟着哭哭啼啼的班委。
“同学们,昨天交的班费不见了,想问一下有没有人有线索的。”赵班摆了摆手示意班里安静下来严肃开口。
“没有”
“怎么会不见啊,被偷了吗?”
“不会吧,还会有人偷钱啊。”
“是不是常雨自己弄丢了啊”
“对啊,她上次不就弄丢过一次害得我们又交了一次吗。”
周围人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常雨一听有人怀疑她立马哭的更大声了,她哭着反驳道:“我没有弄丢,我放在书包里一直都没动过,就是体育课回来就不见了。
柯照溪一听体育课感觉不妙起来。
体育课不就自己在教室吗。
“柯照溪那个时候就在教室,你们怎么不去怀疑她。”常雨哭着指向一脸不安的柯照溪:“体育课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教室,纪慈那个时候说柯照溪回去写作业了。”
“常雨,你没证据不要胡说八道。”纪慈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自己把钱弄丢了就把责任推给别人你可不可笑。”
“我只是合理怀疑。”常雨大声反驳起来:“你们不能因为她长得好看就偏袒人。”
“搜包吧。”柯照溪拉下一脸气愤的纪慈站起来平静道:“如果没有搜到你向我道歉。”
“这么久了谁知道…你有没有把钱藏到别的地方去。”常雨在她一脸冷漠的表情下嗫嚅道,眼泪汪汪看着一脸为难的班主任。
“柯照溪,你在教室的时候有没有别的人进来。”赵巍打心眼里相信柯照溪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睡着了。”柯照溪回答的很快,背挺的笔直。
“这样啊。”话题一时之间进行不下去。
“那就搜包,”常雨指着柯照溪说。
“搜你妹。”纪慈抗议道:“我建议老师把你这班委撤了,上次掉钱你哭的那么惨,我们看你可怜才同意再交一次,但这次冲你这种以为一哭就能解决问题的态度我这钱不可能再交第二遍的,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班里人不少人附和起来,常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急于撇清责任般指着柯照溪:“就是你,你冲着你人缘好成绩好别人怀疑不到你就…”
常雨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叶祎走过来把一叠钱放到讲台上,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常雨一字一顿道:“够不够?”
班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连赵巍都没想到有这一出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常雨被他盯得有些害怕连眼泪都忘了流。
“班费好像是一人20,这里是一千五,不够我还有。”叶祎不耐烦说道,“上午的体育课到现在多久了,你凭什么认定是体育课上丢的,如果体育课一下课就丢了你会等到现在才说?”
“那我除了体育课一直都在座位上,中午回家吃饭都带着包怎么可能在别的地方弄丢。”常雨理直气壮狡辩道。
“可以,我不跟你废话。”叶祎拿出实打实的富二代气势:“这个钱我出了,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