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被爱,不成等号,爱是痛苦,被爱是磨难,只有互爱,是幸福
谁说:“爱情来了,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谁说:“爱是不经意的一阵风,想牢牢握在掌心,只能一无所有。”
谁又说:“天堂和地狱,都是爱情要走的路。”
命运之手,可以无情地安排着人生的轨迹,它能给予你温暖的爱,也能残忍地剥夺了你生命中最深切的部分。
洛忧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因为可笑的命运,她又一次回到了百家,这个肮脏、恶心的地域,一场爱情,一场祸,她总是看开了。
午后的阳光温和宜人,芳草鲜美的庭院里,百花迎着蝴蝶舞蹈,芳草伴着蜜蜂歌唱,漂泊的流云化为漫天的飞絮。古藤蔓编制成的秋千上,身着一袭淡色百褶裙的洛忧闭着眼轻荡着,青丝随风飘扬,青草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清清的,爽爽的,分外沁人心脾。
不远处的花海里,温柔如天使的男人细心地编织着花冠、花环与花镯,只为献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博美人一笑。
淡淡的花香仿佛变得浓郁起来,洛忧睁开迷离的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圣然,他手拿花冠、花环与花镯,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她,褐色的眸子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深切爱恋。
“小忧,送给你的,喜欢吗?”磁性的嗓音里透着宠溺。
洛忧莞尔一笑,轻启唇瓣,柔声道:“喜欢。”
“哥给你戴上。”
洛忧一怔,僵硬只维持一秒,笑容仍是那般动人,微低头,柔顺地让白圣然替她戴上精美的花饰品,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白圣然温热的呼吸吐在洛忧光洁的额前,她着感觉痒痒的,身体便向后倾了倾。
“小忧,你真美。”白圣然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落下轻如羽毛的浅吻。
洛忧垂下眼帘,掩去了碧眸中的一切,她只是说:“谢谢。”生疏而又客气。
“小忧…”落寞的脸上多了份无奈,薄如蝉翼的抽丝仍是清晰可闻,白圣然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洛忧搂紧怀里。
洛忧顺从如猫咪,只是不语。
“小忧,相信哥,哥不会再伤害你了,忘记过去一切的不愉快,好吗?让往事随风而去,好吗?我们重新开始,哥依然会疼你,你仍是哥最心爱的女人。”
再真挚的表情,再诱人的话语也感动不了洛忧此时冰冷的心,她碧眸微闪,问:“为什么?”为什么选择重新开始?往事随风,谈何容易?那不流血的创伤仍是那般痛,如何才能治愈那命运给的伤痛?如何能?
白圣然收紧了双臂,直视洛忧的双眸道:“因为爱。”语气是如铁般坚决。
“是吗?”洛忧勾唇淡笑。
“哥知道你心有疑虑,但给哥一次机会可以吗?哥会让你知道哥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此时的白圣然好似急着掏心挖肺,以表决心。
哥…哥…张口闭口都个哥哥,他忘了吗?他曾说过的,他不是她的哥哥了,他与她之间剩下的只有恨!只有恨!那样*裸的伤痛,能因几句话轻易抹去吗?
心,已经冻结,所以便不会再冷却,只是痛依然存在。
洛忧沉默,目光飘向别处,白圣然也不*她,只是说:“回房吧!哥不会强迫你的,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哥答案,无论多久,哥都会等。”
洛忧突然很想笑,谁曾说过:“爱和被爱都很幸福,少女是情池里的游鱼,殷殷切切,期待与水终身相伴,死在花香浸泡的寒夜,无怨无悔。”她问自己,她还爱哥哥吗?哥哥真的爱她吗?爱与被爱是否已经构成了等号?幸福是否近在眼前?她不知道,脑子是空白的,视线是模糊的,镜花水月,她早已看不透,看不清,她只知,她不是情池里的游鱼,哥哥也不是情池里的那潭水,终身相伴只是一个笑话,也只是个谎言,动听的谎言。或许曾经,她心甘情愿地死在拥有哥哥的花香浸泡的寒夜,或许曾经,她是无怨无悔的。只是曾经已是过去,粉色的幸福殿堂里,没有她娇弱的身影,因为,那里已被染成了黑色。